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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你没有资格决定我哥的人生!你以前说,我妈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我生了下来,现在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他妈的让我生下来,去死吧你!”说完我便抓着刀柄对准了他心脏的位置,刚要刺下之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陈执掰过我的手腕将刀扔到了一边。
身后忽然响起的是秦莲的尖叫声与咒骂声。
“贱人,你跟你妈一样下贱!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敢杀人!”
陈执攥紧了我的手腕,声音出奇的冷静。“妈,打120,爸他心脏病发,快。”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看着面前本该被我捅死的陈牧此刻捂着心口抽搐着,慢慢意识到原来我根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我的整个身体颤抖如筛糠般,拼命地想从陈执身上获取温暖,但又害怕他。
我不知道陈执到底听到了多少,他会怎么想我,他又为什么要阻止我。
很快,救护人员到现场把陈牧抬走了,秦莲也跟了过去,而陈执始终在我的身边。
“哥…哥…带我走…去哪里都好…”我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说着,甚至不敢去抬头看陈执一眼。
陈执不发一言地起身离开了书房,过了一会儿便拎着一个行李箱回来,然后将我拉了起来。
等到一切都放好,我和他坐在车上时,陈执终于开口和我说了第一句话。
“陈多,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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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出走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抬头时对上陈执后视镜里的双眼,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我莫名地恐惧。
虽然这些年我在哥身边插科打诨惯了,耍赖撒泼什么都信手拈来,但其实我还是怕我哥的,我哥一不高兴我便也别想好过。
“我…我想过,责任全都算在我头上,哥你就可以安心地生活了,没有他阻挠你,也没有我天天在后头拖你后腿…”我平视着他小心翼翼地说着,想来想去事到如今撒谎也没有必要,便干脆和盘托出,说出我原本的打算。
现在想来,如果那刀捅下去,是真的对我哥百利而无一害,只可惜计划不够周密,漏算了陈执会冲进来的情况。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陈多!如果我刚才不冲进来,你就是故意杀人罪你知道么!你是个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冲动是要负责任的!”陈执握拳砸向了方向盘,动静大的整个车子似乎都晃了一下。
我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头,鼻头一酸眼里便有了委屈的泪水:“我知道啊…我能怎么办,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帮你…”
当我还在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话时,陈执忽然将我整个人搂在了怀里,力气大到让我觉得肋骨都被勒得有些痛,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害怕,小混蛋!我都怕死了,一睁开眼看到你不在,桌上的刀也不见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去做傻事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哥哥呢?”
陈执的身体在细微地发着抖,我从来没有见过陈执这样,他做事从来十拿九稳,不会让自己陷入未知的害怕里,一个做事从来都会有PlanB的人现在却抱着我说他害怕,害怕我会出事情。
这一刻我觉得我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我自己惹下来的祸事为什么要让我哥担心。
“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冲动了!我就是…就是一时脑热…”我吸着鼻涕急切地说着,手毫无章法地摩挲着我哥的背,学着他以前哄我的样子哄着他。
“还有下次?”
我连忙摇头:“没了没了,以后哥您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绝对不干让您不高兴的事情。”我像是一个狗腿子一样,做小伏低地祈求着我哥的原谅。
然而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我一直等待的,是我哥对于书房里我与陈牧对话内容的问话。
如果…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过去那些事情,那么我们还能保持着之前是兄弟也是床伴的关系么?
“哥…你是什么时候到书房的?”
我保有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也许是最后动静太大他才闻声赶了过来,也许之前的那些话他都没有听到。
陈执深呼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便将怀抱松了些看着我满是泪痕的脸说:“我都知道了。”
我原本吸着鼻涕的动作慢了半拍,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我哥说的这句话。
都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所以我瞒了那么久,到最后还是自己说了出来,我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情办不成还把自己最后的这点肮脏的秘密都漏了出去。
“我其实,在今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我有些茫然地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还试图想着瞒天过海,以为自己会藏的很好,结果人家早就识破了。
“多多,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而言是很大的伤害,但是我会尽力去弥补的,你明白么多多?我不介意的。”
陈执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了滚烫的一吻,带有着安抚的味道,一点点地让我松下紧绷的身体,和他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拥吻,后脑勺抵着车窗玻璃,外头的雨点淅沥沥地砸着车窗,像是一场交响乐,一时间让我忘记了所有的不堪和难过,去享受着当下。
如果说,我在这个世界上还依旧坚持相信着什么,那一定是陈执。
我信不过所有人,但我会选择去试着相信陈执,会无限次给予他信任,即使被辜负,我也不会有怨言。
即使我知道,陈执现下的不介意,会成为深埋在骨血里的一根刺,或许多年以后顺着血流突然戳中了心脏,让他无法释怀,对我说:“陈多,我介意你的过去。”我也不会去怨恨他。
因为陈执是我所有的一切,我只有陈执。
至少现在,我很愿意欺骗自己,陈执的心里是有着我的。
当所有的冲动的情绪被缓和下来,陈执与我额头相抵着问道:“总在车里也不是办法,多多想去哪儿?”
“我想外婆了。”
“好,那我们去找外婆。”
我起身在导航仪上输入外婆家的地址后,脖子上的玉佛牌在动作间晃了出来,看着它我忽然想起来什么。
“你说我们去哪儿老东西他是不是都能看到?”
陈执仔细地看完了路线,一边提醒我系好安全带后一边启动了汽车,听到我的问题后语气波澜无惊地回道。
“放心,他没有权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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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外婆
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初露了,东方天地交际处出现了鱼肚白,我打着哈欠拉着好不容易开到目的地的陈执下了车。
外婆住的地方确实很偏僻,与周边的村子相离,背靠着一个小山包,也是这个偏得鸟不拉屎的地方承载了我童年最愉快的记忆。
我妈死后,外婆快陈家一步把我接回了身边,起初并不住在这个地方,而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