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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划过袖口,精致的袖口纹丝不动的挂在那里。

过了很久,陈碎已经开始有点不知所措,才听见林从南缓缓地说道“我去买菜吧”。

“我跟你一起!”陈碎紧跟着站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对的林从南,却突然想到上一次,明明也是这样的开始,却以救护车的鸣笛声告终。

陈碎张嘴“还要买厨具呢”。

说完这句,陈碎突然心里一松,好像是什么交付在了林从南手里一样,他走了两步跨在林从南的面前,“小林总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吗?”

林从南没有动,他低着头头,眼神随着屋内的灰尘无目的的落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空中,说“我不想穿西服了,有你的衣服给我穿一件吗?”

陈碎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怎么也没想到林从南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啊了一下,对上林从南领口的皱褶和已经不知道被丢在哪了的外套,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有很多”。

衣柜被哐当一下打开,陈碎手疾眼快地接住了掉出来的一件白色紧身背心,感觉到林从南疑惑的眼神,陈碎罕见地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他指着柜子说“有不少大码的”。

林从南伸手去拿,却突然闻到一种灰尘气息,新旧衣服放在木制柜子里长时间拥挤的味道,衣服放的很乱,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就没有好好整理,林从南一边拿一边从边边角角掉下来一件两件,偶尔的一两件像是带着未消散的陈旧香气,纷纷落落窜进林从南的鼻子里,又被新的覆盖遮掩,他心里突然动了动,纷落的气味好像陈碎的过往,明明他人站在那里,而过往却如云烟气味般骤然消散。

最后林从南还是找了件卫衣,因为这件卫衣很眼熟,带着崭新的标牌,却有着并非新品的气味,他传到身上,对上陈碎有些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吗?”林从南甚至换上了条休闲裤,在镜子前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陈碎捂住脸,他想了一会,才闷闷地说“这是你给我买的,我一直没穿”。

林从南愣住,终于笑了一声出来,他看了一眼身上崭新的衣服“看来我审美也没什么变化”,他转向陈碎,伸开手,“怎么样?”

陈碎往前走了两步,他欲言又止的站在原地,“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不穿吗”,等着林从南自我感觉还不错地摇摇头,他才啧道“因为我穿的第一次就有三个人来问我是不是被富婆包养了”。

林从南哑然,他恍然,以往每次看到陈碎,都觉得他怎么不愿意穿自己买的衣服,久而久之的林从南就放弃了这件事,没想到到了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碎看林从南摇头,心里突然有股冲动,他几乎没什么犹豫就说了出来“等下要顺便买两件衣服吗?”

出乎预料的,林从南没回答。

他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正在悉心整长袖衬衫的袖口。明明只是简单地挽到小臂上,林从南刚刚还有的大学生气质像是突然消失,一种几乎是有些禁欲的气质从他身上不经意地落出来,林从南抬眼,轻轻笑了一声。

眼皮猛地开始跳起来,陈别过脸,发觉自己耳根发烫,不用想,脸上一定红得厉害。

林从南偏偏还要凑近他问,“走吗?碎碎”

陈碎被这一声喊得昏头转向,迷迷糊糊地点头,林从南像是得到了许可一样,他自然地抓过陈碎的手,拽着他便跨出了门。

陈碎从来没有这样过。

被另一个人抓着手,顶着明晃晃的太阳,走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周围人匆匆走过两人身边,陈碎出了一手心的汗。

林从南自然知道他在怕什么,索性捏了捏陈碎的脸表示让他放松一点。 网?阯?f?a?布?Y?e?????ù?????n????〇?????????o?M

“我手出汗了……”陈碎的话里局促透露出一点不安来,他下意识地望向林从南,身旁的男人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反倒是握的更紧了。

两个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十指相扣,握在一起。

温热的汗水交织着亲呢黏腻,在陈碎忐忑的心里落下某种热腾腾又安稳的渴望。

路过的一对夫妻看了一眼林从南,女人对身旁的丈夫侧身说了些什么,男人看了一眼握在一起的林从南和陈碎,转过头去,也同样拉起女人的手,笑了笑便走开了。

紧绷的紧张感因为周围视线的离去而骤然消弭,“我……”陈碎停下脚步,他突然哽咽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扑腾着落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越哭越凶。林从南也跟着停下来看着他,男人有些无措地伸手,拿手指擦过陈碎脸上的泪。

“你不喜欢这样吗?”林从南想到什么似的问,他轻轻地放开了陈碎的手,明明是有些单薄的站在陈碎面前,却像一道坚实不动的墙。

“不是”陈碎哭着,声音却平稳下来,他双眼泛着哭过的红,眨巴了两下,不知道是苦过还是什么原因,声音听起来有些莫名的颤抖,他看着林从南看林从南,“我没有被人这样牵过”。

林从南舒了口气,他紧紧地盯着陈碎,突然直愣愣地问“那我以后还可以这样吗?”

陈碎被这毫不遮拦的担心呛了一口,他没好气地瞥了林从南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高挺的眉骨和鼻梁,心里悠悠地泛出来一点欢喜。

过了一会,陈碎面对着林从南伸出了手,他手心向上,表情里却又说不出的揶揄。

“小林总裁,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握我的手呢?”

厨房久违的燃起了燃气灶,早早就装好落了厚厚一层灰的排风扇也被擦了一把,当然,陈碎拿着抹布,他站在椅子上,扭头看了一眼,小林总裁背着身,正在系碎花围裙背后的带子。

不合身的碎花围裙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林从南艰难地打了一个蝴蝶结,眼看着围裙上陈旧的斑点,他想问陈碎这是什么时候买的,看见对方有些惊奇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又咽下去,只能换了句委婉的措词“围裙有点小,不像是你买的”。

陈碎拿着椅子笑了一声,“当然不是我买的,这是买东西送的”,他说完才看见林从南似乎是有点委屈,连忙补充“是干净的,你放心吧”。

林从南硬着头皮点点头,随后推着陈碎出了厨房门,“接下来就交给我”,他这样说着,陈碎也没反驳,听话地离开了厨房。

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他很难想到会有今天。

陈碎躺下去,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漫长的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都在顺着自己心里的方向发展着,他在向前走,放下了过去,踏出了以往不敢想的那一步,在熟人面前公开出柜,想着想着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好像这么多年的委屈,突然变成了涓涓细流的幸福,又好像梦境虚幻美好,陈碎就站在那条河的旁边,他看着河水没过自己的脚踝,滋润每一颗干枯的稻苗,他就是不敢去碰,怕那是梦,怕一碰,就碎。

他还是要回到暗无天日的时间里,灰色的灰尘与炫目的灯光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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