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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来的。不在学校也是要学习的,妹妹。他随意想着,隔空回答她们的话。

没一会儿,女孩的话题变化,从刚才觉得心动的年轻Alpha又延伸到娱乐圈Alpha明星的八卦。康译弄不清谁是谁,“偷听”的心思消散。

那道白沫浪花就这样重新涌入他的视线。

难道他是个Omega?康译突然想到。虽然现在抑制剂的效果都很好,但社会上不乏传统敏感的Omega,他们会尽力避免与其他人的肢体接触。

但这样会不会有点夸张了?他受过伤害吗?康译望着那人。他稍长的发尾乖顺地垂在脖颈上,露出一截脆弱的后骨,皮肤也显出某种不着光的病态苍白。

一直盯着别人可能长了腺体的身体可不是礼貌的做法,任何一个Alpha都会接受这样的学前教育。康译在别的地方浑,对这种事情却把握着绝对的分寸。

只是今天他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心里抓耳挠腮的痒。

谢至安迷茫地被众人推搡着走下公交车,整个人呆愣地揣兜站在路边。康译目睹了全程,觉得他迟钝得像刚睡醒的树袋熊,莫名有些想笑。可分明对方把五官都遮得严实,也不知道他远远地,是从哪里瞧出的茫然。

可又不是很像树袋熊。康译慢悠悠地走下车,走向车站另一侧的共享电动车摆放点。

像什么呢?他用手机扫码借车,余光里的男孩一直在原地晃悠,像是要迈出一步又被身后的绳子牵住了,一双运动鞋只能小幅度地前倾后仰,来来回回。

绳子套在颈部,喉咙也被拴住。没有犬吠,没有清脆的啼鸣,不会像猫一样粘腻地叫。

不舒服也不说。

兔子吧,家养的那种新型杂交品种,耳朵往身体上顺。看起来毛茸茸一团,实际没有几两肉,摸上去就碰着骨头了,滑得吓人。

康译想起那种触感还是忍不住难受一番。太弱了,软得乖得,他用一点力就能把它捏死了。

不过触感没在他身上停留过久。因为他想起在哪里见过谢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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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之中

倒也不是什么偏要让人记住的相遇。

如果今天没再碰到他一次,大概过不久康译也忘记这件事了。

那是两个星期以前,高考结束,毕业生们腾出教室,高二的学生一边期待一边畏惧地将东西搬进高三教学楼。紧接着就是一次考试。可以把它算作高二最后一场月考,也可以当成高三第一场,总之很重要就是了。

康译缺席了上一次月考,没有打算这次也不去。但班主任老唐信不过,又在考试前一天特意找他聊了好一会儿。

唐学友取了个和天王巨星一样名字,人是没有半点相像的风流魅力,年过四旬,倒是生出点老妈子苦口婆心的唠叨相。不过他对学生是真的上心,康译即使不一定按他想的做,听却还是会听的,嘴上也少不了答应。

“先前打电话去和你父母联系,说了下你这三天两头消失的情况,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恼,还说相信你自己有分寸也相信学校,说了一大通,我这老脸都快被夸红了。”唐学友跟他站在走廊上,手里捧着个泡了茶的玻璃杯,掀起眼皮瞧了男生一眼。

“既然你自家爸妈都说无所谓,你成绩每次也都还说得过去,假条居然也能搞来。那我还管你就显得有些多管闲事了……”

“您管我是关心我,要换别人早就当我无可救药了,我怎么会不领情。”男生没等他说完就一本正经地打断。

康译比他高了一头,学校统一发的衬衫穿着也能撑出个版型来,身子骨硬朗,脸也俊朗,笑着和你说话的时候就连气也攒不起来了。

跟那窗外凉快的风一样,明知道他就是这样哄人的,偏偏人也就吃这一套。

“那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不能跟我说说?总不至于每次都跟假条上说的一样,是在医院检查?查半年也没个结果?我瞧着你这Alpha身体不至于坏成这样。”唐老师还是不死心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每次都没有答案。

果然不出所料,康译又岔开了话题。

“哪能骗您,我真在医院……反正明天的考试我肯定不会缺席,您完全不用担心,只等我再考个年纪前十就行了。”

唐学友知道他不会再说更多,也不再跟他胡扯,摆摆手示意他走吧。“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

不过康译还真没骗他,只是多的他确实也不会再告诉别人。玩乐也好,不学无术也好,他都无所谓,就让他们随便猜他在干嘛吧。

*

第二天,康译走进第四十考场第五十号座位,也是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座位。

他上一次没考试,成绩为零,排名为倒数第一不足为奇。但同一个考场的其他人每一次都要惊奇一番,知道他的人偷偷感慨,和他熟的人就直接跑到跟前来。

一班是实验班,一般情况当然不会有人到最后一个考场。但康译交友广泛,打游戏打球打架认识的人不少,在四十考场更不会少了“狐朋狗友”。

万畅顺也是其中之一,打球认识的,典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Alpha。

康译刚把笔放在桌上,他就蹿了过来,只是一没留神,用力过猛,直接把康译的桌子往旁边推了半米。一支黑笔和一支涂答题卡的铅笔随着椅腿摩擦地面的巨响落地。

“你他妈这么激动?”康译被他这一连串滑稽的动作整得又惊又乐,弯腰将笔捡起来。

“这不是太久没见你。康哥学霸保佑四十考试啊!”万畅顺把桌子拉回原位,见康译前面的人还没来,又反身坐在板凳上和他说话,说得腻歪恶心,换康译笑着说一句“滚”。

“这不是高三了,大家突然沉迷学习去了,打球都打不尽兴。”万畅顺愁眉苦脸,深深表达了体考生和寻常学生并不相通的悲欢。

“你也是,去一班找人,侯邵祥总说你不在。”万畅顺一副八卦样,“康哥,恋爱了吧?听传闻说是你找了个黏人的艺术生女朋友,香香软软的Omega,乐不思蜀啊。”

康译懒得跟他们解释,嘴上似是而非地敷衍,心里倒是想:还有这种好事?

万畅顺很能扯,直到监考老师拍着桌子让人把书包放在讲台上并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方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康译的前桌。

不过两人都没注意,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生之前不时朝他们看去,显得紧张又焦躁。

谢至安蹲在讲台前假装拿东西,实际却是在等万畅顺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他刚走进考场时就发现有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但他实在不愿意上前叫人,只能干等着。

明明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小声地告诉自己。

可是手心与颈部泛起了一层汗,藏在口罩底下的双颊又烫得让人发晕。谢至安根本没有一点力气迈出任何一步。

没过多久,他又担心自己蹲在讲台会不会妨碍到别人放书包,整个人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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