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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完口说:“还有一事,今天抬走的人被义殿下撞见了。”
“那他看见刺青了吗?”
“没有,看他的样子是有些好奇的,被奴阻止了。”
“不必阻止,我倒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要是害怕就震慑他一下,你是不知道他们主仆俩藏着的本事;要是不怕我反倒省心了。”
“可是义殿下背后的疤还没有完全好。”
“他果然不会乖乖涂药,既然如此我就换块地方的皮,后背有没有疤已经无关紧要了,醒肤散跟阿公配的浴药继续让他泡着。退下吧,盯着他。”
“是。”
“等等,塔图街不用传话了,暂时还需要一些吃不了痛的人。”幽明立说完示意鲜于茶退下。
仓义沐浴完对镜照了照后背,布阿公制药的本事让他惊叹不已,才几天没照镜子,鞭痕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减少大半,有些原本颜色较深的竟消失不见了。简直不可思议,仓义用力搓了搓,直到被搓痛才罢休,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也为之震惊:“殿下,这药太神奇了。”
“不......不擦了。”
李公公私心作祟,他希望这些疤能痊愈,但又碍于这药背后另有目的:“为何呀,现在看还是有很多的。”
“弄清幽明立的好意之前就先这样,歇息吧。”
自从亲眼见证幽明立的某些谣言并非虚传后,仓义一连好几天在藤索桥附近转悠。听声音,这回换成了女子,不知是对女子手下留情还是另有宠幸,几日后竟没有被抬出来,而是满面春风的被送了出来。
仓义日夜难眠,从一开始幽明立盯着他的神态,到见到他后背的伤疤流露出来的心痛之意,再到费心给他配制药膏,这些都让仓义心里不安。还有茶掌事偶尔看他的眼神以及另有所指的话意,促使他一定要探个究竟。可他实在是走不稳这条藤索桥,一踏上去就不停地晃荡。仓义担心动静太大会惊动幽明立,无奈使了条最笨的计策,夜半三更偷偷行走过桥,守株待兔。
哪知这样并没有避过幽明立的眼线,一早有护卫禀报:“王爷,义殿下私自踏足独乐园。”
幽明立似乎早有预料:“他起得还挺早。”
“义殿下不是早上去的,是夜半三更的时候就去的。”
“半夜?半夜去又瞧不见什么,他回来了吗?”
“还没有,一直呆在那里。”
幽明立感到惊奇:“他一整晚可有做什么?”
“义殿下什么都没做,像是特意如此守株待兔。”
这太可笑了幽明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人竟有这等耐性,突然不嫌弃那些惨叫声吵了,反而觉得吵得挺妙,这不把人给引过去了吗。幽明立含笑:“他还挺有闲心,那就让他再等等,等够了好让他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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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远看以为是一座小屋,走近后才发觉这屋还挺大。仓义摸索了一整晚终于不留痕迹地进入屋内,借着一丝初晓之光找到个合适的位置藏身,缩坐在屋顶上的趴梁与五架梁交汇处。此时的仓义确认视角没问题后稍稍松一口气,细细观摩足底再次确定屋内是干净的,没有留下脚印才安心地从怀里掏出鞋子穿上。
仓义既紧张又深感刺激地等待着。不禁回想当初鄙夷羊灵久身为世家子弟私下里喜欢做些窥书的行径,如今自己也开始这般小偷小摸起来,只不过羊灵久窥书,他窥人。其实他也只是面上鄙夷,暗地里跟着羊灵久学了不少本事也涨了不少见识。说实在的要不是太傅和他父皇亲自验证过,他真的要怀疑羊灵久这个伴读是哪个绿林飞黑乔装改扮进宫预谋偷窃之事。
仓义透过梁缝扫视着屋内的简单布局,最显眼的要数占了屋内大半位置的超大浴池,浴池内还分割出几个小池。不远处有三个简单且偏高的竹榻整齐摆放在浴池边,竹榻的四个角还缠着令人遐想的绳套。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占了有一整面墙的柜子。那些柜子被上了暗锁,仓义怕有机关不敢轻易尝试打开。
除了想到酒池肉林般的刑房,仓义真想不到别的了。一夜未眠仓义此时犯困得紧,他看了看窗边透进来的光,感知离幽明立过来还得有些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靠着脊角背开始眯神。
幽明立原本打算今日不去独乐园了,想就这样耗着仓义,让他在那里空等一场。后来护卫禀报说那人在梁上没心没肺地睡觉后,幽明立心里不痛快了,感觉自己的能力有被冒犯,不想让人好过的心思又起。
或许是几日来的睡眠不足和方才过度消耗精力,导致仓义格外疲惫,一闭眼就熟睡了。丝毫没有察觉屋内已经开始叮叮咚咚忙活起来,就连屋顶上某处趴伏着一个眼线仓义都没有感知其方才从他头顶踩瓦路过时的动静。
幽明立对着仓义藏身的方向直摇头,对方的这计策让他摸不清头脑?他搞不懂梁上之人是装的还是真的是个马大哈,做事如此不谨慎;但更搞不清的还是自己为什么会这般有耐心地配合对方,为什么不趁现在以窃贼哪怕是细作的名义把人就此抓住绑起来,惩罚般在他身上刺几下了却心中那个瘾,看见好皮就忍不住想要刺上与之相配的图样的隐。就算是皇兄那里,这样的缘由也是能应付过去的。
幽明立让人有意无意地将声响弄得更大一点,好唤醒那位睡大觉的人。当一切准备就绪仓义还没有醒时,幽明立活生生给气笑了。笑那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睡得如死猪,毫无防备;气自己好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却不抓住,尽然开始顾及起对方。在心里反复衡量,要是对方记恨在心归国后拿这个发难南隐国皇兄那里不好交代,这样的后果他一人也承担不起。幽明立目前还没有把握,那人太会装,所了解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罢了,要在这呆五年呢,不愁没有其他的机会,幽明立如是想。他低头看了看已经趴好在竹榻等待他动手的女子,心里揣着对此刻的仓义最后一点耐心,拿走女子咬在嘴里止声用的帕巾说:“痛就叫出来吧,不用忍着,要是叫得好有赏。”
女子因身份原因误会了幽明立话里的意思,幽明立只是单纯地想让她把梁上那人给吵醒,而她却误以为幽明立是想听妙音助兴。都说侗西王给赏最大方,为了拿到赏,她叫得格外卖力,不仅在一声声中调整出了好听的音色还跟着幽明立扎针的速度叫出了起起伏伏或疾或徐的节奏。身经百战的幽明立早已对他针下的各色叫声麻木不仁,更多的是觉得吵。而受困扰的却是仓义,本该是到了有人教习开枝散叶之术的年龄,却偏偏因为犯事给耽搁了,没有任何经验的他哪里经得起这等妙声撩拨。
仓义被撩得浑身胀热不敢动弹,他其实在女子喊出第一声时就被惊醒了,怕被幽明立发现一直屏气不动,耳听八面寻找合适的时机调整姿势。他艰难地忍着一股不适紧咬牙关,直到传来一阵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