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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想到很多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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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题鹤,时简是知道的,很早之前就知道。
每到题鹤来时家找时简玩的时候,时栖总是能从自己的小卧室中凭空消失掉,时简又能从两个地方把他找出来,无论是阴暗潮湿的小角落,还是那棵不起眼的桂花树后面。
时简不只一次将时栖从这些地方揪出来,然后又把他拎到洗澡间洗澡——即便有很多次会被吓人中途拦截下来,并且他没有能力抗拒。
时简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躲在那,但时栖知道他是清楚的。时栖想和题鹤玩,想让题鹤揉揉自己的脑袋,想让题鹤抱抱他。
虽然这些时简都会对自己做,但时栖不知足。
晚上睡觉的时候,时简又把时栖揽进怀里,只是这次的力度比以往都大上很多,像是要把时栖揉进骨肉里一样,时栖能听见头顶上哥哥杂乱无章的呼吸声。
好像无措。
时简在那天问他:“你想和题鹤玩?”
时栖在自己哥哥眼皮底下被窥破了心事,心里都虚了,把手指绞到一起,又被时简拉开,用他的一只手轻易地圈住时栖十根手指。
时栖有点脸红,“嗯、嗯……哥哥,我想和题鹤玩。”
……
那天晚上他说完这句话后,时简就再也不说话了。时栖心里没底,无措地捉住时简的手指,“哥哥……”
如果时简能带他和题鹤玩一会,哪怕只是说一两句话,都好呀。
时简却好像一点也不想再聊下去了。
时简垂眸看他,看见他的脸蛋被月光笼上一层皎洁的银白色,脸蛋上还有软软的白色绒毛,比起往日很多时候都乖多了。
“睡吧。”时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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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学
那之后整整一个漫长的暑假,时栖都没有再见到题鹤。再后来……再后来时简高中开学了,高二学业紧,他主动提出搬到高中宿舍。时简都离开了,时栖自然就没什么机会见到题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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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很凉,北方的初春仍旧没有回温,时栖拢了拢穿在最外面的羽绒服,想要融入被银白月色笼罩的人群中,却又觉得格格不入。
时栖走到大学里的一个湖边,湖面被风吹得微微荡漾,映着墨蓝色的天空和皎洁的月。时简大四时趁着临近放假,带时栖来过这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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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湖本身没有一点稀奇的地方,既不记载着一段神秘校园传闻,在整个大学的几个湖中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甚至连名字都未曾拥有。
但那天时简带他路过湖边的时候,时栖恰恰好鼓足勇气问了时简。
他站在江边踌躇了好几分钟,心里挣扎得紧,脚步也停下了。时简自然也回过头看他,就听见他问:“哥哥,你……有没有一点喜欢题鹤?”
时简那时候的表情很复杂,时栖一点也看不透他。
他高那时候还在缓慢长个的时栖一个头,用俯视的视角盯着时栖,看他散落在脑门前被风吹拂的碎发。后者被盯得心虚,手指害怕地藏在身后,又被时简揪出来握在手中。
时栖几乎没有见过时简沉默的模样,时简一直都很果断,也很勇敢,他永远不会停顿与犹豫。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每一簇风都让时栖很冷。
他想,如果时简喜欢题鹤,自己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他不愿意也不能与时简争夺什么,因为时简已经给他很多很多的爱了。
时简说:“没有,我不喜欢他。”
时栖惊讶地瞪圆了眼,似乎是没有想过时简会不喜欢题鹤。题鹤这么优秀,又这么爱他,为什么时简不喜欢呢?
他脱口而出:“但是题鹤爱你,我……我看得出来……”
题鹤的少年时期是骄傲而直白的,他不会对除了在意的人以外露出任何多于的情感,包括时栖。
时栖一直爱题鹤,也一直相信题鹤与时简是天生一对。
时简眉眼间满是无奈的笑意,还掺了点莫名的情绪,他伸出手,像无数个往日对待时栖那样,轻轻捏了捏时栖的脸颊。
“他爱我吗?对我来说……不重要。”时简的声音很温和,“无论他对我有再多的复杂情感,我和他也仅仅只会是朋友。”
时简又说:“我只关心我的弟弟今天有没有爱我,比爱题鹤更爱哥哥一点。”
时栖整张脸都红透了,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殊不知时简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将他那点压根不够看的心思收尽眼底。
他嘴上说:“我最喜欢哥哥。”
心里却想,这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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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湖中央的桥走到对面,又穿过一条小路,灯光重新明亮起来,面前这栋建筑楼的灯光很暖,周围人也比来时路过的任何地方都多,尤其是建筑楼的一楼大门,门口仍是紧闭的,被学生们堵得水泄不通。
面前站了两个年纪与他相符的女生,离他很近,只隔了半米的距离,背对着他窃窃私语。
“希望今年的商业圈大佬不要讲太多,我不想记笔记记到手抽筋……”其中的女生哭丧着脸,“我还想在讲座上摸鱼,我不想听秃头大叔讲致富经验了,真的。”
“哪里是秃头大叔!”另一个女生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吗?今年这位大佬是我们前几届的大学霸,刚刚二十六而已,年少有为好吗。我们和他这种被天神眷顾的大佬比不了,论坛说他家底至少……”
那个女生将手机收入口袋里,伸出两只手,十根手指全摊开了摆在眼前,“大概是这个数。也许还往上。”
刚才那个还情绪低落的女生顿时来了精神:“我最近不是忙着比赛吗,快和我具体说说,这大佬到底是什么人物?”
时栖不动声色地离她们更近了一些。
但此时门开了,等在门口的学生立刻涌入,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女生也没了说话的兴趣,一心想着赶快进去占个好座位。 w?a?n?g?阯?发?B?u?Y?e?ǐ????????ě?n????????5?????????
人群太混乱了,时栖原本想默默退出去,但后面挤上来的学生不知道,他就被莫名其妙地推入礼堂中,又一个踉跄,跌坐在靠前排角落的椅子上。
时栖努力垂下头降低存在感,很怕被人揭穿出他不是本校学生的事实,然后让他尴尬地被赶出去。
但他显然就多虑了。时栖原本就是大学生,看起来和旁边的学生都没什么不一样,只是瘦小了些,气势弱了些。这次的讲座大约是临时决定的,不仅是时间订得随意,而且连入场检查也没有。
周围所有人都有些激动紧张,只有时栖一个人显得无所事事。他在心里催眠自己镇定下来,可这么多人都靠他这么近,他难免会坐立不安。
时栖攥着手机,忐忑到了极点,突然听到台上的人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能听得见吗?”
时栖怎么能认不出来。
他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突兀地僵在原地,心里陡然被更多的无措和恐慌塞满了,压得他胸口很堵,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从这飞走。
他还没想好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心境面对题鹤。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