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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上没地方练腿脚功夫,孙少爷您是怎么练的?”
羊灵久回想这段时间每天在楼里的枯燥生活苦笑着说:“那座楼它有多高你是知道的吧,我每天也就爬个上百次罢了。”
“我又进不了楼里,我该找哪练啊......”
“山上有那么多的小道和石阶,自己随便找一找......天也黑了,咱走吧,看看这里的夜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书坊不急着去。”
刘丁听了笑嘻嘻地跟在羊灵久身后走出巷子。
*
沐浴后的仓义不想在屋内多呆,因为幽明立的画作让他头疼,真是随处可见。不禁心里惊叹这到底是画了多少,才能让茶掌事做出这么多不重样的屏风和夜灯来。尤其是点灯后,那些画会随着火苗的扑闪邪门般变得妖异异常,像是随时会跳出画面魅惑人心一样,即便他们都没有脸。仓义不想再做船上第一晚时那样的梦,不敢多看,只好坐在院中的竹榻上看星星。看了一会,他发现南隐国的夜色让他内心格外平静,他对身后正在给他擦头发的李公公说:“公公,我喜欢这里。”
“奴才也喜欢,这里让人舒服。”
视线里有颗星星闪了一闪,仓义说:“想母后了,我被关进宗族府后,母后可有遭罪?”
“回殿下,陛下并未迁怒皇后娘娘,倒是时常留宿娘娘殿中。”
仓义疑惑地看着李公公,李公公肯定道:“奴才不敢欺瞒殿下,确实如此。”
“我只是感到意外,现在仔细想想是我多虑了,回屋里吧。”仓义忽感胸闷,起身走进屋内,走到一盏落地式烛灯前开始用手指拨弄火苗。他再一次验证心中有些坎过不去就是过不去。他不相信父皇这样对母后跟章显之没有一点关系,更是想不明白他的父皇为何会如此盛宠这个男人,竟然能让其左右自己。仓义越想越胸闷,来时路上明明已重修旧好,却被这根深蒂固的念头冲击得粉碎。
李公公看着拨弄火苗的仓义,心里明白这是为什么,只好默默站在一旁等主子发泄够。直到屋外响起灭灯的号角声,李公公才敢小声提醒:“殿下,该灭灯了。”
仓义闷闷应声,直接用拨弄火苗的手指捏灭烛芯,指尖上的烫感沿着手臂蔓延至心头,享受般阖了阖眼,待烫感消失才慢慢走上楼去。仓义琢磨这亥时灭灯是侗西王府上的规矩还是南隐国的规矩,这样的规矩实在是让他费解,要是在东临国,此时正当灯火通明。
不习惯这样早早灭灯的仓义在床上翻来覆去。李公公听见动静悄声问道:“怎么了殿下?”仓义掀开床帐:“睡不着,以往这时我还在读书呢。”话毕,索性起身摸黑下床走到窗边。不推窗不知道,一推开窗仓义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艳住,一边召唤李公公,一边骂道:“公公你快过来看,我就知道是幽明立在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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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小跑过来一看,感叹道:“好美。奴才还是头一次站这么高看一座城池的景,如果是凌都应该比这更美。”
“凌都当然最美。”仓义靠着窗台,脑中浮现幽明立被识破后瞪眼的模样逐渐泛起笑容。
一日,仓义正和李公公在院中练拳脚,突然一个小药瓶向他袭来,仓义迅速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原来是多日未见的幽明立。仓义不禁疑惑,难道是练功太入迷没有听见号角声吗?不知怎的,在看到幽明立的这一刻,心里一连几天的空虚感顿时烟消云散。
“这是何意?”
幽明立站在廊下有一会了,他微不可察地打量着因练过拳脚而面色红润的仓义,淡淡道:“祛疤的药膏,擦满三个月。”
仓义心头一跳,警觉地心思翻转:“为何?”
幽明立神情坦然道:“见不得疤。”
仓义不懂幽明立是在唱哪一出,到底是出于好心同情他还是不甘心看上的好皮囊有瑕疵?反复在心里掂量一番后,壮着胆试探性地说:“不擦,不想擦,太麻烦,反正穿着衣服又看不见。”仓义直直对上幽明立幽怨的眼神,克制着想将药膏抛还给幽明立地冲动。正当迟疑时,见幽明立眉头一皱,丢下一句“随意”便要转身离开,仓义立即叫住,一丝悔意油然而生,促使他硬着头皮别别扭扭地对幽明立说:“这一瓶哪够擦三个月的?”
幽明立没有停下离开的动作,他对仓义刚刚拒绝的样子有些恼火,好不容易向皇兄讨来的贡品药膏竟然不领情。不想再多说话,丢下一句:“先擦了这瓶再说。”便加快的了脚步。
仓义无措,但比起自己的不情愿,他好像更不愿惹幽明立生,而幽明立显然已经生气了。他急切地追上幽明立,哄人的话说不出口,就给自己胡乱找了个由头说:“先等等,我有其他话说。”
幽明立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仓义不语,仓义开门见山:“能打个商量吗?我能不能子时再灭灯?”等了好半天幽明立也不做声,仓义见状泄气般轻叹:“我的错,我忘了规矩是听你的。”接着幽明立幽幽一声:“哼——”便彻底消失在院中。
仓义忍着胸闷呆立原地,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揉了揉胸口,看着手中的药瓶想扔却没胆扔,擦也不愿擦。害怕这真是奇药能把他后背的疤给祛掉,他不信幽明立是真的好心,因为那天的眼神太过印象深刻,那明明就是不甘心看上的东西是个残次品。
李公公见幽明立已经离开院子,亟亟走到仓义身边低声问:“殿下怎么了?”
“你说我擦还是不擦?”仓义将药瓶递给李公公向屋内走去。
李公公跟上,说道:“奴才私心希望殿下身上不留疤,但一想到这里是侗西王的府邸,又不希望殿下擦这药膏了,但是殿下又不得不擦。”
“所以呢。”
“奴才对侗西王的癖好也有所耳闻,所以奴才想,殿下擦下这药膏试试,但不全擦。”
仓义走到一面铜镜前,认可地点点头说:“暂且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惹他,反正到时疤没好就说是药的问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仓义抿嘴暗笑了一下,侧身对李公公说:“帮我解衣,我先看看后背是个什么状况。”
当看见镜中后背满是粗细长短各异,深浅错综相叠的鞭痕时,仓义倒吸一口凉气,他自己都忍不住心疼起来,并震惊于当时是怎么一声不吭忍受住的。他对刚刚的决定有些动摇,心虚地轻咳一声,转过头对李公公说:“公公,还是先都擦一下吧,看着太吓人了。”
*
羊灵久在无忧城转悠了几日后,步入一条极为萧条,甚至破败不堪的小街,跨进一家门面最为整洁但门的朝向却有一点偏斜的店铺中。羊灵久走到柜台前拨弄了几下算盘,试图叫醒正倚坐在圈椅上打瞌睡的店掌柜。
店掌柜看似是在打瞌睡,实则闭目养神,他听见是一少年的声音,看也不看,只半睁着眼丢出一句:“所有的都在架上,架上没见着的就是没有的。”说完又接着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