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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牲口……”
郁鸿雪从屋顶跳下,牵起冯逸的手,亲昵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居然会信你。”冯逸遥望街对面的馆阁,几个花枝招展的胡女正在门口揽客,“这就是所谓的‘好地方’?”
郁鸿雪自顾往前走,随手弹出几枚银角,把围上来的龟公和姑娘们都打发了,示意冯逸跟上。
冯逸不紧不慢地跟着,兴致缺缺道:”这窑子有什么好,尽是些庸脂俗粉。”
郁鸿雪随口说:“是是是,她们哪及得上你。”
冯逸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上了三楼,凭栏待客的却是清一色的少年,见他二人衣着光鲜,都跃跃地想靠近。
冯逸挑眉道:”还是个南风馆?”
郁鸿雪说:“挑个房间。”
冯逸愣了愣,随手指了一个,郁鸿雪便要拉他过去。
”我说……哎!等等!”冯逸低喊道,“你看房门上挂的牌子,屋里有客……我操!”
床上的两个本在激战,忽被人拉开房门,一时间还未及回神,那雌伏少年的股中犹吞着男根,面色绯红地望过来。
郁鸿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冯逸,刺拉拉地说:”加俩。”
冯逸一怔,旋即大吼:“你疯了!”
郁鸿雪不由分说推他进屋,朝床上吹了声口哨,在冯逸耳旁低笑道:”挑得不赖,模样都算周正。”
冯逸猛跳起来,一巴掌扇过去,三两步往外冲,却被郁鸿雪于肩头轻轻一捏,顿时浑身僵硬,两腿似灌了铅般无法动弹。
床上后知后觉地发出声惊呼。
那青年拉了条锦被盖住下身,故作镇定地说:“不需要,请阁下出去。”
郁鸿雪钳住冯逸的下巴,令他转头面对那人,自顾道:”他生得这般模样,你确定?”
冯逸深知郁鸿雪有点儿“当众行事”的性癖,却从未想过他敢如此乱来,偏偏此刻出逃无门,当下急火攻心,喉头泛出腥甜,竟觉阵阵目眩。
那青年将冯逸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柳眉星目身似兰芝,渐渐意动,便问:”你舍得?”
冯逸泪眼汪汪地盯着郁鸿雪。
郁鸿雪在他唇上轻佻一吻,笑答道:“既来了这种地方,自然该怎么玩,便怎么玩。”
第107章巡按(三)
那人下得床来,在冯逸面前站定,从眉毛看到嘴巴,品评道:“年纪大了些。”
这话是把冯逸也当做了小倌。一般出来嫖的,都更喜欢十五六岁皮肤水嫩肢体柔软的少年,冯逸年后已是廿一,跟那般少年人自然不同。
郁鸿雪答:”他软得很。”又解了冯逸哑穴,问:“多大了?”
冯逸深觉受辱,怒瞪他,冷声道:”我自是颗硬邦邦的铜豌豆,比不上那等软糯少年。”
郁鸿雪笑起来:“怎么会!你缠起人来,可比他们软糯得多。我觉着……”在冯逸鼻梁上一刮,说:”十九了?”
冯逸看他神情,确然是丝毫不知的样子,心里忽生起一股说不清的涩意,低声道:“廿一。”顿了顿,又补充了两个字:”年后。”
郁鸿雪心算片刻,讶然道:“咱们初见时你十八?”
当时冯逸不耐烦与家中老父置气,正带着小厮意气风发地进京赶考,本以为跟那诨名花良的采花贼只是两夜的缘分,谁知会一直纠缠至今。冯逸忆起过去,眼眶渐渐酸胀,眼下的情境却容不得他露怯,遂微侧开头,闭了闭眼。
郁鸿雪松松搂着冯逸,任他硬邦邦地杵着,脸上竟也有了一丝温和神色:”冯少爷,你与我睡了快三年。”
冯逸见状,估摸着仍可与他讲理,便放缓了姿态,尽量语气平淡地说:“我不喜欢这儿,换个地方,一切都可听你的。”
”小骗子!”郁鸿雪瞬间又恢复下流状,在冯逸唇上轻轻舔弄,“没人比你更喜欢青楼!你当然要听我的,上了床,天王老子都要听我的!”
冯逸无暇追究那个瘆得慌的亲昵称谓,待他舔完,定定地道:”你爱怎样便怎样,只一条,别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那嫖客不耐烦道:“你这小宠话忒多,百鞭下去,猴子也老实了。”
冯逸倏然有些脸色发白。
郁鸿雪解了穴道,将人摁到怀里,一下下拍打着后背,轻飘飘地说:”我才是男宠啊。于冯少爷而言,我就是根鸡巴,一旦有了别的,这根要不要,他无所谓。是不是?”后三个字是望着冯逸说的。
冯逸:“……不是。”
”恰巧这根鸡巴长得不错,活儿也不算赖。”郁鸿雪未给他说完的机会,“冯少爷心情好时,就肯用它一用,心情不好了,转头就去摸别的。”
冯逸说:”我……唔!”
郁鸿雪从他唇上离了半寸,几乎是嘴对着嘴,轻笑道:“小少爷,对么?”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冯逸知道这人又处在了”非人即禽兽”的边界,到底是人还是牲口,全看自己此刻的表现,心里虽生着气,却万不能就此爆炸,非得顺着毛摸,把这厮哄开心了,才有脱身的可能。
冯逸思量既定,便不再挣扎,主动回抱过去,眨眨眼滚下一两颗泪,用上十二分的诚恳,回答道:“我从没那样想过。你于我是最特别的,你想,我都为你成了断袖……”说时紧紧盯着郁鸿雪,果然,这禽兽神色渐缓,唇角一点一点往上勾。
”……秦飞羽如玩伴,杨沐如同窗,肖彧如兄长,唯你这狗贼偷香窃玉,偏我却最喜欢你。”冯逸说完最后一句,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假装旁边的两个都是冬瓜,硬着头皮亲了亲郁鸿雪。
郁鸿雪带着笑意,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冯逸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片刻,只好又加了句:“真的。”
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跟着唇上一热,一条火热的舌头钻进口腔,冯逸猝不及防,只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扔上了床,骇得那绣床另一侧的小倌朝角落缩了缩。
趁着换气的当口,冯逸终于回神,急喊了声:”有人……啊呀!”却是腰带一松,被人拎着裤腰往下一扒,小腹以下立刻被激得寒毛倒立。
我操,冯逸心念一闪,裤子穿太少了!
郁鸿雪才不管旁边有人无人,自冯逸在他面前说了那一番话,他满心满脑便只剩下一个念头:此时、此刻、此地,哪怕下一瞬就要天塌地陷,也得先把这小骗子睡了再说!
扒下了裤子,便不必怕他再跑,郁鸿雪欺身压下,急切寻到冯逸的舌头,狠狠纠缠上去,冯逸一晃神被他伸进了嘴巴,胸中恼怒,便抵着舌头不肯他再往里进。郁鸿雪低哼一声,于冯逸屁股上重重一捏,冯逸轻唔出声,嘴上失防,只得以双手拼死抵在前胸,不许他往下俯。
郁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