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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付完茶钱跟上羊灵久。未走多远,羊灵久又掉头往对街巷子走去。

*

仓义只觉登山似的越走越高,终于走到日落,也终于看见了人间烟火。仓义痴痴地俯瞰着被夕阳映照得金光灿灿的幽都城,美得让人难以言喻。还未尽兴,耳边响起幽明立让人扫兴的声音:“看够没,快点跟上,这样的景每天都能看。”仓义赖在原地不动,说道:“你这人,这么美的景就不能让我再看看?这么些天,我也算是见识了你们南隐国的地形了,这样的山路我是不会再走第二次的。”

幽明立嘴角弯了弯说道:“你应该考虑是否能下得去,把头转过来看看,我们已经到了,进宅子里再看吧。”

“不是,这就到了?宅子在哪?”仓义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石阶以及除了石阶再无其他道路的景象诧异道。

幽明立见仓义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嫌弃道:“走完这段石阶就是我的宅邸了。”

“你......你住山顶上?修仙吗?看着不像啊。”此话一出,仓义开始重新打量幽明立。

幽明立被仓义打量的目光弄得浑身不适,一股怒火正在眉间酝酿。他搞不懂眼前这人为什么突然胡言乱语起来,强迫自己猜测对方是不是累坏了,才按耐住这股火气,说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修仙,在南隐国,身份越高住得就越高。你能站在这俯瞰,完全是我们尊重你的身份,现在能相信我们接受休战的诚意了吧。”幽明立见仓义朝他点头不停,又好心情地接着说:“我这只不过是座小山,你抬头看看那边。”

仓义望向远处那一片高耸入云的琼楼玉宇,十分失态地大喊:“仙宫!”

幽明立揉了揉眉心,有些费解地问道:“你在乱喊什么?”

“我感觉自己要成仙了。”仓义从没见过如此美景,仿佛置身话本里所写的仙境,甚是陶醉忘我。

幽明立受不了仓义突然的发疯,当即下马骑上仓义的马,抓过缰绳连人带马一起登上石阶,不忘在仓义身后念叨:“我看你是在发神经,安顿后你若是能独自上下这石阶,大可自便,现在别耽误我去宫里复命的时间。”

仓义自我陶醉间,突如其来后背多了个人,且被人罩在怀里,不自觉地绷直了身子不敢动弹。好心情被破坏,也无心再赏景,慌乱地往石阶上看,才注意到石阶的不同,心想难怪幽明立会那样说,原来这石阶不是给人走的而是给马走的。仓义泄气地转过身对幽明立困惑地问道:“要是想下山的话,怎么下去?也是骑马吗?”

幽明立没有回答仓义的话,而是突然抬起手,用手指按住仓义的头顶,像拧木塞阀似地将仓义的头转向前方淡淡道:“飞下去。” 网?址?F?a?布?Y?e?i?f???w?ē?n?②?0?②?5?.??????

“疼,疼,疼,头要被你按出洞来了,你转我脑袋做什么?”仓义拍开幽明立的手,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嚷嚷,还不忘再转过头去瞪幽明立一眼。

幽明立再次转开仓义的头说着:“别这么近对着我吐热气,痒。”

“我是在对你说话,哪里是在吐气了。”仓义像是想起了什么,半转身半用手虚挡住身后人随时会袭来的手,朝幽明立说:“你也知道这样很痒?第一天的时候,在马车里你就对着我脸说话,距离比现在还要近,我当时都忍着没扒拉你脑袋,你还扒拉我。况且,我是无意,你当时是有意。”

幽明立听得后背窜出一股热气,不适地紧了紧缰绳看向远处不理会。仓义说完也觉哪里不对味,脸颊邪门地燥热起来,默默端正自己不再回头造次,目视前方不自在地话锋一转:“你刚说飞下去?怎么个飞下去?这骑上来的马也飞下去吗?”

幽明立低声笑着没有回答仓义的话,仓义了然自己又天真了,没好气地对天翻了个白眼。这时,传来号角的声音,仓义寻声望去,见不远处有一座石头砌筑的瞭望台,台上站着一个人在吹着号角。

“那是......”仓义问道。

“我们到了,下马吧。”幽明立说着利落下马,仓义也随之下马,跟在幽明立身后继续追问:“为什么要吹号角?”

“告诉宅子里的人有人来了,刚刚的声音是主人带着外客的意思。”

“那其他的人的声音呢,和刚才的有何不同?”

幽明立被仓义的这个问题问得头大,也没耐心细说,直接拒绝道:“自己辨别去,你可是要在这呆五年,足够琢磨的了。”

“府上可有女眷,按东临的规矩我是要回避的,你们讲这个规矩吗?”

“我们当然也讲这规矩,但我家中无女眷,除了有些地方未经我允许禁止踏足外,其它地方你可自便,具体的茶姨会和你交代。”

交谈间俩人穿过一道石门,再爬过一段石阶,仓义便见鲜于茶领着一帮仆役在大门处恭迎。“茶掌事为什么会这么快?”仓义惊讶地问道。幽明立哼哼:“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磨蹭吗?”

仓义梗着脖子冲幽明立摇摇头,不出所料得到幽明立的瞪眼警告。鲜于茶看着俩人的小动作笑着迎上去行了一礼。幽明立对仓义说:“你跟着茶姨进屋吧,我要去宫里复命。”说着转身离开。

“不歇一歇吗?”

“宫里歇。”

仓义看着幽明立的匆匆背影,低头对鲜于茶悄声说道:“你们家王爷不会累吗?”

鲜于茶笑了,是被自己突发奇想逗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希望这位邻国太子能一直留下来,留下来陪陪自家王爷,哪怕是拌嘴打架都行。原本一些话是不该多说的,但私心作祟,话就不自觉地说出了口:“宫里规定,只有过了亥时才回的,才能第二天复命。”

仓义虽然听了难以理解,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23:27:12

第九章

刘丁一边两手支着腿倚着墙,一边喘着粗气哀嚎:“孙少爷,您到底在找什么?咱绕着这几条巷子走了快俩时辰了,我腿都打摆子了,歇会吧。”

羊灵久看看天色,也挪着步子走到刘丁身旁靠着墙歇脚,看着刘丁打趣道:“你到底是有多久没练功夫了,竟累成这样。”

“也就......偷懒了几天罢了......”刘丁心虚地打着哈哈,他可不敢说是因为呆山上太过安逸,没有活干也没有危险。

羊灵久自然不信,这刘丁跟着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于是拍拍刘丁的肩说:“赶紧把功夫练回来。”

“有活了?”

“没有。”

“那......”

“你可是我的打手,功夫还不如我像个什么事。听着,跟着我,功夫只能精进不能倒退,再让我看到你有退步之嫌就把你丢进军营里去历练,反正离得近。”羊灵久佯装严肃地说着,还不忘用手指了指城外大营的方向。

刘丁听了直求饶:“别别别,我错了,孙少爷。”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孙少爷,能请教一下吗?”

羊灵久两手抱臂于胸前,看着刘丁:“说。”

刘丁直起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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