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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摔,脸色很不好看。

冯逸笑道:”裴大人,你那卖僧道度牒的主意,似乎也不大好吧?”

户部尚书窃笑起来:“裴大人也被参了?”

裴榄斜瞥着那参本封皮,满脸厌恶。户部尚书便扭头看冯逸,冯逸手一摊,作口型道:”不能怪我。”

裴榄将他二人望了一眼,冷冷道:“无聊。”

冯逸说:”照我看,与其这样那样,不如干脆把田制改了。朔方的大户,族中都有人在朝里当官。咱们就说吏部年底要品评各级官员,让各部协同,把上下人等的俸禄和田产都考察登记在案。户部和工部再以整修水利的名义,把不在册的土地都分出去,供百姓春耕,齐活。”

户部尚书拿眼去瞟裴榄。

冯逸便又道:“太宗时就曾颁布律法,定下各级官员私田丰腴之数。谁来闹,我就给他扣背祖忘典、目无君上的帽子,师出有名得很。”

裴榄沉吟不语。

”不干也罢。”冯逸无所谓道,“日后还有参裴大人的本子,我照送不误,您自个儿压着。另外,姚尚书,下月大军回城,兵部要论功行赏、修整甲械,受降城的城防也要一年一度地加固重修,我会派人来要钱,你照看着些。”

户部尚书:”……”

冯逸冲二人一拱手,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哦”了一声,笑道:”公主出塞是在年底,对吧?”

“妈的!”户部尚书咬着牙,”干了!”

冯逸解决了几件大事,又在兵部与人闹哄哄地抢了顿食,心情忽而好了不少,暗暗心道,情场失意便官场得意,智者诚不诳我,看来我果非断袖的命,什么四个选一个,简直可笑。

饭后短休,众人在院中坐成一排,晒着太阳聊天打屁。冯逸刚来时觉得这样很不雅,时间长了,也逐渐习惯,加入到眯眼侃大山的行列中,所谓入乡随俗,但龇牙一项是万万不肯的。

秦飞羽进到院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集体箕坐龇牙的场景,懒散无赖的样貌与六部其他衙门全然不同。冯逸见了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复杂,转念又想到自己既已决定不再断袖,那么对他也不应该有什么别的想法,便故作淡然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杜渐鸿却忽然站起来,吆小鸡般把众人往屋子里赶。

“干嘛啊!”魏少游道,”才晒多久!”

杜渐鸿将他推进屋,转对秦飞羽一招手。都到齐后,杜渐鸿将大桌上盖着的油布掀开,露出一副山河起伏、多重标记的沙盘来。

“来来来。”杜渐鸿喊。

秦飞羽走上前,冲众人一抱拳:”河北颜清臣麾下从军。”手指点向沙盘某处,冯逸定睛一看:平原郡。秦飞羽道:“平原郡原有三千静塞兵,后增招士兵一万。颜清臣又联络了周边郡县,饶阳、济南、景城、邺郡四地守官带兵来归,之后北海郡也拨出五千人马渡河相助。”

一人感叹道:”就这么点人,你们能守到今日,实在不容易。”

秦飞羽笑了笑,一指点向德州,在其四周一绕,将贝州和博州也圈了进去:“潼关之后士气低落,若单单守城,人心迟早要散。这些地方现在都是我们的。”

杜渐鸿笑道:”得了贝州那片军械库,日子好过许多吧。”

“是啊。”秦飞羽感慨般一叹。

这些消息冯逸已经听他说过,当下看他便有些晃神。颜清臣出长安时,冯逸给他铺下了一条路,原不过是动动口舌的几句话,如今时过境迁,不曾想却真的插柳成荫。这样也好,冯逸心道,不必再干劫道的勾当,赶明儿和朔方回城的大军一起论功行赏,叫兵部给个正式的头衔。

冯逸这厢走神,那厢里秦飞羽已将东边的情况大致叙述完毕,他提到的几个地方,在沙盘上俱被插上了象征王师的巴掌大的龙旗。

短会结束,众人各自离开,秦飞羽却忽然道:”冯、冯侍郎,你且等等。”

冯逸立刻“哎”了一声,心跳渐渐加快,语气轻快道:”别在这儿,跟我来库部司。”

到了自己的地盘,冯逸定了定心神,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秦飞羽的目光在他脸上不住流连:”你早上哭过?”

冯逸一回忆,早上确实哭过,却是被人肏哭的,脸上顿有些不自在,揉了揉眼睛,问他:“眼皮肿了?”

秦飞羽脸色一肃:”姓肖的欺负你了?”

冯逸一愣:“没,他对我很好的。”

秦飞羽的脸色忽然很不好看,冯逸顿时觉出自己说错了话,悻悻道:”你请上官留下就为了甩脸子?”

秦飞羽立时语塞,顿了顿,从怀里掏了封信递过来,冯逸接过一看,却是颜清臣的手书,说是自己奉命巡按河北,却实在有负重托,无奈之下派出参军突围报信,后听闻太子登基,上下俱为之振奋。有心北谒新皇、面陈战况,然前路关隘重重,更有黄河天险,自己不便至此,恰秦飞羽主动请缨,遂请他捎来书信。如今战事胶着于北,东境暂时无虞,唯有军费之难。户籍凋敝、赋税不足,长此以往恐难养军安民,思来想去,唯有以钱收景城郡盐,沿海置场,令诸郡略定一价,节级相输,此法有违祖法,却使军用遂赡,故而不得不行,死罪死罪……

冯逸心中惊诧无以言表:颜清臣竟与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冯逸将他信中描述的推行措施和成效细细再看一遍,顿时喜上眉梢,在屋里走了几圈,步履轻快地似要跳起来:“这信来得正及时!看今后谁还敢骂我!”

他兴奋地浑身发抖,秦飞羽虽不明白是为什么,却也由衷地高兴。冯逸”啊啊啊”大喊着扑过来,两人抱一起对啃了半天,而后呼啦一通响,书案上的笔架公文被尽数扫落于地,冯逸被他拦腰一抱,放到桌上去。

第103章重逢(五)

两人还未真正动上刀枪,只这么一站一坐地互相啃吻,秦飞羽已面红耳赤鼻息粗重,一面唇舌彼此纠缠,不给冯逸以片刻躲闪之机,另一面探手摸到他腰间,扯断腰带,哗地将裤子全然扒下,继而动作迅速地将他靴袜除去,裤子一退到底,扬手甩到了地上。

冯逸被冷气激地一抖,顿时清醒过来,惊地直推他:“不不不,不行!”

秦飞羽喘着粗气道:”有什么不行!轮到我就不行!”

冯逸立刻要下桌,却被他眼疾手快掰开双腿,整个人挤进来。冯逸门户大开,又冷又慌张,握手成拳直向鼻梁砸去。秦飞羽扼住他手腕,双目盯着他大腿内侧的点点吻痕,低吼道:“他们都行,偏我不行?”

冯逸刚想说话,嘴里却登时被塞进了什么布料,这便把所有的话都堵住了,只能瞪着他呜呜乱叫。秦飞羽一手抵着他掌心,将内力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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