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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刚到南隐国不久,我就发现李公公在偷偷用我的信鸟传密信。一开始不知道密信上的内容是何意,就没有当即审他,而是不动声色观察了好几个月才审了他......”
仓义心里满是疑问,比如幽明立是什么时候审的李公公,审出结果没有,结果是好还是坏。如果是好的结果,李公公为什么也抛弃了他;如果是不好的结果为什么直到他离开也不告诉他。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些,他很难相信幽明立会他冷眼旁观,是情谊还不够吗?
“密信上是些什么内容。”
“密信上的内容都是你每一日的起居事宜,事无巨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仓义呼吸急促,难怪连他父皇也被骗了过去,那人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模仿自己的习性。原来李公公早就背叛了他,仓义又问:“那你可有审出什么来?”
“他说他不知幕后主使是谁,只说他也是被人安排,还说从你五岁起他就一直在替那人做这样的事情了。”
仓义眼眶里噙着震惊与无助:“五岁?!”怪不得他察觉不出一丝危险,就算有异样也会被当成是自然而然的习惯。仓义深吸一口气,难以想象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全套里了。
无助的眼泪滴落在幽明立的手臂上,他躲开了幽明立想要揩去他眼泪的手,问:“你是什么时候审的李公公。”
面对落泪的仓义,幽明立恐慌极了,他不敢说,怕仓义会更伤心,他岔话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仓义近乎是吼出这个字,他不明白幽明立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幽明立这样他很生气:“他不过是个奴才,他有什么是能够让你帮着他隐瞒我的?更何况他已经背叛了我,你还在顾及什么?”
幽明立努力抱着人,不让仓义挣脱他,连忙说:“对不起。是在幽诺莎带你去塔图街的时候审的李公公。因为他的御鸟术太过高超,我想要他的御鸟术,所以跟他做了交易。”
仓义的视线完全被泪水阻隔,幽明立的模样已完全模糊:“我跟你的情谊竟然还不够一个奴才的御鸟术!你审他的时候我和你确实没到那份上,我认。可我离开南隐国的那一天难道我们的情谊还不够让你告诉我吗?就算我没有能力去对抗,但至少让我有个心里准备不行吗?你知道一睁眼发现自己独自一人深陷火海时的恐惧吗?”
“你说什么,驿站还着火啦?”
仓义奋力挣开幽明立:“难怪你会给我一颗百毒夺命丸,原来你早就预料我会有危险。为什么连你也要对我这样,可我偏偏对你又恨不起来。”
幽明立撕心裂肺,追悔莫及,任仓义如何咬他掐他踢他,他都不松手:“对不起。我留下来帮你,不回去了。”
“你的道歉只会让我更伤心,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满含赎罪意味的帮助。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幽明立松开仓义,愧疚地看着仓义:“我再陪你几日可好?”
仓义瞪着眼睛不说话,幽明立只好默默起身,他刚一起坐起身就被仓义一手臂拦住,又给躺了回去。
幽明立不敢笑,快速在仓义嘴上啄了一口说:“我是去打水帮你洗一洗。”
仓义仍旧瞪着眼睛不说话,幽明立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手也不敢动弹。直到仓义睡着他才悄悄起身,轻手轻脚打来一盆热水小心翼翼将仓义各处擦拭干净。一连好几天仓义都不跟他说话,虽然不说话,人却一直拉着他,形影不离。
是夜,当他听到天空某处想起召唤他的信号声时,他捧住仓义的脸不舍地说:“我该走了,现在换你等我可愿意?”
仓义目光闪烁又沉默不语,幽明立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在凌都等我,要是凌都有危险,就在这里等我。你父皇班师回朝之日,就是我去凌都之时。”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是心里有气,那我去凌都的时候能跟我说话了吗?”
仓义抱住幽明立:“好,我等你。”
幽明立揉了揉仓义,在他耳边说:“只不过,到那时我希望你能对我说你现在瞒着我的事情。”
“嗯。”
幽明立取下阿婆的信物,塞进仓义手里说:“把这个拿着,你的伴读不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说着,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金牌,塞在仓义的衣兜里说:“这个金牌可以在东街的钱庄里取钱。他们会帮你兑成能在东临用的钱,那些钱都是我存在这里的,有需要就拿去用。”
仓义低头看着手中信物说:“现在就走吗?明早再走不可以吗?”
幽明立眼里藏着诧异,笑着说:“身份特殊,晚上走才方便。”
仓义对上幽明立的唇亲吻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说:“我不生你气了。”
幽明立抵着仓义的额头,嘱咐道:“一定要在凌都或者这里等着我。”说完召唤来自己的坐骑,一跃上马,消失在仓义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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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仓义隔天一早就跑去找他的师傅,李氏夫妇不等人走进就开始打趣道:“情郎走啦?怎么不再留一留人家?”
“师傅——师丈——”仓义涨红一张脸,十分后悔让小二传话,他埋头走到俩师傅跟前。
李氏夫妇相视一笑:“羞什么,竟羞得用女声跟为师说话了。”
“师傅,我这个女声可还听得出是男人夹着嗓子装的?”
李师傅坐到廊下说:“再多说几句听听。”
仓义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准调说:“我现在的技艺可以入听书楼了吗?”
“如果只是堂读的话,可以进楼了。”
“那入间呢?”
“还差点。你的女声还不够柔不够清脆,稍微粗了点。”
仓义侥幸地看向师丈,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认可,结果对方也这么认为。他有些气馁地说:“我想提早去凌都。”
李氏夫妇皆是一愣:“这......少东家有交代过,让我们在这里等他来。”
“我等不及了,越等越没底。师傅您给羊灵久传个信吧,我们去凌都等他。”仓义是真的等不了了,那人从他五岁起就在学他的习性,就算是个资质愚笨的人,这么多年没有九成也得有八成相似了。更何况他在外做质子三年,就算被人发现不对劲也可用在南隐国受到过欺辱变了性子。他要尽快将自己换回去,恐怕晚了就要被那人完完全全取代掉。
“你的身份特殊,就这样见人可不行。”
仓义想了想说:“我已经想好了,虽然女声不够好听,但还是能扮作女人的,就当是女生男相,用这个理由来遮一遮缺点如何?”
李师傅稀奇地上下打量一番仓义后,说道:“那可得让少东家给你开个后门才行。不然的话,逃不过楼里其他口技师的法眼。”
一旁的师丈走过来说:“我看未必,他的女声虽粗了点,但还是像女人的。只不过有些话本读不了,但女侠女将军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