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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喊我卓青航。”

柳长卿看着他的表情，娓娓道来。

卓青航的脸色可见的变黑，“卓然是我本名，签合同之类的就用本名，后来，原来很好的姑妈，突然就贪得无厌了，指着鼻子，用我的本名喊我骂我，我一时难以接受，有一阵接受心理医生治疗。后来，几乎所有场合，我都用艺名。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只是一个行走的广告灯牌而已。”

15:54:54

46动摇

柳长卿没有继续聊这个，换了个话题，“你知道李思齐吗？”

“李思齐？乐界神手，出品少且精。嗯，以前经纪人误会过，我和他是西皮，让我借势爬上去。可惜，是个乌龙。经纪人不死心，还约过对方的经纪人一次，打算牵线让我爬床，可惜对方没理会。就是以前我自己写了一个歌，披了粉丝的马甲，让他给我看看，后来收到了他的夸奖。再后来被其他粉丝扒出来，再然后超话里西皮粉多了起来，我就无从解释了。那头，好像无所谓，也没有澄清过。这种粉丝自发的，没有哪家去当真，去澄清的。西皮粉，也是粉丝，也是衣食父母，他们高兴就行。”

“嗯，最近他邀我去他工作室，试试仙侠剧的主题曲。他叫我，卓然。”

“我不记得跟他有过用本名的接触。”

“嗯。我知道了。”

“以前，你姑妈对你好吗？为什么会有从小寄宿的记忆？”

“寄宿，不便宜的。姑妈给挣钱交的，你说不好吗？我只是不想姑妈又累又夹在自己家和我这个孤儿之间痛苦。后来，也就习惯了。”

“知道你姑妈是为什么突然贪得无厌了吗？”

“不知道。当时，我近乎于自闭。”

“她生病了，需要钱。家里的男人只问他要抽烟喝酒嫖女人的钱。她孩子又上大学也出去住宿了，也需要钱。”

“我不知道……我常常给姑妈寄钱的，可是，都不多。大概以为我该有钱的，可是训练生出来的，没有那么多。别家的我不清楚，我这……”

“看你卖话本就知道，就算有，到底到你手里的，也不会有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也许可以愿意……”

“你知道王总和杨总很早以前包了的那几个，后来怎么样了吗？”

“…………最早的几个的话，我大概还没出道。”

“有一个捧了，给了点资源，后来飘了。有个大制作的机会，让抠图对嘴型数数字，后来被全网黑。王总也没救他。杨总那个被圈禁，很久不出来，没有作品，过气了。年纪大了点，杨总不要了，出来想挣点演技不行。想整容美一点年轻一点好挣一笔回本，可惜粉丝都精得很，不好骗了。那脸也卖不了几个钱，后来，……”

“我没想过爬床，如果当时为了钱，……我也不会是这个番位。不必吓唬我，娱乐圈，都说了是娱乐，说白了就是玩物，谁又比谁更金贵呢？”

柳长卿不知道该说这人看得通透呢，还是看得太悲观。只好，顺着他的染了的短发，发质细软，柳长卿觉得被安慰的反而是他。

“现在该是快早上了。”柳长卿似乎看了一下系统里的监控，“明天的斗法会想怎样？”

“我连斗法会是什么都不清楚。你记忆里的，上门挑战你的，你才去，去了三招必胜，没什么可借鉴的东西。事务方面，师兄得心应手。宗师级别的挑战都是找武神峰。我就更没什么参考价值了。”

“他们已经明白你不是我，不必应战。只说闭关后的伤还没好，就推脱过去吧。”

“那不是丢了你的脸面？”

“修真界的脸面不如偶像世界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的心。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我俩交换吗？”

“没有……”

“因为你得修心，太重技巧，需要点真的，把你的心化开。修真界，什么都不多，唯有真心多。而我，太过信这些真的，得去见识见识那些光怪陆离的假的，假的心假的笑假的爱。”

“我也该去上班打卡了。今天还是得去录音棚。”柳长卿笑笑。

卓青航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柳长卿凑过去，顿了顿，看他没拒绝，搭在他肩膀，慢慢往下滑，一直到抓住卓青航的双手，捏了捏他的指尖，看他也没拒绝。柳长卿笑了笑，在他微张未合的唇上用自己的唇碾了碾，放开时，看到卓青航红着脸看他，接着，迎来一个来自卓青航的深深的索吻。等卓青航放开，柳长卿深呼吸，原本想问，你这是愿意了，说出口时，却成了，“我走了，晚上有应酬，晚点见。”

红着脸的卓青航，“嗯。”自己也不清楚刚才这是怎么了，突然地很怕柳长卿离开。从感受柳长卿的目光呼吸到肩膀手臂手腕指尖每一步都好像在询问可不可以，明明允许他贴了贴唇，自己却突然觉得这还不够。说不清，是因为跟这人一起的时候，总是安心，安慰他，还是这人的步步尊重的样子，突然动摇了。自己难道，有那么点愿意了吗？

15:54:57

47距离

修罗界洞府，卓青航没来由得觉得空荡荡的。

心思微动，回了修真界。

徒儿好像来过，桌上的紫砂壶冒着热气。

卓青航莫名心安，可这理并不得。

偶像世界里，撩了粉丝，西皮营业，卖了笑卖了爱，完成了机构和经纪人的要求，得到了金钱。粉丝也知道这是虚假的爱，真实的交易。

可这修真界不同，每个人爱恨情仇是如此的真情实感。想到这，卓青航接受徒儿给的暖心的茶水，却有点不敢领受了。

好像明白了柳长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缘由。因为过于慎重对待，愿意全身心珍惜对待，才不能见一个撩一个。

卓青航倒是想起一句小说里说的不娶何撩了。

确实该反省反省，保持距离，不给不该牵扯的人有妄想，也是一种温柔。

卓青航平静的一天，练剑身法心法，再重新看了看若希的说明书，还练了一阵雪音。

晚上按照记忆中柳长卿的作息，在洞府练了一阵心法，没等到柳长卿就回了修真界自己的屋里看看以前看不下去的那些甲骨文之类的书。

平平无奇的早晨来了，徒儿又来给他送茶水。

“师尊。”

“嗯。今天斗法会，准备好了吗？”

“……嗯。今天师尊有点点正常。”

“嗯。准备一下，去掌门那。”

“好。”

等卓青航准备了头一天来穿的水青色，很是仙风道骨。腰间雪白的若希，手里红缎裹着的雪音只露出一个剑穗。这是卓青航下山时候买的，是个地摊货。穗束上端有一个水墨色的翡翠，很普通的红穗衬得翡翠玲珑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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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航带着徒儿在掌门门前等，里面一拨一拨像运动会似的人群，跟掌门客套。

武神峰似乎看到他了，严肃地跟他点点头。

二儿抱着小师弟，二儿跟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