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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闲事招惹麻烦呢,心里暗骂他铁石心肠,面上却讨好地挑着好话奉承他:“我这是知道王爷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那群恶棍肆意欺负百姓,这才替王爷教训教训他们。”

好话夸了一箩筐,才听周誉古怪地哼笑了声,她又继续道:“王爷,那对姐弟好可怜啊,您都不知道她们的舅父舅母有多坏……”

沈菱歌的一张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她故意用了夸张的语气,把两姐弟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说得口都快干了,才话锋一转接了句,“王爷,您看她们无家可归,又浑身是伤,是不是可怜可怜她们两,暂时先不把人给赶走。”

说来也是奇怪,周誉很讨厌有女子靠近他,甚至身上还会起红疹子,可沈菱歌靠近他时,他却不会有任何反应。

他也很讨厌别人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话,可听她说话就像是珠玉落盘,清脆又好听,连打断她的话都给忘了。

而沈菱歌怕他不同意,还很聪明的想了个法子,“或者她们两的一应开销都由奴婢出,就当是王爷借了奴婢银钱,待回了京定当十倍还与王爷。”

周誉闻言,嘴角忍不住地翘了翘,她这是又在耍小聪明了,竟然已经在为回京以后不离开他,找好了后路。

罢了,看在她这么努力的份上,他也懒得戳穿她这等拙劣的小把戏了。

“那便依你。”

沈菱歌诧异地啊了一声,捶肩的动作一顿,不是吧?她就客气客气,王爷您这么富有,居然真好意思答应啊?

12. 第 12 章 她怎么会梦见周誉!

不管过程如何,沈菱歌总算是得了想要的结果,周誉没生气,薛秀云姐弟也可以暂时的留下了。

她的手早已捶得没了气力,这会瞧着时辰不早了,赶紧收拾完,提着食盒出声告退。

“王爷早些歇息,奴婢先行告退。”

周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眸子闪了闪,随意地闭眼往后一靠,哑声嗯了句。

她才快步地离开了正院,将食盒送回了膳房。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膳房的灯火也还是亮着的,见沈菱歌进来,两个厨子赶紧迎了上来。

又是替她拎食盒,又是殷切地问她渴不渴饿不饿。

最近兖州城缺水又缺粮,他们也是运道好,才能谋个好差事。他们虽然不知道周誉的身份,但看着做派定是非富即贵,晚膳更是拿出了看家本事,可谁想到,送进屋的膳食又原原本本地退了回来。

他们是生怕隔日就要丢了饭碗,这才在这等沈菱歌回来,也好向她讨教讨教。

此时看她带走的食盒都空了,更是打定主意了要抱好这条金大腿。

“姑娘辛苦了,快些喝碗茶歇歇,您先前吩咐的咱们都记着,您看这会可以上了吗?”

这两人太过热情,倒是把沈菱歌给弄糊涂了,直到他们把之前那些,未曾动过的菜肴端出来,她才想起是什么事。

她还没用晚膳呢。

今日又是遇表哥又是骑马,光是这么折腾就够累的了,要不是得去哄那位爷,她早该用了晚膳歇下了。

可奇怪的是,她这会一点都不饿,若不是他们提起,她甚至都忘了这回事。

她盯着面前精致的摆盘,突然想起了什么,方才周誉故意折腾她,又是让她布菜又是试膳,不算那些菜肴,光是粥她就喝了一碗。她的胃口一向都不大,一碗粥下肚基本也就填饱了肚子……

难道他是故意的。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想起了先前肖伯言说的那句话,‘眼见也并非为实’,他说的该不会是周誉吧。

周誉知道她没用晚膳,故意借着挑事,实则是要让她填饱肚子?

沈菱歌想起他那戏谑的眼神,以及轻飘飘的语气,迅速地摇了摇头,立即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摇出了脑袋。

周誉会关心人?那铁树也能开花了。

为了不浪费食物,她还是让他们将膳食给热了,几人分着用了。

但事实证明睡前不能吃太多,更不能想太多,好不容易能睡上柔软的床榻,她居然做了一宿的梦。

做梦倒没什么惊奇的,她前世几乎夜夜噩梦早已习惯,重活一世后做梦的次数还少了。可她一想起昨夜梦见的人,瞬间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

她失神地看着微亮的窗牖,很是苦恼。

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会梦见周誉!这算是日有所惧,夜有所梦?

正当此时,屋外响起了下人走动的声音:“姑娘可是起了?爷请您过去。”

刚梦到周誉,就突然听见了他来找,沈菱歌有种心中事被人撞破的心虚,瞬间从榻上跳下,满口答应着:“我这就来。”

等到慌乱地收拾好过去,周誉已经在用早膳了,他还穿着昨日那身蓝衣,看样子是还要出门。

沈菱歌自觉醒得晚了,见他身侧站着个眼生的小童,杵在那不知所措,赶紧上前换下了他的位置。见周誉已经用得差不多,也没什么殷勤可献了,只能道:“奴婢给您盛汤。”

周誉不置可否,只是在她递过来时,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似懂非懂地挑了挑眉,却什么都没说。

倒是把沈菱歌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该不会误会她睡懒觉,故意怠慢他吧。天地良心,要不是昨夜被他吓了一整夜,她也不至于睡过了时辰。

但周誉什么都没说,她也没办法解释,只能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心里暗道,昨晚果然是她想多了。

周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关心别人。

等到早膳后,肖伯言带来了两个人,以及一封信函,沈菱歌便识趣的退了出去,趁着这个空隙随便填了填肚子,闲着没事就和院内的下人聊了起来。

知道云姑恢复地不错,又听说她弟弟昨夜醒过回,总算是松了口气,只看后头如何调养了。

除这之外,她最关心的是昨日那几个人,当时周誉将王二的手骨折断后,肖伯言就直接将人给带走了,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

那个王二如此嚣张,看着有些来头,他当街被带走,只怕要引来不少麻烦,且还影响了周誉的计划。

她这会是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她昨日就不这么冲动了,现下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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