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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手里捏着一块蛋挞,请之前送过她玩具城堡的姜束阿姨吃。
姜束笑着接下,将蛋挞送入口中,就尝到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味道。
于是她激动地找到时栖,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这一场比赛,是由国外几位地位极高的甜品师组织策划,专门用于鼓励提拔年轻甜品师,而且奖金丰厚,听说是受到神秘人的资助。
姜束见着时栖合适,就去询问他的意愿。
比赛没有太多繁琐的规矩,在时间上安排得也宽松,也不会硬扣着选手留在比赛场所,只要求在比赛当天能够到达现场就好。
时栖同意了。
他开这一家甜品店,不全是为了拥有自己的事业,更多是兴趣使然,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十年之前深陷入自责愧疚难以自拔的时栖,压根就没有想过他能将一件事情做好。
这一次比赛,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证明自己五年以来学习成果,证明他彻底跳出被父母责骂打压阴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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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过程比他想象中要顺利得多。除了时栖自身能力过人之外,还有姜束提供专业指导,避免他在第一次比赛中犯一些低级错误。比赛流程也被严格管控,没有出现黑幕歧视等一系列恶劣行为。
时栖一路晋级,比赛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比赛在国内采用了直播形式做宣传,时栖因为那张露在镜头前的半张脸又出了一次圈。由于网友们将他店里的官博当成个人博使用,时栖不得不开通了个人微博,兴致来了就随手记录一下生活,更多是转发官博内容做宣传。
网上再一次引发热议。
【靠颜值出圈?这营销做得挺好。】
【拉倒吧楼上别尬了,说得跟小时老板今年才去整了容才长这样似的。他要是想营销自己那张脸,早八百年前就是神颜网红了。】
【本人有幸在五年前见过小时老板的那张脸蛋,皮肤状态比现在还要好,水嫩嫩的,就是看上去挺虚弱的,更像病弱美人。我当时刻板印象了,还以为他是富家公子出来体验生活,店里的蛋糕味道肯定一般,哪知道尝过后简直惊为天人。】
【营销又怎么样?长得好看的没有他会做蛋糕,会做蛋糕的没有他好看,这种优质营销请给我来一打!】
【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就是馋了馋了馋了馋了[附上多张实拍图以及测评文字]】
【有一说一,我还是很疑惑。到他店里消费的顾客这么多,小时老板的店之前在城内的知名度也很高吧,就没有人将他的神颜分享到互联网造福大众吗?还有,你们都说小时老板身边有个小女儿,但我怎么都没见过她的照片?】
【我见过!和小时老板不太像,是酷酷小美人。】
【小孩才五六岁吧,曝光在大众面前不好,店里的员工见到拍小孩人也会上去阻止。小时老板也没有把她藏起来呀,好奇心爆棚的话去店里碰碰运气也能看见。】
【我先骂我自己,我几年前第一次碰到小时老板和他女儿一起在店里的时候,是有偷偷把照片发到论坛里。但发布出去不到半小时就被删除了,合理怀疑富家公子人设不是造假。】
……
当然,这些言论是不会被时栖看见的,他并没有常年在网络冲浪吃瓜的习惯。
在时栖比赛间隙,倒是有一件大事。
时晚安和圆圆都要上小学了。
题鹤为了这事,专程从国外回来了一个星期,陪同父女俩做好开学前的最后准备。他不能经常回来,关于时晚安上学的大部分手续都是时栖和江延他们去办好的。
题鹤也想为时晚安的学习做些什么,就去问时晚安:“你想上什么培训班?”
时晚安“啊”了一声,一脸离谱地盯着她的新爸爸,表示无法接受他话里的每一个字,接着撒腿跑了。
时栖把扎进自己怀里的小萝卜拔起来,无奈地对从小思维异于常人,接受超前教育的题鹤解释:“你难道还想把她培养成和你一样十岁就学完高中课程的神童呀?晚安和你不一样的,你得问问她想要什么。”
能让时栖和时晚安接纳自己,题鹤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也没有想要操纵小孩人生的意思。他虚心受教,并重新修改了自己的问题:“晚安,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时晚安撑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认真思索着回答,“好像也没有什么……”
时栖见两人的相处又和谐温馨起来,就到厨房里熄火,撇干净鱼汤表面浮起的油。
本来苦恼地思考人生的时晚安立刻蹦起来,小声地和题鹤说:“爸你过来。”
题鹤走到她身边蹲下来,侧耳细听。
“我想要一只小猫。但是我要上学,爸爸也没有时间帮我养。”时晚安说,“所以……你能不能快点和我们住在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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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在十月上旬收到决赛具体时间安排的通知。
他得知这一消息后的当晚就同题鹤视频通话,主动提出让题鹤陪同他比赛。电话那边的人却罕见地停顿了几秒,而后低声道:“我那几天有工作,抱歉。”
说不难过遗憾是假的,但时栖也没有对题鹤无理取闹让对方为难,善解人意道:“那我比完赛和你打电话,可以吗?”
“嗯,好。”题鹤道,“等你比赛过后,我再和你庆祝。”
他不会胡乱猜测对方,觉得题鹤是不在意他,比起他来说工作更重要云云,只是有些遗憾。
题鹤与他重逢之后,掰起手指认真数一数,面对面相处的时间都不足一个月,对于许多人来说都太少。但时栖不在意这些。
时栖先前在暗处窥探题鹤许多年,又与题鹤相处三年,却是在如今看似稀疏平常的交谈中,才完完全全地了解题鹤的全部。
没有办法见面的时候,他们会向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报喜也报忧,并无遮拦。
相互联系、理解、支撑的爱意已经弥足珍贵,是再多能用眼睛瞧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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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酒醒的那个清晨,题鹤睡在他的身边,他跟树懒似的曲腿侧身,扒着题鹤的一条手臂。
题鹤睡得不沉,感受到手臂上的重力减轻后就睁开了眼,问他:“头还疼吗?”
“……还有一点。”时栖没有喝断片,昨天夜晚发生的一切在他脑中清晰地重现。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时的记忆为什么这么好,就连题鹤是以怎样的姿势托着他的臀把他抱回卧室,又处理好他吐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地板,亲自为他洗了澡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不但不帮忙,还在那捣乱,把人给扯进浴缸里,湿了题鹤一身水,差点引火上身。
时栖薄薄一层脸皮都要被烫掉了。他捂了捂脸,“昨晚……我不小心喝多了。”
“还好你喝多了。”题鹤抬起胳膊,把手覆到他手背上,“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那些事。”
“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平时也想不起来的。”时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昨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