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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
“刚刚她自己说的,你侄女叫什么名字?”
幽明立当即板起脸,见这人脚好利索了就忘事,招惹他也就算了,还想招惹他的侄女,有些后悔将刺青隐藏了。不愿再多说转身就走人。
仓义连忙叫住:“欸欸欸,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
幽明立脚步不停:“给她刺面。”
“就那么一小点,要刺这么久吗?”
“刺面比身上痛百倍,不是一两天就能刺好的。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承受不住痛。”
一说起这个小公主的刺青是另一种身份的象征,仓义就想起自己的,他小声问道:“你给我弄的这个刺青纹样是什么意思啊?”
幽明立罕见地目光躲闪,看也不看仓义,他说:“让看见它的人都对你退避三舍的意思。”说完连忙快步走掉了。
仓义摸不着头脑地冲走远的幽明立喊:“没明白。”余光却瞥见幽明立泛着红晕的后耳根,想要再看清一些确认自己有没有眼花时,幽明立已不见人影。
*
幽明立一回来并不闲着,独自在书房将这段时间拦截下来的密信一一展开摆放于桌案上,他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些密信背后的目的。大部分还是些事无巨细的日常起居,让他不解的是,所有内容仅仅只是针对那一个人的,并没有其他人。难道真的是被监视着?
虽然这一次的密信内容有几个地方有所出入,但并不能完全说明那人知情和不知情与否。比如其中一条写着:殿下咬伤侗西王,被侗西王伤了腿,事后被侗西王抱回屋,两人和解已无大碍。而另一条又写着:殿下喜欢侗西王,让侗西王在喉间画花钿。
幽明立每每细品这条时就会莫名悸动,这种事有必要传回国去吗?还把他的刺青比作花钿。这是本人要求的还是传信人有意隐瞒?
太多不合常理又推测不到的东西,幽明立烦闷地推开窗,看着某人院中正在打扫的李公公,心思翻转,一次试探无效,那就换个人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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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种的东西一旦成为现实,仓义就会好奇个没完。他心里一直惦记蛊女,跑到后山寻找幽诺莎,想看看蛊女是怎么抓虫子炼蛊的。
找寻片刻后,远远就瞧见幽诺莎站在林间像跳舞一样,但动作异常缓慢。随着身子的摆动,身上的配饰发出不一样,但细听之下又是有规律的响声。仓义缓慢走进,怕打扰,停步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幽诺莎并不怕被打扰,她见仓义好奇,对他说:“你可以走进一点,注意脚下,不要踩着它们。”
仓义向前走了几步,低头看去,只见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快速向一个竹筒里爬去。仓义看得头皮发麻,也不再走进,远远地问道:“要抓这么多吗?”
“要的,万里挑一嘛,越多越好。”
“它们是怎么自己乖乖爬进去的?”
幽诺莎一边缓慢摆动,一边说:“当然是听声音呀。”
“声音?你身上发出来的这些声音吗?”
幽诺莎累了,停下来走到竹筒边,一边看着爬行的虫子一边说:“是也不是,人是听不见的,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但是呢,又需要我身上这些东西有技巧地撞击才会有的声音。”
仓义不懂,只觉得这样抓虫很神奇,他又问:“那要如何炼蛊呢?”
幽诺莎等虫子全部爬进竹筒后,迅速收起竹筒说:“炼蛊有很多种,我现在抓的这些只是为了训它们,相当于训狗,驯马之类的。”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我怕吓到你,满王叔告诫我不能随便乱用,只可拿来防身。不过......”幽诺莎说着,转而狡黠地看向仓义,扑扇着一双大眼欲言又止。
仓义察觉出这眼神的不对劲,说:“不过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等我成功了再说。”
“你刚刚奇奇怪怪地看着我做什么,是想拿我下蛊吗?”
幽诺莎会心一笑:“哪有,满王叔看上的人我可不敢碰,是个好玩的。”
仓义一听,满脸通红,他知道小公主说的看上不是他想的那样,可就是控制不住想歪,他追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你王叔看上的人。”
幽诺莎诧异,好奇地打量起仓义,说:“难道你不是满王叔看上的人?不会吧,你这么好的皮他没兴趣?这可不像他。”
随即,幽诺莎目光一定,盯着仓义的脖子,惊叫道:“你看你看,他都给你刺他的家徽了,你还否认。”
仓义立即捂住脖子,摇摇头:“什么家徽?”
“你是装不知道还真不知道?就是你脖子上的这个纹样呀。”
幽诺莎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仓义捂着脖子飞快地跑远了。因为仓义突然意识到幽明立说的“让看见它的人都对你退避三舍。”这话的真正意思。又喜又羞,不知所措。
23:27:45
第二十章
恰逢两军交战,伤亡不断,急需医护救治。羊灵久被张翻白提前征用,获得靠脸就能正常进出军营的资格,化名张九。
交战数月,终于迎得小胜,虽是小胜,但伤亡惨重。即便羊灵久经过数月的历练,处理伤势已达到得心应手,又好又快的程度,也无法招架这回战后的伤员们。太多了,就连城里的大夫也被征用了大半。
羊灵久看着被送进安乐营里的将士们心慌不已。这几个月以来,每送进来一位伤员,羊灵久就会第一个跑过去,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名字,因为他心里还记着那个素未谋面的契兄弟。每次听到不是心中那个名字时,羊灵久才会稍稍宽心一点,他怕那人没了。
人要是没了,他会愧疚死,毕竟根源在他。要不是他,就不会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契兄弟的约定。也就不会迫使一个好好的少年郎跑到边境从军。
在东临国,无人不知不是征兵范围的平头老百姓从军只能从最危险的步兵开始。这人宁可为国捐躯也不想履行会让人遭受闲言碎语的契约的心思显而易见。羊灵久想,只要他能活过这场仗,父辈的迷信思想他来想办法解决。
直到夜幕降临,羊灵九也未听见那个名字,刚舒一口气,便听见其中一位将士惊叫:“大块头!大块头!”
见那人是刚醒转,精神恍惚还站立不稳,羊灵九跑过去扶住他说:“这里没有大块头,他名字叫什么?”
李四急得快哭了,他死死抓着羊灵九的手臂,眼睛扫视营内各处,像是稳定情绪,又像是回想:“他......”
接着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红着眼,盛着满满的悔意看着羊灵久:“我想不起来了,都怪我平时总叫他绰号,真名却不记得了。”
“你别急,慢慢想。我记性好,这里人的名字我都记得,哪怕说个姓我也能帮你找到人。”
李四垂下眼,瓮声瓮气地说:“姓也不记得了。”于是又是一巴掌打在脸上。
羊灵久整个心都被李四弄得悬起来了,能被叫大块头,想必身材是魁梧的,伤的里面倒是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