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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有的契兄弟,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啊……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由不得你。这和你小时候的一场大病有关……到了镇上再说……”
“这个契能解除吗?”
“不能。”
“为什么啊,契兄弟不就是男妻吗,不要,不要,不要,别扭死了。”
“哼哼,谁让你小时候那场大病差点救不活,你父亲也是没办法,才迷信了一回,费尽心思给你找了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孩结契续命。说来也是奇,你还真就痊愈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病根子……好了,终归是你的恩人,既已结契,他也算是羊家人了,什么男妻不男妻的,都是被有心之人为了满足私欲,借此利用当幌子给曲解了本意......总之,把他当亲兄弟一样对待不就不别扭了。”
羊灵久腌菜似的甩了甩马鞭,不服气道:“万一那人品性不端怎么办。”
“你当是随随便便找的人?赶紧赶路,见了你父亲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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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祭阿虎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父亲祭镖头祭奎告知,羊家人想要收他做契兄弟。问他愿不愿,他说愿意。那个时候他还小,不明白契兄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羊家人身份显贵,家中老爷在朝做官,少爷游历四海经商。以为是羊家少爷生不出儿子,看他投缘便认他做干儿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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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长大了,在一次街巷少年们的打闹中,被人道破,才明白契兄弟是怎么回事。哪里是认什么干儿子,原来是要给别人当男媳妇。等到了年龄就会被人接走,也难怪羊家人留下个信物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祭阿虎十分懊恼,当他想找祭镖头打个商量时,被祭镖头抢先一步告知羊家人来信,过些时日就会来接他,并且还会带个人一起,让他好好准备准备,别在大户人家面前失了礼数。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肚里,祭阿虎莫名紧张起来。
他精神颓然地回到房中,瘫倒在床,手里晃荡着从脖子上取下来的吊坠,这个被他佩戴了好几年的羊家信物。一边晃,一边心里埋怨道,真是欺负人年幼无知,更是欺负他们走镖之人讲江湖道义……啧了一声,翻转身子单手支起头侧躺着,陷入了沉思……
因为祭家世代做着替人走镖的营生,一直秉承着一旦签定镖单,不管走镖过程如何艰险,哪怕是要舍命,也要护送到底这一原则,让他们原本不大的祭家镖局经营了百年之久。这样的禀气也入了祭家人的骨子里。所以,就连会影响男儿声誉的契兄弟,祭家人如若答应,也会甘愿承受街坊邻里背地里的闲言碎语,遵守承诺到底。祭阿虎一想到找父亲解除契约是没戏了,他便烦躁地翻了个身继续沉思……
自打彻底明白契兄弟是怎么回事后,祭阿虎就开始悄无声息地谋划,既然不能解除契约,那他远走高飞好了。让这个契约成为空头契约,有名无实。
一天夜里,祭阿虎趁着夜深人静,镖局里的人都已熟睡时,收拾好包袱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溜进后院。这可是他暗中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现的,镖局里的人会在这个时辰全部睡下。
祭镖头这些天里,莫名其妙地睡不安稳,冥冥之中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他给疏忽了。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翻身时弄出来的动静,被眠浅的祭师母烦躁地赶出了房内。祭镖头无法,夜不能寐的滋味太难受,只得在廊下踱步,又担心踱步声吵着祭师母,于是出了院子。想着反正无处可去,索性去前院练练拳脚消耗一下精力。
当祭镖头正准备转身朝前院走去时,忽然听见后院方向传来门扇细小的开合声。常年走镖历练出来的五感,让祭镖头直觉这动静并非寻常老鼠野猫弄出来的,当下警惕地寻声而去。
此时,祭阿虎正屏着呼吸,小心翼翼,艰难地一点一点推开后院的木门。在这极为安静的深夜里,任何声音都显得格外大声,刚刚木门发出的那一下声音,惊出了祭阿虎一身冷汗。虽说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熟睡,可镖局里的人各个都是练过家子的,警觉性都非常高,也不知刚才的动静有没有被人察觉。他原本筹划着等祭镖头带着镖队出镖时,再悄悄溜走,可他没料到,祭镖头为了好好迎接羊家贵客,早早就不接镖单了,将镖局里里外外打扫翻新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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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阿虎原本打算翻墙溜走,可他心里苦。因为镖局里的爪钩都在兵器库存放,而兵器库又是他父亲祭镖头最爱赏玩的地方。只要不出镖,每日都会清点一番,心情好时甚至还会把每一个兵器都擦拭一遍。
又急又恼的祭阿虎,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他万万没想到这门的声音能有这么大,只要轻轻一推,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发出声响。祭阿虎现在只得一手扶着门扇,一手抓着门闩,一时半会不敢继续动弹,可他时间有限,他必须在今晚离开,不然羊家人来了就没机会了。
祭镖头绕过回廊,转角时便看见一个背着包袱的人影,借着月色,发现那人正缓缓地推开门。越是走近越是察觉这个人影出奇的熟悉,待祭镖头看清人后,震惊道:“虎子?”
祭阿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面色惨白差点丢了魂,惊魂未定,后背激起一阵寒意,心跳得极快,连带着声音也跟着乱了节拍。他缓缓回过头去,颤声回道:“阿.....阿爹.....”
祭镖头皱着眉,打量着祭阿虎见他如见了鬼的死样,厉声质问:“大半夜背着包袱,打算去哪?”
“不......不去哪......”
“哼——不去哪?那背着包袱做什么......”祭镖头终于回过味来,总算明白这几日不对劲的地方了,心道这臭小子藏得深。
“真不去哪......”祭阿虎心里虚,声音仍然颤颤地。
“我要信了你的鬼话,就不是你爹了,赶紧如实招来!”祭镖头呵斥道。
“阿爹,能不能打个商量......契兄弟的事情能不能缓缓......”
“怎么着,当初可是问过你愿不愿意的,现在反悔是忘了祭家祖训了吗?”
“不......不是的阿爹,我哪知道契兄弟是给人做男媳妇的阿......我那个时候那么小,屁都不懂,你们这些大人也不说清楚......契兄弟这叫法也真够唬人的,我还以为是被羊家人认干儿子来着......你要跟我说契兄弟是男媳妇的意思,我才不会答应......我不管,这事你也有责任,羊家人更有责任,他们在诱骗......”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就没和你说清楚了,谁告诉你要做羊家男媳妇了.....人家当初找上咱们是为了救人......问你愿不愿意救,你说你愿意,人家感恩咱们便收你做义子,等长大后和他们家孙少爷一起接管家业。原本那个时候就要接你走的,见你太小认生,就等你再长几岁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