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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的动静给打断,心有不悦,抬眼看向仓义没好气道:“怎么?”
见幽明立面有愠色,仓义慌忙摇摇头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用手揉着胸口,试图将胸口的郁气揉散。这一刻,他十分想念太傅和羊灵久,原来他脱离掉太傅和羊灵久会这么的不知所措,就连以往不服父皇对他的不认可,也在此时让仓义服气起来。
幽明立再一次被仓义的无视,弄得失去了耐性。叫停马车,打马靠近,从外用马鞭撩开车帘,看似询问,实则带着一股威胁,沉声道:“仓义殿下方才是想干什么?”
马车突然停下,正在游神的仓义被幽明立突如其来的气势压迫得始料未及,怯怯地看着幽明立,抠着手指哑声道:“没......没什么...”说完迅速用手扯下被幽明立撩开的车帘挡住自己的窘迫。
幽明立被仓义这种怯懦又敷衍的态度弄得烦闷不已,要不是对方拥有一副他入眼的好皮囊,使他另有目的,幽明立早已忍无可忍想发脾气了。一个来做质子的太子,哪来的底气对他如此无礼,想想他南隐国本国的太子对他都要敬让三分,有问必答,有话明讲。幽明立越想越来气,放下缰绳,越马跳上仓义的马车。
仓义瞪大眼睛看着幽明立走进马车,落座他身旁,直勾勾对上幽明立的目光。两人目光交织,互相不语,却各自暗中计较。瞪着瞪着,仓义察觉幽明立像欣赏物件似的打量着他,脑内不禁又想起章显之的忠告和幽明立的传闻,心中顿时明白章显之为何说着说着突然异样起来。仓义心里发毛,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惊慌地偏过头,不再与幽明立对视,起伏着胸膛直视前方,默默压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静待幽明立发难。
幽明立放肆地打量着仓义,直到仓义目光躲闪转过头去,才缓缓吐出一句:“仓义殿下在害怕什么,我们南隐国又不吃人。说了会以礼相待就不会食言。”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接着又说:“还请我们的东临国太子殿下在南隐国安心呆着,有话直说,不要让人会错了意,做出得罪殿下的事就不好了。”温热的气息团聚在俩人脸颊间,见仓义身子微动,脸颊泛起红晕才心满意足地坐直身子。
仓义被幽明立的气息挠得浑身如虫蚁抓爬般瘙痒难耐,他紧紧抓着衣袍强忍着,微微挪了挪身子,敷衍道:“还请王爷您收敛一下目光,看人不要这么的直勾勾。”
幽明立听了仓义的话,顿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于是低笑一声,顺着仓义的意思故意逗弄,他再一次凑近,凑得比方才更近,对着仓义烧红的耳朵柔声道:“不收敛又如何?在南隐国内本王想看谁就看谁,想要谁就要谁。你可知,从今天起,你在南隐国的起居用度都归本王负责。”
仓义又惊又气,转过头来怒目圆睁,幽明立勾唇又是一凑近,仓义身子后仰靠着车壁急道:“你说什么?就算是质子,我也还是东临国的太子,岂能被你当作玩物!”此话一出口仓义便后悔了,自觉有些唐突且自作多情,但他确实害怕幽明立会如传言那般。
幽明立被仓义莫名其妙的话语逗笑了:“呵——玩物?本王可什么都未做,仓义殿下怎能随意栽赃.....倒是仓义殿下你,第一次见就看本王看得痴傻,脸又总是红红的,是个什么意思?我们南隐国的男人可不像你们东临国的那样好搅人谷道。”幽明立渐渐退开不再逗弄。
仓义神色一变,涨红着脖子狡辩道:“你好看就多看了几眼,冒犯你的话,我以后不看就是了。你不也一样,为何像看物件似的盯着我看。”
幽明立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你猜。”便起身离开了马车。被叫停的队伍继续前行。
仓义气急,也跟着钻出马车,在东临国时也只有他父皇和二皇子不待见他,其他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幽明立这样的人,把对待二皇子的那套用在幽明立这里毫无作用。仓义只好对着幽明立胡乱道:“你若敢欺负我,我必定加倍奉还。”
幽明立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嗯。”
“你——”仓义一时哑口无言,自作多情被人拐弯抹角地挑明,心中甚是羞恼,也不再进入车内,学车夫样坐在车辕边倚靠着车厢,车夫驾车,他望天神游。
幽明立见仓义毫无仪态地呆坐一边望天生闷气,心中愉悦但又作怪般生出一丝好奇。这样一个温润易羞怯的人,真的会做出害死手足的事情吗?想到仓义方才的那句“你若敢欺负我,我必定加倍奉还。”莫名勾起幽明立想要触一触这人逆鳞的冲动。想要看看这人是真的能说到做到,还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儒雅空壳。若是真的报复又会是那种方式呢,幽明立越想越压制不住冲动想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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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明立见仓义生气的模样有些可怜,轻咳一声想要打破不愉快的气氛,见仓义毫不理会,便诱惑道:“要不要骑马?”
仓义眉眼微动,只眼珠转向幽明立后又迅速将眼珠子转开,不动不语。
“久居深宫又被各种教条束缚的你,就不想借此机会好好放松放松,看看外面的世界?”
仓义依然不为所动,心道我坐在这马车外辕也能看。
“过了这段路可就没这个机会了,下一个驿站就得改走水路了。”幽明立再次诱惑道。
“走水路?为何?”仓义终于有机会问清楚了,他怕水,但也不是天生就怕,还是因为有次被二皇子使绊子掉进后花园的湖中险些淹死。自此他看见能淹没人的水池就心悸眩晕,更别说那能行船的河流了。
“想带仓义殿下游览一番南隐国的青山碧水。”幽明立察觉到仓义的异样正要猜想,便听见仓义说着让他为之震惊的东西。
“陆路一样也可以游览,下一个驿站是阿瓦城吧,从阿瓦城走水路去幽都要五天,阿瓦城的西北方,不是有个梯田村吗,梯田村的西北方有一片密林,密林有一条小道是直通幽都的,时间不超三天,这条路不是更快吗......”
幽明立越听心头越紧,这条道是他去年奉命秘密探路探得,整个任务只有他和他的部下十余人,这位远在东临深宫的太子是如何得知。幽明立越想越觉不妙,难道他的部下混进了细作不成,但又不太可能,他的部下都是他亲自核验过背景的。再一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道东临国朝中也有人游走无名镇?一想到无名镇幽明立就倍感疲惫,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摸不清这镇上背后有没有真主,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让这无名镇公然隐藏于世,且通晓所有。
他之所以能找到这个地方,完全受阿婆的指引。为报阿婆的养育之恩,带着阿婆的遗愿将其骨灰撒在她的家乡。结果误打误撞发现这镇子另有一番天地。
幽明立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笑说:“你有所不知,南隐国山多且崎岖,自然也藏着许多山匪,仓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