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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冯逸此时脑筋已清醒了不少,只是体内仍虚,少不得又要劳烦肖彧,然这等私密事,又怎能厚着脸皮去叫他?只得咬牙切齿地忍了,闭眼强命自己睡去。
弦月东落,床头树影西边移,院中蝈蝈的鸣声醇美响亮。
冯逸着实难眠,兼又不得辗转,似吃了根擀面杖般直挺挺卧在床上,对小腹股涨之意满心憎恨。肖彧浅浅的呼吸就在耳畔,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消戳一下,也就醒了。这个念头一起,便似着了魔般,在他脑中盘绕不休,连腹中尿意也似浪潮般滚滚而来,冯逸额上冒出一排汗,扭头望向肖彧的睡颜,呼吸带着别样热度,短促又焦急。
罢了!冯逸咬牙心道,那处都已被摸过,我还有什么羞耻可言!
伸掌,推了肖彧一把。
等了片刻,他师兄却一动不动,大抵是白日太累,夜间睡得太沉。冯逸已经没有脸皮了,又轻轻搡了他一下,肖彧梦中皱了皱眉,身体一转,由仰面变作侧卧,芝兰面容一下子正对冯逸。冯逸霎时屏住了呼吸,却不住有温软的气息落在口鼻间,那是肖彧的呼吸,相距不足一拳。
冯逸猛地涨红了脸,将自己暗骂几回,决定起夜之事作罢,恶狠狠地闭上眼,却未过半盏茶功夫,再次额头冒汗,咬牙切齿地,伸手再搡了肖彧一把。
肖彧终于醒了,怔怔地与冯逸对视片刻,眼神渐渐清明。
冯逸垂下眼皮,小声道:“我想……小解……”
尴尬在那张俊逸面孔一瞬即逝,肖彧起身,从床下提出只夜壶,然后似被施了一道术法,手脚俱被定住。冯逸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喘息道:”叫……叫木棋儿……过来!”
肖彧回过神,道:“被我罚去睡马厩了,何苦叫他。”
冯逸不说话,似大限将至般,缓缓阖上了眼。
肖彧见状,也说不出话来,顿了半晌,将被子掀开,探入冯逸下身。那物被他握住的一刻,冯逸心念如灰,只盼自己就此死了,也好过受这等折磨。那物先前被鞭打的厉害,柱身既红又肿,一副楚楚可怜状貌,肖彧一见之下,便又忆起晚间撞破的冯逸惨状,心中暗叹,神思倒是稳如止水,将那物塞入夜壶口中,说:”解吧。”
冯逸羞耻至极,这下便解不出来,肖彧沉吟片刻,在他小腹间一按,冯逸登时破功,淅淅沥沥泻出些尿水来,不多时,又似被扼住了关卡般,停了下来。尽管已决定不要脸面,冯逸终还是被这莫大的羞耻感占据心神,挣扎道:“不解了……不解了……”肖彧却伸手,在他腹部轻轻按揉,只片刻后,似水闸大开般,哗哗的水声喷涌而出,冯逸先觉快意,紧接着如坠冰窟,脑中浑浑噩噩,只当此身不是我身,紧闭双目,尽数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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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肖彧净手回来,见冯逸又在默默流泪,知他是因心中极度羞耻,不禁于他发顶轻揉,抚慰道:”莫要哭了。”
冯逸顾不得浑身伤痛,一把抱住肖彧腰身,头埋入他肩窝,啜泣道:“对不起……对不起……”
肖彧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愣了愣,伸手在他脑后轻拍,低声道:”休息罢。”
冯逸在他怀里哭了个够,终于渐渐睡去。
一夜无话。
第86章破局(五)
翌日醒来,肖彧早已不知去向,无需与他尴尬相对,冯逸反倒松了口气,便听到屋外有嘤嘤的假哭,一边哭还一边喊:“少爷,呜呜呜呜,我错了,呜呜呜……”冯逸不晓得他那小厮又做什么怪,好在一夜过去,嗓子已能出些声,便沙哑道:”进来。”木棋儿一门心思嚎,没听见,冯逸只得深吸口气,提高了声道:“滚进来!”
屋外的哭声戛然而止,木棋儿打了个哭嗝,试探道:”少爷?”
冯逸咳嗽不止。
门被从外推开,木棋儿探了半个脑袋,讨好道:“少爷不气啦?”
冯逸道:”我与你……咳……与你生什么气……咳咳……”咳嗽多次,嗓子又阵阵发疼,便趁间隙赶紧道:“早饭!”
木棋儿”哎”了一声,去而复返,端着碗粥进了屋,将冯逸窝在床头的情形上下打量一番,他把自家少爷的秉性摸得十足,见人成了这副模样,显是因床第间的操劳,心中了然,神色却古怪:“这……是肖郎做的?”
冯逸正就小厮的手喝粥,随口应下。
木棋儿舀粥的手一顿,目瞪口呆,道:”看不出……”那肖刺史外谦谦君子,看不出内里颇为激烈,果真人不可貌相,木棋儿啧啧感叹,继而想到自己少爷,虽说往日胡闹轻佻了些,却也是翩翩少年郎模样,实难想象也能以一己之身应付……木棋儿默数一遍,四个,四道尘柄……
冯逸见他呆住,勺子动也不动,便抬眼一看,见他傻傻笑地诡异,微一琢磨,霎时满脸通红,叱道:“胡说什么!”
木棋儿缩了缩头,忙满脸堆笑:”少爷,我明白的。”
冯逸见他那样,恨不得把被子揭了将浑身鞭伤给他看,却又碍于脸面而着实不能,只得将骂声吞下肚去,训斥道:“你日日跑到哪里去玩,嗯?到底是谁的小厮?要用你时总不在!”
木棋儿知他好说话,并不怕他,只装出可怜模样,垂着头说:”城里在征兵,我瞧热闹去了。”
冯逸没好气道:“望斜头!”这仨字他是用扬州话说的,方言里”斜”念作“掐”音,”斜头”意为“歪脖”,形容的是闲人懒汉于街头歪着脖子看人牌局,着实的无赖状态。木棋儿听到家乡话反而欣喜,而后眉毛一耷,说:”少爷,咱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出来都两年了。”
冯逸受辱时曾咬牙切齿想过南下,后来窝在肖彧肩头一顿好哭,渐渐想清,便又觉得不行。别的不说,光是韦映儿在这,他便决不应走,而且此时灰溜溜地离开,徒叫肖彧看扁。
木棋儿本就是随口一说,见他不答,也就不再追问。
冯逸喝了粥,躺在床上又觉无聊,想起本说好要学突厥话,这下一来,全耽搁了,心里便发闷,睡睡醒醒几回,终于在太阳未落山前,把肖彧盼了回来。
他师兄今日着实回来得早了许多。
冯逸昨夜实在丢人,见他回来,话未出口,脸已先红了起来,心里突突乱跳,讷讷唤了声“师兄”,而后眼神一飘,落到了床角。肖彧在床边坐下,牵过他的手。冯逸一慌,骤然有些发僵。
肖彧不知他在想什么,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一圈,经过一天好歇,双唇泛着水色,发丝柔顺润泽,除却眼皮还肿着,已不是昨天被折磨得蓬头垢面的模样,面带飞霞似喜似嗔,却眉眼低顺地倚在床头,三分紧张三分腼腆三分羞赧,再隐隐有一分艳色从眉目间透出,和往常那副笑嘻嘻的小无赖样大不相同。肖彧垂目,稍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