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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连他自己都在心里唾弃自己,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蒋赴成看到他手上的画,拿起来看了几眼,他知道这是易子徐给他的,那只画眉也是。他嗤笑:“一幅破画,你还真当宝贝了?”
李厌欢几乎是颤抖着唇反问:“一幅破画?”
……确实是不值钱的东西。
它甚至没有蒋赴成一顶帽子值钱。
不论是李厌欢凄惨的神色还是言辞里的讽刺,蒋赴成都觉得不快:“你想要外面一大把,不至于和小孩子斤斤计较。淼淼才来一个星期就被你推伤,怎么跟玉泽交代?”
李厌欢死死咬住下唇,他承认,推伤淼淼是他不对,他不够理智,但……
他想要先生也哄哄他。
……就不能即使是他的错,也护着他吗。
李厌欢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恃宠而骄的。
他低声说,我错了,先生。
蒋赴成说:“跟我说没用。”
他仰着脖子偏过头,看也不看蒋赴成。他知道先生是要他跟淼淼或者哥道歉、补偿……但他就是不想。他咽不下这口气。
李厌欢一直没说话,蒋赴成就一直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死不认错的小孩,要用眼神让对方屈服。
李厌欢心里酸酸的,很难受,在蒋赴成的眼神下倍感压力,过了一会,下腹竟然隐隐发疼。
他没坚持多久。
蒋赴成很满意,对他说:“我会重新买一幅给你。”说完推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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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再买一幅也不是原来那幅了。
李玉泽被通知淼淼受伤的时候,正在回傅高轩的信。傅高轩一开始在信里哄他回去,李玉泽还挺开心的,结果后面就看见他说有事不能来接他。李玉泽憋着一股气写了几百字骂他,然后下人就说蒋赴成打来电话了,让他去接。
李玉泽只好搁下笔,去楼下接电话。
淼淼后脑勺伤着了。
李玉泽吓了一跳,衣服都没换就上了辆黄包车,一路上又是着急又是自责。
如果不是他跟傅高轩怄气,带着淼淼过来,也不会麻烦别人,还让淼淼受伤了。
傅和深把淼淼放到床上,李玉泽跟着他出去,傅和深简略说了始末,李玉泽说:“怪我,平日老惯着他。”
“嫂子别这么说。淼淼调皮,什么都乱动,是该好好管教管教。”傅和深说,“这里头我也有错,平时没抽出时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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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欢怎么样了?他在哪,我去看看他。”
“他……应该很伤心,看他很喜欢那幅画的样子。”傅和深拧眉,“应该在房间里。”
门响了两下,李玉泽开门进去,李厌欢趴在桌子上,听见声响抬起头来。
“哥,”李厌欢说,“你来了。”
李玉泽嗯了声,说:“淼淼弄坏的——”
“——哥,没事。”李厌欢勉强扯出一个笑,摆摆手,“是我不对,不应该推她。小孩子容易伤到,是我没注意。”
李玉泽被噎了一下,然后说:“是淼淼不听话,你别介意。”
“……”
介意。
但李厌欢还是说:“没有,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李玉泽看了他一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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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昨夜下了场雨,风携着雨水打湿了窗帘。淮嫂趁着第二天好天气,把散发出一股味儿的被子拿出来晒,顺便拆下窗帘洗了。
提着木桶回来,李玉泽正要出去。见到淮嫂,李玉泽忙走过来说:“淮嫂我帮你提。”
“这哪使得?”
淮嫂没躲过,木桶被李玉泽抢了过去,浑水从摇晃的桶里溅出来,湿了他的长褂。李玉泽喘着粗气说:“这有什么使不得的?我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淮嫂在一旁焦急地说:“行了行了,玉泽少爷。放这就行,这水留给他们浇花。”
木桶放下。李玉泽擦了一把汗,看到绿叶中的白色荼靡,说:“这花还挺好看的,叫什么?”
“这我倒是不知道,”淮嫂应道,“可以问问先生。”
李玉泽只听了前半句,后半句没心听。门口开进一辆熟悉的轿车,停下半会,男人手扶着一顶丝葛宽檐帽下来。下了车,他一眼看见李玉泽。
李玉泽面上不情愿,没给他好脸色,尖酸刻薄地说:“不是忙吗,怎么又屁颠屁颠跑过来了?是这里有小情人勾住你了,还是那头有人缠着你?”
他越说越气,干脆掉头就走。傅高轩轻笑,面上一片温柔:“别生气了,我的错。”
“你错个屁!”李玉泽冷着脸,“天天就会这么两句话。”
“你一直催,我就来了。不是说今天要给弟夫庆生吗?”
“哦,你这意思是我催你烦了?因为弟夫生日所以不得不来?”
傅高轩很无奈:“我没这个意思,不要一来就吵架好吗?”
真烦。傅高轩没来的时候,李玉泽觉得只要他放下工作过来找他,他就心满意足了。但傅高轩来了,他哪哪不满意。
比之前还让人讨厌。真搞不懂当初自己看上他什么了,一不会哄人,二不会变通。一说话能把人气死。
李玉泽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几百句,面无表情地走进客厅。傅高轩一步不差地跟着他,什么话没说,目光却一直放在他身上。
李厌欢在不远处看着,有点羡慕,旋即回神,在刘伯的叫唤中手忙脚乱地把裱花袋放下。蛋糕上的图案已经弄好,可以拿出去了。
他自己感觉挺丑的,刘伯在一旁安慰:“洋人发明的东西,夫人做成这样很不错了。老刘我啊,都弄不懂这些什么‘表花袋’。”他还配合着做了个鬼脸,看起来滑稽无比。
刘伯的话和表情逗到了李厌欢,他笑得端着蛋糕的手不停在颤。好一会才止住笑,咳了一声说:“我端出去了刘伯。”
那天过后,他们都当做没事发生一样。但面对李玉泽,李厌欢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淼淼被傅和深说了一顿,又让她不准随意乱动,倒是安分了几天。
李厌欢心里对蒋赴成还是气的,但这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再加上蒋赴成生日,他还是想了别的法子给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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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清炒时蔬、莲花鸭、糟脆筋等美食一一端上食桌,中间放着一个香浓丝滑、烛火摇曳的蛋糕。可见这桌饭是花了点心思的。
众人举杯,蒋赴成一口干了,拿起筷子却突然想到,他似乎从来没有给李厌欢过过生日。
他父母早逝,生日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父母尚在时,在那天加个鸡蛋就是庆祝了,哪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尽管后来权势在握,他也并不在意这些。
他送过不少礼物,有贵有贱,但都没有上心过。礼物更像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只要对方满意、喜欢就好。相对的,到他手里的珍藏古玩也是过手就丢。
蒋赴成有点惊讶。一个人居然可以将心意丢进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