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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出来也好。

时栖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几点了呀?”

“早晨七点,再睡一下。”

时栖“哦”了一声。南方的冬天一般是不开暖气的,时栖半个身体裸露在外面,又冷又困,眯着眼往被睡得暖和的被窝里钻。

题鹤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时栖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前,他听着题鹤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对题鹤说:“要不我们谈恋爱吧。”

“你……”题鹤道,“你想好了吗?”

时栖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倏地收紧。

“我想好了。”他说,“我能够信任你了。”

题鹤失笑,却还是说,“就这么简单吗?”

“不简单了。”时栖仰起头,“暧昧多没意思啊。你敢不敢?”

“怎么会不敢呢?”

他们相对无言,本该是逐渐冷却下来的氛围,却被清晨昏暗微弱的光线与紧贴的温热躯体扰乱,显出一派难以言说的旖旎。

题鹤垂下头,带着凉意的唇逐渐贴近。

“啊……不要吧。”

时栖抗拒的声音中含着点模糊的鼻音,软绵绵的,并没有真的生气。他皱起眉,挡开了题鹤的脑袋,坐起身来,“还没刷牙呢,急什么。”

题鹤绷起的脸骤然放松了,闷闷地笑了一声,翻身伸手圈住时栖细细的腰,“那就先睡觉,醒了再亲。”

“睡不着了……”嘴巴里满满都是忍受不住的涩意,时栖清醒了一大半,还是推着题鹤到浴室里洗漱,再回去睡回笼觉。

不知道由谁先开的头,两颗脑袋叠在一起就掰不开了。试探性的唇齿相触,演变为热烈的深入、纠缠不清。

时栖沉溺入淫靡连绵的水声中,尚存有一丝理智的大脑在细致温柔至极的亲吻中缴械投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哭,但题鹤没有问,只是用指腹抹掉他眼角的泪水。

时栖被亲得快要缺氧,又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不能再给出回应,就按按题鹤的手腕。

题鹤停下来,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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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完结

时栖是自己一个人来参加的决赛。时晚安已经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了,每一天都有课要上,也不能随随便便请假,即便满脑子都想着要躲进行李箱里跟着时栖过来,时栖也不可能当真心软捎上她。于是小家伙只能和江延他们到机场给时栖送机。

她趴在后座的车窗上,幽怨地噘着嘴巴。

时栖摸摸她的头:“要和圆圆姐姐好好相处哦。”

时晚安更难过了:“是妹妹!”

说到这个,之前他们看圆圆比时晚安的骨架小上一圈,自然而然地就把两个姐妹的年龄大小纯靠外表分了出来。有第一印象在前,后面即便是圆圆比时晚安先过生日,几个家长也还是迟钝地没有悟出什么。

前两天去办理入学手续,家长拿了小孩的身份证的出生日期一对比,直观数字摆在眼前,他们才发现圆圆还比时晚安大上三个月。大人们都觉得好笑又不可思议,圆圆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时晚安给自己搞自闭了。

时栖这样说,就是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没有太纠结:“好啦,我走了哦。”

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他在上飞机前和题鹤打了电话。题鹤那边的杂音很多,时栖耳尖地听到几句不属于题鹤出国后居住城市的常用语言的话。再细细一听,竟然是他们国家的地方方言。

题鹤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身边一个本地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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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呀?”时栖等他们对话完毕后,才问,“你回国了吗?”

“嗯,临时有变动。”题鹤道,“路上注意安全,下飞机后告诉我。”

“知道啦……”

时栖挂了电话后总感觉哪里奇怪。

题鹤发过来一条微信,时栖点击打开。

【题鹤:比赛当天,我尽量赶到现场。】

嗯,好了,哪里都不奇怪了!

-

和主办方联系,入住酒店,倒时差,前往比赛现场,这些时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对大部分可能遇到的情况也都有了心理准备,这里就不做赘述。

比赛场地设置在开阔的中心公园。主办方虽然限制了观众数量,但挤在栏杆外围观的游客众多,现场人声嘈杂。时栖身处人群中央,多亏了几年的开店经验,他才能在这种环境下仍旧沉心静气。

在人群之外,悬着一座拱桥。

时栖在比赛中途需要等待一阵。比赛规定不能带着手机进入场地,因此时栖不知道题鹤究竟能不能按时赶到。

他环顾一周,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瞧得眼睛都要瞎了,也还是没有寻到题鹤。

时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桌面,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却在侧头时,不经意间瞥到远处那桥上出现了另外一抹熟悉的身影。

时栖心下一紧。

他有一点点近视,太远的地方看不清楚。在一片模糊中,他只观察到那桥上的人似乎是丧失了行动能力,坐在轮椅上,裹着毯子,脖颈上围了一条奶白色针织围巾。

这条围巾……

时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愣愣地盯着那粒人影。

生怕一个不小心,那人就消散不见了。

-

这是他的哥哥,他不可能认错。

因为这条围巾……是他亲手送给时简的,二十三岁生日礼物。

-

被冻得通红的指尖缠上围巾边上一圈又一圈的棉线。

时简努力地将时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收到眼底。他看得太入神,就连时栖突然间抬起头往他这边看,他也没迅速反应过来。

等到时栖那双眼露出茫然之色,他才做贼心虚地仓皇偏过头摘下眼镜,假装擦拭镜片。

他用余光悄悄打量着时栖。直到时栖被工作人员提醒,面带抱歉地回到比赛中,他又一点一点地把视线挪回时栖身上。

脚步声逐渐靠近。

“怎么不戴手套?”

程路略表示不赞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时简僵直了身子,卷住棉线边的手指停住。好半晌,他才在那人捞起他一双手之后说:“我不冷。”

程路置若罔闻,用力捏了捏他那双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然后帮他把一双手套罩在他手上。

时简顺从得像个任意摆弄的玩偶娃娃,但程路伺候他这么多年了,读得出他云淡风轻的面部表情底下藏着的一丝不满。

程路善解人意地说:“那我帮你把围巾取下来。”

“……程路!”

程路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冰凉的手指往旁边探过来,在他脸颊上轻触了触:“怎么又生气了呀,我明明都答应带你来看他了。你说过的,如果我答应你,那接下来这一个星期,我对你做什么都行。”

“……我没有生气。”时简忍气吞声。

“嗯。”程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乖宝贝。”

“等会要和你那个便宜弟弟见面吗?……我刚刚看,他似乎已经认出你了。”

-

几乎是同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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