分卷阅读8


年之后。

忽然想起往事,还有点唏嘘。施雨添蹲在树下,盯着掉在地上的蝉蜕。这是一味中药,治暑气的。

肩膀一疼,施雨添抬起头,见袁生晴呼哧带喘的,脸庞通红,眼中被惊惧灌满,肩膀上,袖口处,全都蹭上绿色的草屑,看得施雨添连连叹气,叮嘱道:“不准再爬树了,衣服要重新洗了。”

袁生晴张开嘴,似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拽着施雨添往回走。

施雨添想挣开,没想到两三下都失败了。袁生晴瞅这么瘦,力气倒不小。也对,如果力气小,怎么可能扛着家猪飞跑,还能不被逮到。

“怎么了?”

“别问,走就是。”

走没几步,袁生晴转而跑起来,跑得校服被风吹得鼓起。

施雨添被迫跟着跑,浑身闷着汗,随着动作不断跌落,然后又有茬崭新的从皮肤下面冒出。而袁生晴好像不知道累,一直跑,跨步干净利落,施雨添早就发现了,袁生晴的跟腱很长,这样的人跑步都快。

等袁生晴停下,山路被甩在身后一大截。

施雨添傻眼,问:“你想回去找左一部?”

“不是。”

袁生晴绕着原地急走几步,像得了抑郁症的动物,得病的动物只会做刻板动作,因此一直如此的人,也显得不正常。施雨添问:“你在担心校服吗?没事,我洗得干净,不用你赔。”

“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袁生晴念叨着这话,接着又笑骂道:“操,老子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妈的,现在这怂劲儿。”

原来还是离开这件事。

施雨添点点头:“我明白。”

袁生晴匆匆扫视了眼二人身后,咬着大拇指,说:“那个,今晚上我住你家,行吗?”

施雨添想了想,说:“我家还有别人。”

“谁?”

“我老婆。”

“你老婆?你居然有老婆!”

”这很奇怪吗?”施雨添顿了顿,“我都27了,没老婆才不正常。”

袁生晴一愕,随即嘲弄地笑了声,说:“我以为肯救我的,都跟我是一类人。”

一类人,这三个字,引得施雨添罕见地追根究底起来:“一类什么人?”

袁生晴无谓道:“不正常的人咯。”

施雨添蹙眉,劝道:“别这样说自己,你挺正常的。左一部那种肯娶男人的才......”

才什么?

施雨添忽然觉得这样对别人随便下定义的行为很恶心。

“不提他,我认真的,今晚到你家住,我低着头,不出声,一进去就钻屋里睡觉,你就跟你老婆说我是你朋友。”

说到这里,袁生晴笑了下:“一直都没问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施雨添。下雨的雨,添加的添。”

想到之前郝潇洒问他出生那年是不是干旱,施雨添又补充道:“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出生那天下了雨,我娘滑了一跤,摔倒早产,所以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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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生晴默念两遍,说:“现在名字也知道了,我更忘不掉你了。”

施雨添没把这话往心里记,满脑袋都是汤淼。

汤淼平时深入简出,不一定认得袁生晴本人。况且袁生晴还穿着校服,自己也能把他解释成学生。嗯,能糊弄过去。

袁生晴仍没松开施雨添的手,也没再说话,抿紧嘴,似在等他的最终通牒。

施雨添暗暗在汤淼的名字上打了个勾,说:“可以住,不过话一定不能多讲,上床前必须洗澡,也不能赖床,早饭一定要吃。”

在叙述这些“三纲五常”的时候,袁生晴一直都没吱声,只逮着施雨添看,目光跟楔进他身体里似的,要想拔掉,势必要带出血肉。施雨添也察觉到,冷下脸,说:“还有,我家很穷,没东西可以偷。”

后面的树林彼此紧挨,互相连接,像鸭子的蹼。

袁生晴不再回头,改为眺视前方,语气也不再慌乱,转为一贯的懒散和无所谓:“放心,不论是你家的东西,还是人——”

他转过脸,冲施雨添笑了下。

“我都不会动。”

******

******

实际上汤淼并不在家。

施雨添一直紧悬的心有所下落。

袁生晴也很上道,一进屋,就把衣服一扒,钻浴室洗澡。施雨添泡上脏衣服,猛灌两杯水。

还是大胆了点。

回来算占了天黑的便宜,路上没灯,但在外乘凉的老头老太不在少数,难保不被看到。今天算这样过去了,明天呢?还一直放在家里?不行,汤淼也在家,这俩人共处一室,变数太多。

带在身边?倒是行,只是不知道郝潇洒对袁生晴的事情了解多少。要不,先打个电话问问?

嗯,这样稳妥些。 w?a?n?g?阯?发?b?u?页???f?u?ω?e?n????????????????????

拨完号码,施雨添莫名生出种自己是袁生晴亲娘的感觉。听着嘟声,他不由笑了下,难怪汤淼会嫌弃,自己做事确实不利落,犹犹豫豫,拖拖拉拉。

这边自省着,那边嘟声还在响,直到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出现,施雨添才扣断。难道睡了?他忍不住猜,这才八点半,不该啊。

再打两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算了,明天见面再问。

施雨添走到水龙头前,准备洗衣服,旁边的浴室门突然扯开条缝,一张湿漉漉又白生生的脸从中探出。

袁生晴眯缝起眼,有点害羞地说:“你能帮我搓搓背吗?我够不着。”

还真没给谁洗过澡。

他和汤淼的婚后生活,就像两个外地人,因需要在同一个城市打拼,所以才住在一起。床上的做爱,床下的情趣通通都没有,这种关系,其实有种名词可以概括,叫做室友。

他俩特殊点,为合法的永续室友,分居是件或有事项,视未来具体的情感状况判断能否发生。

“你没跟你老婆一起洗过澡?”

“没有。”

浴室不算大,干湿不分,有个小浴缸,只有汤淼在用,施雨添从没使过,主要是嫌麻烦,倒是一直负责刷。

袁生晴抱住膝盖,窝在浴缸里。施雨添坐在板凳上,手套着搓澡巾,在袁生晴背脊上来回搓动。他的力气很大,所到之处必冒印子,生生擦出一片红霞。

“啧,轻点,”袁生晴说,“太疼了。”

“不疼搓不掉灰,”施雨添木着脸,“你后面太脏。”

“哦,”袁生晴语气有点不服气,伸出手,往背上摸了摸,“有那么脏吗?”

这一下差点碰到施雨添的手,他忙避开,叮嘱道:“不要乱动。”

搓完后背,施雨添仔细打上肥皂,转而攻击脖颈,脖颈处比较脆弱,施雨添刚蹭两下,袁生晴就缩着脖子,喊道:“不要动啦,疼死了!”

“不行,不使劲儿怎么有效果,光靠蹭是不行的。”

“反正就是疼,疼死了——”

袁生晴扒拉掉施雨添的手,转过去,背抵着浴缸,捂住脖颈控诉道:“铁手上阵啊这是,怎么的,和平年代还想当四大名捕啊。”

施雨添没看过古龙小说,不懂袁生晴说的什么四大名捕,只盯着他赤裸的胸膛,呆呆地问:“你怎么不穿内裤。”

“你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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