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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包裹得异常严实,连抬手的余地都没有。羊灵久一动不动听着祭阿虎的动静,心里万分后悔,他就不该在信上多提任何东西。原本以为会让祭阿虎难堪,结果并没有。反倒让这人打着契兄弟的旗号,甚至搬出他父亲,赖进他的房间还赖上了他的床。

他还是头回在冬天里觉得热,他热极了,就连那双从来都是冰冰凉凉的脚此时都想伸出被窝凉快凉快。

院门开启的声音惊动了两人,祭阿虎火速跳下床,推开一点窗缝看院中情况。羊灵久在床上翻滚好一会才从被窝里解脱出来,第一句话不是问祭阿虎院中情况,而是热死我了。

装睡被戳破,羊灵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让祭阿虎窘迫不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好奇地看着只站不坐的仓义。

“出什么事了。”羊灵久问。

“躲一下幽明立,顺便来说一声明天一起进宫。”

羊灵久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说道:“你跑这来就是明摆着告诉侗西王你在我这里。”

“为什么?”

“这个书坊跟无名镇的那个书坊长一样。”

“不管了,他没有戳破。”

仓义走向客房的脚步不稳,引起了祭阿虎的关心。祭阿虎扯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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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灵久一听,急得跳上祭阿虎的背,捂住这大嗓门,警告祭阿虎声音小点。祭阿虎顺势背住羊灵久,不放人下去。

他只当羊灵久恐侗西王在附近,怕引起注意。哪知他瞧见仓义意味不明地朝他俩坏笑道:“等你们俩的感情再深一点的时候,你就懂了。回屋暖床去吧,我去浴房泡个澡解个乏。”

祭阿虎转头问羊灵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你放我下来的意思。”

祭阿虎不听,背着羊灵久朝房间走:“蒙人,他刚刚还命令我回屋继续给你暖床。你手脚又冰凉凉的了。”

“你没完了是不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羊灵久余光瞥见祭阿虎脖子上的信物,将信物扯出来说:“你把这个还给我。”

祭阿虎连忙一手护住信物,一手慢慢放下羊灵久说:“谁给我的谁拿回去,反正不是你给我的。”

羊灵久气得一脚踹在祭阿虎的屁股上。

*

隔天,仓义对仓禾说他愿意与幽明立联姻,还说这样做不仅能免战争拿回亳州,也是解决东临有两个太子的最好方法。

仓禾看着仓义脖子上的红印默不作声,他没想到仓义出去做个质子还能结下孽缘,欠个风流债回来。他有些后悔当初将他送去南隐国做质子了,不去做质子兴许就不会发生意外,更不会让他今后想见也见不到这个儿子了。

“朕舍不得你,于朕而言,出去做质子还能有回来的机会,但联姻就意味着你要一辈子呆在那里。他们南隐国对待亲王的规矩你应该有所了解,要是在那个破山里受了苦呆不住了,想偷偷跑回来的机会都不会有。就算朕薨了给你回来看看朕的机会,可这有什么意义,朕眼睛都闭了哪里还能知道你回来了。”

仓义突感鼻子酸胀,他第一次听见他的父皇对他说这样的话,原来他的父皇是在意他的。

“我也舍不得父皇,还有母后。但是亳州与我,对于东临来说,亳州更为重要。您看我这乔装改扮的技艺,只要我想回来那是一定能回来看父皇的。”

仓禾也懒得继续煽情:“他若真心喜欢你,你就把他留在东临几年,等朕舍得你了,你再跟他回南隐国去。朕看他只身出使东临,想必也是有这准备的。”

“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就知道双生子的秘密了?”

“朕还巴不得从他那里出乱子呢。这样的话,朕就能让他一辈子呆在东临回不去。”

*

仓义告辞后,在宫门与幽明立擦肩而过。迎面扑来熟悉的脂粉味让幽明立回头多看了几眼男扮女装的仓义。他问章义仁:“那人是谁?”

“是听书楼里的口技师傅,父皇最近喜欢听他读书。”

“听书楼?”幽明立想起仓义曾经跟他说过,听书楼是临都的声色地,于是起了好奇心,想要见识一番。

章义仁也正有此意,他知道那人是仓义,一直想找仓义道歉。他不知道侗西王是他的心上人,顶着他的脸替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有愧。更想跟他这个孪生哥哥解释解释他从来就没有让他死的想法。

仓义得到消息,早早在听书楼里等候,心里想着幽明立是否能辨出女装的他来。结果幽明立选择了堂听。他不得不跟着挑了个离人不远的位置与幽明立一起堂听。

幽明立感受到有人在看他,看过去时发现是宫门遇见的那位女子朝他这边看过来。见身旁的太子也在看向那边,幽明立尴尬地转开目光,看向女子旁边的贵公子。幽明立越看羊灵久越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嘴上客套道:“真是一对璧人,只可惜那女子腿脚不好。”

在幽明立看过来的那一刻,仓义快速转开目光看向章义仁,假模假样点头像太子问安。只见章义仁用唇语告诉他,幽明立说他和身边的公子是一对壁人。仓义当即衣袖遮面偷笑。

“笑什么?”羊灵久压低声音问。

“幽明立说我俩是一对壁人。”

羊灵久一听,没忍住笑出了声,凑到仓义衣袖底下说:“他竟没认出你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知道自己说错话的表情了。”

幽明立看那熟悉的偷笑仪态,再迟钝也反应了过来。自然而然也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一旁的贵公子眼熟了,原来在无名镇与此人有过几面缘。那两人凑一块偷笑的样子也让幽明立心里不那么舒坦起来,他淡淡道:“他俩的感情还挺好。”

这下章义仁也憋不住笑了起来。幽明立想,大家都在偷笑,那么就是那个人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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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正文完)

幽明立突然意识到仓义和他身边这位太子关系不对劲,让他捉摸不透。在无名镇时仓义明明是一副糟了难的模样,这会却明目张胆地乔装改扮成女人,还出现在这里跟顶替自己的人眉目传话。他突然站起身,走向仓义。

“笑得这般开心,可否借一步说话。”

仓义收起笑容,示意羊灵久带他俩去私密一点的雅间。等羊灵久识相地关门退出雅间后,幽明立面无表情地看着仓义。

“请问王爷找我何事?”仓义用女声问道。

幽明立啧了一声,走过去直接坐在仓义身上,单手揽着人说:“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肯对我坦诚相待的话,我看我也没有那个必要拿亳州做聘礼了。直接将你掳走,应该是没有人敢吭声的吧。”

“王爷您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仓义仍旧用女声说着话,嘴上这样说着,两手却环抱着幽明立的腰。

幽明立声音一沉:“你们东临国真是欺人太甚,竟派替身太子去南隐国做质子。你说,要是东临国玩弄南隐国的这件事被别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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