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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滥用一下私权。”

台下有人大声问他:“怎么滥用?”

傅书祁笑了笑:“我们的乐队有一首歌听得我非常感动,今晚还没表演过。当时我在软件上翻评论的时候看见很多男士女士都表示,会边听边抹眼泪。”

下面的观众显然听出来他说的是哪一首,齐声起哄,有的人还大声把歌名报了出来。

“哇,”傅书祁五指并拢抬手示意了一个方向,“这里有位小哥光是听歌名就哭了。”

“我跟我的恋人刚在一起没多久就异地了,他是北方人,而我出生在这里,跟他的地理位置差了好远。今晚他因为工作不能跟我一起看演出,所以我想在这里唱首歌给他。”

观众们欢呼一声,傅书祁转过脸面对着镜头,把声音压低了些:“歌名叫《被爱淋湿的雨》,送给我的恋人。”

屏幕外的庄闻初从视频开头便握着拳头,用力抵住嘴巴,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撞击胸腔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朵里,又变成了心动的雀跃。

视频里的傅书祁闭上眼睛,身体随着音乐节奏轻轻地左右摇晃,再睁眼时,眼中浓稠的思绪甚至能透过相机传递到庄闻初这里。

一首轻松又带点小忧郁的情歌,旋律简单,萨克斯再添两分悠扬,让人联想到一场午后的小雨,石板巷子里有个年轻人冒雨小跑着经过,正在寻找自己走散的恋人,但他并不记得自己恋人的长相。

后来雨停了,被雨淋湿的年轻人还是没找到恋人,他失望地回过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长椅上给身前的流浪小狗喂火腿。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过去,傅书祁面朝观众说:“遇见他的时候我也像被一场雨淋湿了,毫无征兆,淋了以后还会打喷嚏发烧。听他说最近首都的天气不怎么好,时不时下雨,如果想念是雨的话,那我希望他出门都有带伞,不要让多变的天气给弄生病了。”

“这样的话他就收不到你的想念了!”一个姑娘在台下大声说。

“不会啊,”傅书祁扬起眉毛笑了笑,聚光灯在他的脸上切割出形状,“雨融进空气里,他只要呼吸就能知道我在想他。”

视频结束,自动退回到聊天界面。庄闻初看着手机屏幕发怔,不一会儿有个电话打进来,显示是傅书祁。

他等了十来秒才按下接听键。

“学长?”那边的傅书祁声音里带点笑意,“工作忙完了吗?”

听见傅书祁的声音时,庄闻初再也忍不住,一只手捂住脸哽咽道:“我好想见你。”

对面的人愣了愣,嗓音沉下来:“现在吗?”

“嗯,”泪水沿着庄闻初的脸颊滑下去,滴落在他手背上,冰凉的,“现在。”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表达感情和需要了,一开始连男朋友的身份转变都没适应,现在却总忍不住把思念说出口。大抵人在脆弱的时候会把羞涩和害臊之类的忘记。

但立刻就见面的事也不过说说而已,庄闻初还是一个人开车回家,洗了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头疼欲裂地醒来,庄闻初找出傅书祁寄给他的清凉油,抹了一点在太阳穴上。他一边闻着清香的味道一边看着虚空中某一处发怔,忽然抓起一旁的手机,开始看这两天飞去长泮岛的机票。

今天傍晚的一班飞机还有位置,降落时间是凌晨,庄闻初立刻买了票。

手机上方弹出来订票成功的短信,庄闻初看着那页面几秒,直到短信自动收回去了,他才回过神来,往后仰倒在床上。

他要去见傅书祁,庄闻初想,等不下去了,怎么会有人刚谈恋爱就分开?还是不知期限的分开,太不像话了。

不过去了长泮之后要做什么呢?他没订住的地方,难道住在傅书祁的房间里?如果傅书祁是一个人住的话也许可以,但他是和同事们一同住在小栋别墅里,贸然借宿几天似乎不太好。

而且他该什么时候回来首都呢?庄闻初感觉自己一旦去了就不愿意再回来了,他对阳光和海浪的眷恋远远超出了想象,但是他准备带妹妹去毕业旅行,并且刚找好新的工作。

算了,不想顾虑太多,此刻他为这个冲动作出的决定感到无比期待,忍不住想傅书祁见到他的时候会不会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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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机场极少有不繁忙的时候,庄闻初比登机时间提前了三个小时到机场,拖着小行李箱在近乎满座的登机口找到一个靠落地窗的位子。

庄闻初拿出手机,调到了跟傅书祁的聊天界面,问他:“在做什么呢?”

发送完庄闻初就把屏幕按熄了,扭头看向窗外,阳光很灿烂。

拾九剧院今天休息,傅书祁应该比较有空闲,很快就能回复他的消息。这是庄闻初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到等待的紧张。

下飞机是在凌晨,傅书祁十有八九睡着了,那就在机场附近找一家快捷酒店凑合一晚上吧,第二天一早再打车过去。

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呢?庄闻初想象不出来,但他猜想自己可能会很想紧紧抱住傅书祁。

等了十来分钟,庄闻初再点开手机,傅书祁还没回复他,应该是去做别的事情了。

于是他拿起刚从机场书店里借的书,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来读书。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再去看手机,傅书祁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庄闻初抿了抿唇,把手机放下。

看了几页书,他感觉窗外的光线在变化,转头发现外面的天从晴空万里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所有太阳光都被遮挡起来。

庄闻初在心里“啧”了一声,微蹙着眉点开天气预报,上面说未来五到六个小时首都将会有持续性降水。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该起飞了,这样的天气状况下飞机基本只有延误的命运。

机场内的其他旅客也在骚动,不少人走到落地窗边看外面的天空,坐在庄闻初后面的大叔说:“看这天色是要下大暴雨,飞机飞不起来咯。”

傅书祁还是没回消息,庄闻初焦躁不安起来,书也看不进去了。很快,机场播送了一条紧急通知,从现在起,由首都机场出发的所有航班推迟两个小时。

人群一阵喧哗,庄闻初叹了口气,看来他还是太冲动了,完全没做好准备就轻率地订了机票。不过他不打算转头回家,既然来了就等着吧。

于是庄闻初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四周有些吵闹,时不时有小孩子尖叫或大笑的声音传过来,所以庄闻初只是意识有些模糊,没能真正进入睡眠状态。

过了不知多久,手上抓住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庄闻初一下子就醒了,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五点二十,而来电人是傅书祁。

庄闻初坐直了,清了清喉咙,接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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