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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口型问小老弟，“老板？”
“嗯……”小老弟皱着眉，控制着幅度摇着头。
卓青航用嘴型再猜，“表弟？”
小老弟的表情瞬间从十八个褶的包子变成了摊好的烧饼，并点了点头。
“老板您好啊。”卓青航满脸堆笑，努力表示一个庄稼汉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使劲儿贴的样子。
那人看着除了脸，哪儿都像二儿，年轻轻的，说正经是正经，可是像是故意歪着身子斜靠着身子在茶几边上，把手里拿着的几本往茶几上一放。又侧了侧身从茶几上拿起书册堆边上的茶，端着也不喝，像是拗造型。
“你就是那个来出话本的？……跑腿儿？”
卓青航听了声音也有点像二儿，就是故意放轻柔了说话似的。卓青航知道这样装着有多累，就觉得这人应该不是二儿。
“是。老板，您看上次那册，允吗？”
“确实，改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也可以放着。反正，他也愿意帮你家秀才顶雷。只是这庙小，只收三成，冒这么大风险，不合适吧？”
“啊？可秀才老爷那小的已经说了，这小的也做不了主啊。您也是为了续，这一个不高兴的。”
“这……你家秀才是不是新拿来了别的？”
“大老板，是，有。您这才说好的，就要改，这新的也不敢给啊。还不如找别的茶楼呢。”
“…………你这小老儿还挺精。行吧，照谈好的给。新的拿来看看吧。”
“白纸黑字您先写了字据，我好带回去给秀才老爷。我这一个跑腿儿的，可顶不了这么大一个锅。”
“……给他吧。”那个像二儿的柔声柔气，却不容置疑地指使小老弟。
卓青航看到老板的承诺分红，敢情都是套路啊！
“喏，这是新的。”
良久，那边看完，“哦？魔族？”
“这仙门都行了，魔族该无妨吧？”
“……行吧。一起搭着卖吧，让秀才两头的续都写着。我欧阳一，亏不了他的。”
这欧阳一笑了笑，亦正亦邪。
“这分成？”
“一样。”
“那这续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
“随你家秀才。”欧阳一顿了顿，“这才上架，还指不定有没有人看得上呢。哼。”
卓青航嘴角抽抽，跟这人聊天，哪天嘴歪了也不一定。
“那上次说允了给银子的，还有这次的。”
“你带他去账房，结给他。”
“谢谢老板。”
卓青航的庄稼汉一个大作揖，就跟着小老弟往楼下走。刚拿到银子，小老弟嘿嘿嘿的管他要。
哦，敢情你这过路的一成是这么个收法。
过不了明路是吧，算了，反正也是逗闷子出的话本，就谢谢他搭桥有功吧。按说好的一成里的九分分成给他手里，并忠厚老实的表示顶锅和牵线的感激。
“对了，小老弟，今儿怎么是这个老板？”
“哦，我送送你。”
出了门拐了个热闹的岔路，在闹中取静的明明晃晃的桥头，跟互诉衷肠似的，说着悄悄话。
“那天不是说有个娘们兮兮的主儿？”
“嗯。”
“说是跟老板谈把整个茶楼盘下来。后来，老板没同意，说等表弟回来。这几天表弟带了几本说外头热门的回来，就钻到老板屋里去了。后来，老板说要退休了，就给大伙儿发了双倍的银子。还说表弟是新老板了，那个娘们兮兮的就跟表弟一个屋进出了，就没见同时进出的，这透着邪性。倒不是说看不惯这个，我瘾大，这书肆的犄角旮旯的话本，没几个是我没看过的。就是晚上值夜的说，原来老板屋里，都是噼里啪啦拨算盘的声儿，还有老板数银票的声儿，生意要是好，老板哈哈笑几声，就睡了。生意不好，老板唉声叹气一晚上，早上就顶两眼的煤灰。”
“可这新老板说两人住一块儿，也不打算盘，也不数银票，更没见高兴了不高兴了的声儿。就连那啥的声儿都没，就像是空屋子。”
“你说是不是邪性？还有，原来表弟来，一身的书卷气，带来的册子二楼的多，还有些个小崽子们读书认字的册子，什么叫做儿歌的册子。三楼的话本是挺久了偶尔带来几本。像是收来了，不得已搭的。送来，结了账，又出门了，呆不了多久，忙得脚不沾地的。”
“可就这两天回来，人也多了一份媚气，管事儿也严肃，也老呆在茶楼里。”
“哟，这是挺怪的。那秀才老爷那……”
“你们出你们的，反正谁跟银子也没仇，我帮你们提防着点也就是了。”说完这句，小老弟目光如炬得看着卓青航，就差没抛媚眼了。
卓青航认命地，“对了，多谢小老弟操心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早点提个醒，这秀才老爷也不容易。”
“哎哎！得！我会的，让秀才老爷放心。”
小老弟往怀里揣好了，还拍了拍确定安安稳稳的，“那我可回了，这新东家管得可严了。”
“行，您回。”
小老弟带着开心的笑，看着差点能蹦蹦跳跳地回了茶楼。
还有点早，卓青航也就在附近逛逛，看到像是南宫孤云的身影，往茶楼后门方向去了。
追上保持着距离，南宫孤云随手地拍了拍后门。
门里出来一个那天黑斗篷的人，这次把帽子披在肩上，看脸庞却是刚才那个表弟欧阳一。
南宫孤云被欧阳一拽了两下袖子，勉为其难地被拉了进去。欧阳一随手合了门，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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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大相径庭
卓青航放出神识跟上去，自己飞身躲在高处的层层叠叠的树叶间。
欧阳一扯了扯南宫孤云的袖子，却被南宫孤云甩开，“又叫我来干什么？代教主。”
欧阳一得寸进尺一般，搂住南宫孤云的胳膊。“别这么叫我，我们可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呢。人家的腰”，说到腰字顿了顿，好像在打量南宫孤云的脸色，“可是，疼了好久呢。”
欧阳一拉着南宫孤云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又被南宫孤云甩开了。
“什么事？”
“你知道，有人把你师尊和你的事，编了话本吗？”
欧阳一从袖子拿出那册新出的魔族话本。
南宫孤云抢过来，翻开一看，略有不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片段，脸色好了一些，可是，瞬间又不好了。
“这是哪儿来的？！”南宫孤云把欧阳一逼到墙角。
“你，这么急干什么。”欧阳一反而迎上去，指尖戳在南宫孤云的心口，有一下没一下的。
“有一个小老头说他村的秀才写的，混口饭吃。”
“人呢？！”
“走了呀。不然，人家哪有空，叫你来折腾我呢。”
“哼！”
“怎么是哪回化形的师尊不像了？还是皮肤不够嫩，手感不像了？还是怼得不够爽了？人家可是死去活来呢……”欧阳一又缠了上去，把大腿往南宫孤云的腿间塞了塞。
“你看我，不像吗？”此时，欧阳一已经化形成了柳长卿的皮相，要说不像，只有那份急色/诱惑的样子，跟卓青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