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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知道城里如今是何状况?我是跟着公子来兖州游玩的,谁想到昨日刚上街便惹了事,只求公子别为此赶了我走才好。”

那下人眼珠子转了转,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姑娘放心,近来城内不太平的很,隔三差五便有乱子,县衙的人忙着收银子呢,根本没空管这个。”

“收银子?这会也不是收赋税的日子,为何要收银子?”

“姑娘有所不知了,兖州都有一个多月不曾下雨了,您可知为何?”

沈菱歌很配合地问:“为何?”

“自然是龙王爷不高兴,听说县太爷不知从何处请了位真神仙,要在县内开坛求雨。许多人都见过,这神仙厉害的很,只这求雨都祭品难凑,不就得各家各户出银子了。”

这说辞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沈菱歌赶紧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点头:“求雨是好事,出银子也是应该的,可我们都进城一日了,怎么也没听说这事啊,该不会是你编出来唬我的吧。”

说到后面又一副不信任他的样子,那下人见她不信,立即解释道:“求雨之事关乎天机,可不敢到处宣扬,就算知道也得装不知道,到时泄露了天机,这雨可就求不到了。不瞒姑娘说,我家二舅姥爷就在衙门当差,没有比这更真的了,您且等着,保管一会就有人来上门求见公子了。”

沈菱歌终于明白了,刘县官对外营造,兖州不缺水不缺粮的假象,引人进城,待进城之后就以求雨的名义来征取银两。

而后再用这个法子堵住众人之口,也就难怪朝廷丝毫不知大旱和他私下征银之事,恐怕就连周誉派出的人,也被这障眼法给瞒了。

她还想问问如今城门能不能进出,就见院外有人匆匆而来,进屋不过片刻那人又出来了。

不过这回,周誉也一同出来了,他面色平淡与往常无二,那人在前头带路,引着周誉往外去。

沈菱歌刚从下人这套出话来,正打算告诉周誉,见他要出门,就想着路上说也行,这十之八九不是王二的人来闹事,便是衙门来人了。

可没想到,周誉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像是全然没瞧见她一般。

沈菱歌愣了愣,等他的身影走出几步远,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爷,您要出去?”

许是她的问题过于浅显,他连嘴都懒得张,脚下不停地继续往外去。

等出了院门,沈菱歌才发觉不对劲,他不是忽视她,而是压根没想带她去。

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不外乎那几个地方,她也不清楚周誉了解了哪些情况,若这么贸贸然地赴约,恐怕会出事。

周誉出事与否与她无关,可他若是出事,她就等于失去了庇护,便是为此,她也绝不能让他有丁点闪失。

“爷不带奴婢一道去吗?”

闻言,周誉终于不堪其扰停了下来,侧头看她反问道:“为何要带你。”

沈菱歌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可以预知后事吧?她攥紧着手心,想不出理由来,见周誉还在审视着她,只得故技重施。

“昨日的事都是奴婢闯的祸,怎么能让爷独自去冒险,奴婢虽身无长技但唯有颗真心,愿随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梗着脖子红着脸,表着忠心。

迎来的却是周誉一副,早已看穿了她心思的神情,只见他拧了拧眉松口道:“想跟,便跟着吧。”

顿了顿又略带无奈地加了句:“担心便直说,少学你表哥那套奉承人的话,听着头疼。”

13. 第 13 章 她和周誉睡一屋?

直到坐上马车,沈菱歌都没想通,她怎么就担心他了?

而且他还一副对她了如指掌的神情,让她很想撬开这位爷的脑袋,好瞧瞧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昨晚喝的山药粥。

但眼前还有正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能暂时把这口气给憋了回去,其余的都得等解决了正事再说。

她很快便从肖伯言的口中,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来请周誉的确实是那位刘县官,但用的不是求雨征银的理由,而是以王二的事,请他过府商谈。

“昨日那几人,可还活着,如今在何处?”

肖伯言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周誉,见他没反应,想来应是默许了,才小声地道:“关在后院的柴房,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有些人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沈菱歌品了品这句话的意思,瞬间了然,得罪了这位爷的,又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不过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们犯下的罪恶和杀戮只会更多。

肖伯言说的隐晦,一是王爷的事,他不能透露的太多,二是怕沈菱歌听了会害怕。

可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听到如此可怖的事,居然能面不改色,果真是不同一般。

她略过了王二的事,把从下人那打听来的消息,仔细地说了一遍,“应是咱们刚进城便被盯上了,这位县官大人既是请王爷过府,恐怕也是为了这求雨一事。”

“沈姑娘真是厉害,我花了半日功夫,才将城内之事打探清楚,姑娘不过片刻就知道了,还比我了解的要详尽。”

“将军过誉了,不过是些小伎俩,误打误撞当不得真,只要能对王爷有用,便是我的荣幸了。”

沈菱歌被他夸得有些脸红,这哪是她厉害,分明是有前世记忆在作弊。但不管如何,只要能让周誉不怀疑她,又能了解全部的隐情,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就是不知周誉是何时察觉到不对的,进城之前就让侍卫换了着装,进城之后又有意穿上华贵的衣袍,张扬地带着人在大街上走动,是故意想要引蛇出洞。

她发现自己好似从来没看懂过这个人,说他冷漠无情不在意百姓生死,却又明知兖州不安全还执意进城。

可若说他关心百姓吧,却又路见恶人行凶视若无睹,怎么会有如此复杂又矛盾的人。

沈菱歌想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那人身上。

这应是她头次,这般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脸,锋利的眉,挺直的鼻,单薄的唇,每一处都如同鬼斧神工般雕刻完美。

他像是昨夜没休息好,此刻双目紧闭着,少了几分往日的肃杀与冷厉。

好似直到这会,她才理解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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