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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场猝不及防的亲热逼迫着面对。
此刻的他逃避陈睿楹对自己的纠缠,逃避陈睿楹实际上并不懂珍惜与尊重的事实,更重要的是,正如陈睿楹所言,他在逃避自己。
庄闻初逃避的是自己。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喜欢陈睿楹,早就知道就算陈睿楹和黎小棠纠缠不清分分合合很多次,他们都还爱着。
但是庄闻初偏要骗自己,扯一些好看的借口保护自己。
像那次陈睿楹事后喝醉在酒店的床上,一起的女孩打电话给通话记录最顶上的庄闻初,让他过去酒店把人接走,听着陈睿楹喃喃自语着“棠棠”,庄闻初都要骗自己他在喊刚和他一夜春宵的女孩汤汤。
他习惯了不索取,不得到,但如果有什么是失而复得的,占有欲就会不断蔓延。
庄闻初其实不见得有那么喜欢陈睿楹,他只是下意识依赖他,把去而复返的他当作上天少有的赏赐,所以想要牢牢抓住,仅此而已。
实际上一切都是雾里看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立场去谈。
等胃疼彻底消失,再洗了个澡,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庄闻初一鼓作气把电话卡安上,下载了常用的软件,重新回归社交的状态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让他意外的是,除了陈睿楹和家里人,这几天还有不少人给他发了消息,包括黎小棠和以前一个部门的同事。
他依次点开消息看了,先是表哥谢寻鸥的微信,说他已经第一时间告诉庄靳原自己去了旅游,还问他要不要找个时间到广安市玩两天。
然后是李未禾的信息,让他注意身体,再有就是妹妹庄玟朔几乎每天会跟他讲讲家里的情况。
从最早的未读消息一路往上划,该回复的都回复了,红点一个接一个消失,只剩下两个人的消息被他跳过了,一个是最后时间显示在两天前的黎小棠的,另一个是时间显示在今天中午的陈睿楹的语音通话邀请。
庄闻初看着那两个红底白数字的未读标志,憋了一口气,正准备点开其中一个的时候,房间门被敲了三下。
“谁?”庄闻初把手机熄屏放在枕头边,趿着拖鞋走过去,手放在门把上,对着门外的人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是我,”甜美的声音穿透木门传进来,“闻初,我是阿落。”
庄闻初开了门,诧异地看着门外的姑娘:“阿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阿落笑了一下,举起手里拿着的塑料袋晃了晃:“受人所托,我来送东西的。”
庄闻初疑惑:“这是……”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楼层都非常安静,阿落轻轻地把塑料袋打开,拿出一盒胃药、一罐清凉油和跌打肿痛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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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只让我把这些交给你,但是也不说你怎么了,”阿落问,“还好吗,如果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庄闻初接过一袋子的药,还有些愣怔:“哦……谢谢。没什么,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他打开袋子看了看,问,“怎么还有跌打药?”
阿落眨眨眼,指指庄闻初膝盖的位置。
庄闻初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左边膝盖有一片淤青,范围不算大,但是很明显,按下去挺疼的。
他这才想起从甜品店出来的时候因为走得太急,差点在拐弯处撞到了装饰柱,反射性地用膝盖顶了一下才没有整个人碰上去。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伤,只不过他的注意力一直被别的东西吸引,以致于一直没有发现。
庄闻初的心情有些复杂,笑了笑:“谢谢你,阿落。”
阿落摇了摇头,说:“是祁哥告诉我的。”
“是吗……”庄闻初抬手扶了扶眼镜,问道,“是他托你买的药?我把钱转给你吧。”说着就转身去拿手机。 网?址?f?a?布?Y?e?????u???ē?n?Ⅱ???②?5??????ò??
但是阿落小声叫住了他:“不用,闻初,是他刚才开车送过来的,那罐清凉油是他自己家里做的,除了一般清凉油的功效,还可以安神助眠。”
庄闻初只得作罢,再次向阿落道谢。
“不用客气啦,”阿落摆摆手,“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打床头的电话,会有值班的员工接听的。就算现在没事了,今晚也要好好休息。”
“好的,”庄闻初微微一笑,又问,“书祁他……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阿落想了想:“没有了,他只让我转达你今晚好好休息。”
阿落的神情写满了疑问,但是庄闻初也没办法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便只笑着跟她说了再见。
房门关上,周遭又变得安静了,庄闻初拿着药把拖鞋脱在床边,光着脚走出了阳台。
十八号房在走廊的最尽头,阳台朝向比民宿大门偏一些,他趴在栏杆上往下张望,夜色里的灯光所剩无几。
他看了一会儿,一辆车从视野的左下方短暂地出现又消失,速度很快,庄闻初感觉那道流畅飞驰的身影是白色的。
速度快得像猎鹰,白色的身影像苍茫大海上的海鸥。
庄闻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转身进屋把袋子放在床上,俯身把枕头边的手机摸过来,点开了黎小棠的聊天界面,从头开始看总共十三条的未读消息。
第十六章 插花
黎小棠:“那天的事情很抱歉,我应该阻止他们的。虽然这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很虚伪,但是我确实没有想过伤害你,也不希望你受到无辜牵连。”
黎小棠:“楹哥让你觉得很困扰吧,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黎小棠:“目前只有舅妈一个人知道。舅妈会保密,但是可能很快就要纸包不住火了,楹哥一直在找你,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了。”
黎小棠:“舅妈说,假如楹哥不和我去外国结婚,而是又要选另一个结婚对象,她就把楹哥赶出家门。她对楹哥一向口硬心软,但这只建立在舅舅不知情的情况之上。”
黎小棠:“让家里人接受我和楹哥……很不容易,你可能不知道,一年前我们公开那天,舅舅对楹哥动了家法,打得他一周都没有下床。”
黎小棠:“我不是逼你做些什么,我知道你不可能会答应楹哥。我想请你跟楹哥好好说清楚。”
黎小棠:“闻初,你是个明白人,高中的时候你腼腆不爱讲话,其实你看得比谁都清楚。”
黎小棠:“闻初?你已经三天没有回复我了,还好吗?”
黎小棠:“楹哥去了你公司才发现你已经辞职了,他这几天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去展览馆,想要找你,昨晚在你家门口等了一夜,被邻居的阿姨赶走了。”
黎小棠:“你去哪了?”
黎小棠:“我今天在你家楼下又碰到了你的邻居,阿姨说你拉着行李出去了,是离开首都了吧?”
黎小棠:“楹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