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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言声抿了抿唇,他伸手把坠子放回去,又拍了拍那块的衣物,声音很小很小地开口:“你那时候......是不是没有现在这样喜欢我?”

那时候两人相见的太少,每次见面都在酒店,做了之后就睡觉,第二天又离开。

席寒没说过爱他,有的时候倒是说喜欢极了他什么样子。调情似的不正经,尾调又是沙哑的。

他那个时候甚至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在谈恋爱,因为舍友谈恋爱都不是这样的。

殷言声性子又别扭,说不出来你喜不喜欢我这类的话,只是席寒回来的时候去见他,平时绝不打扰。

席寒把人下巴抬起来,看着他不断颤动的睫毛沉声开口:“你觉得我那时候不喜欢你,只是把你当床.伴对吗?”

殷言声没想到他这么单刀直入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不说,就看到席娇娇脸色变了变,然后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背对着向他站着。

就看起来......挺生气的。

席寒能不生气吗?坐了无数次长途飞机后来见一面,自己以为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结果到了这小朋友那里就是贪恋美好的□□。

虽然也的确是贪恋了......

殷言声慢慢地站到他面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他顿了顿,轻轻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不知道你多喜欢我。”

他表现的似乎是个完美的情人,从来不说什么负面的话,平时见面亲吻拥抱,如隔着一层山雾一般。

殷言声知道席寒喜欢自己,可是这种喜欢是什么程度的他并不知道,他窥不见席寒在想些什么。

少年的心事太过复杂,周边的人都似白纸,一会闹得脸红一会眼睛红,爱恨痴怒都明晃晃地写在面上,吵架拌嘴甚至冷战拉黑对方都事出有因,唯独他什么都不知道。

殷言声低着头看着自己指上的戒指:“我是不是很适合你?”

虽说他们已经五年了,但好像相爱只是从最近才开始,如同攒经验,席寒先是觉得适合,再是喜欢,后来慢慢地才爱上他。

殷言声摸了摸戒指。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总归现在也相爱了。

74. 弹琴 你三哥开屏呢,不用管他。……

面前的人低着头说话的时候, 席寒指尖动了动。

他眸中滑过思量,慢慢地将殷言声下巴抬起来,不放过他面上地任何一个表情, 眸子幽微静静出声:“小朋友,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话了?”

这小朋友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话, 席寒眉头微微蹙着,快速地在脑中回忆起他们相处的时光。

如一粒粒水珠被溅起,那样静默着定格在空中,每一粒里面都含着过去的事,而席寒站到尽头, 眸子筛过去一个个查看。

殷言声觉得他现在的行为有点类似翻旧账, 自己又觉得有些矫情,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都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还在席奶奶的房间中,刚刚点好的香燃着,顶端升起地烟雾缓缓向上空飘去, 鼻尖都是檀香的气味。

这种香闻着就很静, 从鼻腔到肺腑都是静幽的, 安心而又慈和。

席寒有心想把殷言声搂住,又觉得在这个房间不太合适, 便牵着殷言声的手出来,重新回到他的房间里。

他坐在客厅, 伸手拽了一颗葡萄递到殷言声唇边,翠绿地色彩明晃晃的, 如外边天气一般盎然。

他手上戒指闪着瑰色,亮晶晶的,突然晃了一下眼。

席寒眸子慢慢地眯起, 他道:“是不是我们结婚那会的事,我亲口说你很适合我?”

他脑海中隐隐有印象,他从京都到安城,那次相见之后就直接领证,他那时候心里不畅快,第一次关了手机静了几天,后来开机之后就和江老爷子说了一下两人的事。

殷言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现在自己的行为不太好,这话其实有些尴尬,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席寒来说都是的,现在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出那个问题了。

席寒轻叹了一口气。

他俯身将人抱住,手掌覆在这个小朋友颈部,看出了他脸上的不自在,轻着声音开口:“我是说过这话,对不起小朋友。”

那时候他们结婚几天,两天还是三天?正是新婚的时候,结果让这人听到了这句话,席寒几乎都不敢细想小朋友当时的心情。

殷言声没想到他这般郑重其事地道歉,忙说:“没事没事,都多久前的事情了,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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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寒手掌抚上他的背,在脊背之间有条骨骼微微凸起,他沿着脊椎骨慢慢摩挲:“小朋友,我每次夸你乖只是因为喜欢你,但并不是因为你乖你懂事才喜欢你。”

“那时候奶奶去世才半个多月不到二十天,我来安城和你结婚了,这事我做的欠妥。”本应该避讳的,却在守丧期间领了证。

席寒笑一笑,唇部的线条却很快的平下来,他看着殷言声开口:“我先斩后奏的结婚,后来老爷子问起了这事,我便说你......家室清白适合我。”后面几个字说得很轻,唯恐再让这人伤心。

席寒这事做的的确出格,甚至说有些失了神智,这在江家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那时候席寒与殷言声的事也就只有江瑜封一然和席奶奶知道,席寒摸不准江家老爷子对同性之间的看法,故而不敢造次越发谨慎。

江家老爷子能允许他因为合适去结婚,把一切都权衡后的冷静结果,站在纯粹的利益场上没什么关系,但若是仅仅因为‘爱情’这个原因,席寒不知道江家老爷子会如何想。

席寒向来心思重,对这事又站在江家老爷子地角度上去衡量,他要说服的不单单是一位祖父,更是一位商人,所以便有了当初一事。

殷言声看着面前人的小心,心思更加复杂了起来。

江家老爷子的威严无人敢撼动,哪怕是江家姑母之流的在那个老人面前也是收敛许多,足够地圆滑。

他把自己稍微带入了一下席寒,什么委屈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觉得对方不容易。

殷言声乖乖地任搂着,不住地安慰席寒:“我没事的,你也不要在意这些,我那时并没有难过。”还怕席寒不信,他自己抬头看着对方,亲了亲下巴:“真的。”

不需要别人哄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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