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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让你得逞了吗。要不给你穿个耳洞,一直戴着如何?”

仓义将耳坠挂回幽明立的耳朵上,说:“不稀罕,我要用东临国的方式娶你。”

“等你。”

两人相视一笑,滚作一团。

23:28:10

第二十八章

今夜,张翻白照常看见羊灵久如前几日一样,偷偷潜入陆将军帐内,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潜入陆将军的营帐内是为了什么,一定是在偷看陆将军的手记。他一直都知道羊灵久有个窥书的臭毛病,在宫中时有太子殿下庇护,没人会多想。可军营就不同了,尤其是在只讲军规军法不讲人情的陆将军的营地内,万一被发现的话,不丢命,也会掉层皮。

张翻白无奈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装有几只地鼠的笼子,悬着一颗心一边听外面的动静,一边等着这人回来。在这之前,张翻白一直认为羊灵久这人只是偶尔会有点不守规矩,也认为这人在不守规矩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点分寸。可在这几天里,他改变了之前对羊灵久的看法,这人压根就是随心所欲没有分寸。

此时的张翻白又气又怕,气羊灵久瞒着自己做危险的事情,怕羊灵久被发现后后果比他想得要严重。他长叹一口气,穿好衣裳走出营帐,装模做样在几个鼠洞旁徘徊。帐外巡逻的士兵瞧见迎面向他走来,悄声打了个招呼:”张御医又半夜出来抓地鼠了呀。”

张翻白虽然心里发虚,但能面不改色,他回道:“是啊,抓的那些不够用,要再抓几只来试药。”

原本以为打个照面就可以继续装模做样了,哪知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士兵的声音,那个士兵说:“张御医,你的徒弟呢,怎么不和你一起。”

张翻白背后一紧,紧张地抬眼看去,发觉眼前这位士兵十分眼熟,可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他仰着头对这位士兵客气地笑笑,不答话反问道:“你是新来的吗?之前都没见过你。”

祭阿虎点头道:“前段时间被陆将军选中,刚入营没多久。张御医,能替我向你徒弟张九问好吗?要不是他,我恐怕死了。”

张翻白心里舒一口气,原来不是对羊灵久起疑。于是连忙顺着话意打哈哈:“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我会转告他的。”

祭阿虎先前看见张九也在这里心中暗喜,想着要怎么找机会和张九搭个话。起先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装个病去找人,恰巧夜里巡逻时了解到张御医会半夜抓地鼠,于是又盘算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跟张九混个熟络。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见着人,心里纳闷,怎么徒弟都不帮着师傅一起抓一下地鼠的。一时没忍住好奇发问,结果人家张御医不认得他,自觉唐突,谢过后不再说话,继续巡逻。

路过陆将军营帐时,祭阿虎异于常人的五感突然听见一声动静,疑似翻书的声音。他警觉地停住脚步向陆将军营帐看去,然而并没有点灯。想屏息再仔细听听,却被跟在他后头的兵问道:“怎么了?”

祭阿虎不答话,手势示意自己听见了别的声音。于是跟在后头的士兵立即屏息也跟着听了会,听了好半天也未发觉有新的声音,互相摇摇头以示并无异样,接着去另一边巡逻。祭阿虎心里明白刚刚已经打草惊蛇,就算有可疑的地方,他也不能及时确认,再加上陆将军此时在营帐内,如果有问题陆将军会最先发现。这样一想,祭阿虎不再把刚刚听到翻书的声音放在心上。

羊灵久正死死握着夜明珠,一身冷汗地趴在陆将军的床榻底下。从没失误过的他这次出现纰漏完全是因为陆将军的手记实在是太过精彩,一时入了神,忘记自己是在窥书翻页翻出了声音。难怪陛下也会有借无还。

他一直以为陆将军的手记会跟其他兵书一样,无非是一些自己的见解和对前人的一些辩证及创新。谁曾想,陆将军竟然把怎么练兵和自己如何作战写成了话本,甚至还画有布阵图。这让羊灵久恨不得立刻马上将其收入囊中密存,千万不能流落他人之手,尤其是那位花重金悬赏要寻这本书的神秘人。这要是落入坏人之手,岂不是被人知晓我军主要干将的作战要领,从而破解并且拿捏住要害。

羊灵久越想越焦急,但按守书人的规矩必须要得到著书之人的同意,签下守书契才能被记录在他们的藏书册里,并按原本逐字逐句刻印成册入藏书阁。羊灵久发愁,这要如何既不唐突,又不被人质疑地向陆将军表明身份和自己混进军营的目的。

思索良久,直到面罩内的药味消失,同时也意味着蒙汗药也快要过了药效。羊灵久缓缓爬出榻底。从怀里掏出一片印有守书人符号的金片夹入手记里,故意摆放出被人动过的痕迹,只为引起陆将军注意。一方面羊灵久想试探陆将军是否知道守书人,另一方面这个金片也是作为他这些天窥书的窥资。他之所以敢这样试探,完全是因为陛下与陆将军关系亲密以及张翻白也知道守书人。

羊灵久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找准方向,迅速掀帐滚出。找准一个鼠洞弹入一颗药丸,不一会儿窜出几只地鼠。就着抓鼠的姿势摘下面罩裹住一只不敌药力而行动逐渐缓慢的地鼠,往自己帐中走去。

张翻白见羊灵久安然归来,先一步走进羊灵久的帐内,两手交叉坐在他的床榻边等候此人。今夜要不是遇着祭阿虎,让他很不心安,他也不想告知羊灵久自己已知晓他半夜的行径。

羊灵久刚一掀帐帘见一个人影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差点背过气去。今夜邪门了,一连被吓两回。他定睛一看,是张翻白,随手扔掉刚刚为打掩护而抓的地鼠,走到床榻边,没事人似的坐在张翻白身旁,压低声音说:“你这样怪吓人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张翻白同样压着声音,同时也压着怒气。

“我就出去小解而已,哪里危险?”

“别糊弄我,我都看你好几天了,陆......”张翻白话还没说全,就被羊灵久箍在怀里捂住了嘴巴。他斜眼瞪着这个人。

羊灵久求饶道:“不会再去了。”

见张翻白微眯着眼睛以示不相信,羊灵久继续道:“若是骗你,立刻被军法处置。”

张翻白听不得这样的话,他怕的就是羊灵久会被军法处置。他挣脱开羊灵久说:“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我要提醒你,那个祭阿虎刚不久前还来此处巡逻,问起你。”

羊灵久震惊:“他大半夜的问我做什么?”

“问候你。”

“他为什么要问候我?”

“你自己救了人家不记得了?人家可是记着你的恩情,让我替他问候你。”

羊灵久一顿抓耳挠腮,疑惑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翻白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嗅了嗅说:“陆将军点兵点来的。”

“噢。”

“别不放在心上,他刚刚还突然顿足在陆将军帐外好一会,吓死我了。”

羊灵久惊讶祭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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