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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需求又还未经人事的仓义,章显之不知该如何提点,怕说了引起仓义的好奇心,反而适得其反;又怕不说会让懵懵懂懂的仓义被人欺负玩弄了去。

“然后呢,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呀......”仓义正听到兴头处,章显之却不说了,仓义急不可耐地催促着。

章显之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殿下恕罪,是臣顾虑不周。”

仓义见章显之一副懊悔不已的神态看着他,心中忐忑不已,不自在地问:“怎......怎么了?为何突然这样说......”

正在这时,马车猛然一晃,中断了章显之想要继续说的话,同时,车外传来护卫禀报的声音,他们已到驿站。

章显之的异样,使仓义更为好奇侗西王这个人了。等马车停靠妥当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正准备抬手掀开车帘时,却被章显之迅速拽住了手。仓义不明所以地看向章显之,见章显之只拽着他又不言语,有些不知所措。一面担心侗西王不喜久等失了礼数,一面又好奇章显之突如其来的反常,想要问个明白又恐车外的人听见不妥的言语,只好用眼神询问这是何用意。

章显之没有理会仓义询问的眼神,他借着起身的姿势,顺势将仓义拉往身后,与之相交的间隙,章显之用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悄声忠告:“与他交集,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让他抓了错处发难于你。”仓义恍惚听着,不待他回过神来,章显之已先他一步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留他一人在车内走神。

不远处的幽明立十分不耐地看着隐在车内的人影,原本就对看管一个质子心有不满,这会儿被仓义的磨蹭磨得来了脾气。暗暗自语道,不过是来做质子,磨磨蹭蹭地,是想摆架子给本王下马威吗?哼......幽明立就这样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倒要看看这人能磨蹭多久。

仓义想不明白章显之刚刚的话语,私下靡乱的人在东临国不也很常见吗,他又不是没交集过,何必多此一举的强调。仓义百思不得其解,呆愣在原地好一会才被章显之小声叫回了神。

仓义倍感失礼,仓促整理一番,匆匆下了马车,刚一站定,余光瞥见有人影向他走来,他顺着人影的方向抬眼看去,来人正是侗西王。

仓义怎么也想不到侗西王的好看是真的,竟然不是南隐国人的阿谀谄佞。这样貌甚至比他之前见过的各色美人还要胜上一筹。远看是着一身素,近看却大有名堂,原来所有的华丽全都隐在了衣料里。侗西王每动一下,隐在衣料里的纹样便在阳光下变幻一次,内敛又不失贵气。仓义目光一转,又定在了随着对方步伐一晃一晃的独特耳坠上,似骨非骨的材料被精雕细琢出如拇指般大小的半颌骷髅,深海珍珠垫之以作下颌。虽不知这样打造的寓意,但这耳坠一点也不似东临国女子们所佩戴的那些样式衬人以灵动夺目,反而是更加突显南隐国权力之人的独特象征。如侗西王本人散发的气质一样,霸道鬼魅又莫名蛊惑心神。不知是被新奇的衣料吸引了目光还是被侗西王的样貌牵走了魂魄,仓义有些看痴了。

幽明立见人总算出来了,低哼一声,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的上前走去。刚迈出一两步伐,他便看见对方朝他抬眼看了过来,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竟感受到了一丝惊喜。不禁在心里暗自惊叹,这人竟有如此白净如玉,饱满紧实的好皮囊。原本不耐的情绪瞬间消散,于他而言,没有比遇见一副上上等的好皮囊而让他舒心的事了。他刻意放缓步伐,像是要把这副皮囊确认似的品鉴一番。

章显之见幽明立临近,主动迎上前去行礼。幽明立回礼后便示意身后跟随的使臣与章显之交接,而他则看向仓义。见仓义也在打量着他,高声道:“仓义殿下让在下好等啊......”

幽明立的主动让仓义有些慌乱,小心地收回心神站定行了一礼道:“是仓义失礼了,一路舟车劳顿,腿脚一时有些发麻,所以耽搁了一会,让侗西王久等,还请王爷见谅。”

“在下还未自道身份,仓义殿下何以见得在下是个王爷,而不是其他什么身份。”幽明立随即回了一礼,眉头微动。

仓义又是一礼,不惧幽明立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说道:“能在南隐国佩戴这样耳坠的,除了皇家人无人敢佩戴。至今还能留在幽都的年轻王爷,除了侗西王也没别人了。”

幽明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使臣,见交接完毕,转过头来对仓义淡淡地说道:“本王奉皇兄之命前来恭迎仓义殿下,客套虚礼就免了,我们还是趁天色未晚抓紧时间上路吧,毕竟这里离幽都还有好几天的路程。”说完,幽明立侧过身做了请的姿势。

仓义神色仓皇地抬起头惊讶道:“这么赶?”

“不然呢,本王已经在这恭候多时,仓义殿下还想让本王等多久?”幽明立转过身去,语气越说越重,嘴角却依然保持着一点弧度,且有些玩味地看着仓义慌乱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章显之默默地将两人看在眼里,他为官这些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可眼前的这位侗西王,让他有些捉摸不透。如他所料侗西王注意到了仓义洁白无暇,红润饱满的肌肤,并且还被侗西王不动声色地品鉴了好一会。面对如此剔透如玉般的肌肤,眼里却一点情欲都没有。这种没有情欲的眼神不该出现在一个荒淫无度又男女不忌的人身上,这反而让他更加担忧起仓义,如此偏爱好皮肤不是为了满足淫靡私欲,那会是什么?当听见幽明立需即刻赶路,有些措手不及,焦急地走到仓义身旁,耳语了几句,随后又交代随行的几位下人。

仓义原本不惧,但被幽明立这样不明不白地看久了,不免浑身不自在地胸口一紧,而后突突直跳,不自觉地涨红了脖颈也热了脸颊。正当仓义不知所措时,交代完事情的章显之走近,仓义寻找安全感似的当即转身扑向章显之并死死抱着,他不知为何突然害怕起来。

章显之感受到了仓义的害怕,将手抚上仓义的后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感觉道仓义略微放松了些,才在仓义的耳边悄声说道:“殿下独自在外切不可任性,当遵守南隐国的规矩,谨言慎行。这样一别,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到,臣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样有机会偷偷看着殿下,暗中护着殿下了。”

仓义听了这番话,又搂了搂章显之,鼻子也渐渐开始发酸,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长辈这样安抚过了,久到他都已经忘记这是被人疼爱的感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头枕在章显之的肩膀上,贪恋地闭上眼睛,哑着声说:“舅舅,在路上时害怕南隐国的人不友善,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但是现在不怕了。”

一旁的幽明立听去了仓义说与章显之的话,皱起眉头愠怒道:“东临国大可放心,我们南隐国会以上宾之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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