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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犯,我都不会停下,明白了吗?”

他笑着帮阿盏整理衣服。

暗示过后,南宫云澈再次恢复到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大哥想怎么玩?”

大皇子挥手,三名质子便从后面走了过来,“看在你只有一名质子的份儿上,我就不以多欺少了,咱们一个个来。”

他起身,将靠他最近的一名质子推向擂台。

“你我双方各出一人,在比试期间会有人随机向擂台丢掷武器,谁抢到算谁的,直到一方再也站不起来,或者……”

或者战死,或者投降。

除了战胜对方,这两种选择对于质子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他们笃定这个场上没有人会退出。

就算一方战死,也可以挑起两国战事,圣月只需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就可以了。

“我看你的这位南疆小王子状态不是很好,我可不想落个欺负人的坏名声,要不咱们改天?”

“不用。”南宫云澈说道:“既然答应下了就没有改天的道理,而且我相信他能坚持到最后。”

“对不对?”他笑着转头看向阿盏。

身上的伤口有些还在流血,在阳光的照射下阿盏显得苍白无力,面对对面高大精壮的北蒙质子,瘦弱的他几乎没有胜算。

他光着脚,踩在粗糙的木质地板上,一步步走上擂台。抬手抓住领口,用力一扯,披在身上的长袍被扯下远远甩在地上。

南宫云澈眼神微怒,但看到长袍飞翻带出红衣下狰狞的伤口,心底的怒气瞬间不知从何发起。

这样的一身红衣究竟是原本的布色,还是被鲜血染红。

站在台上的二人对视许久,顶着头上烈日,阿盏就已经有些吃不消,连站都站不稳。而北蒙质子已身经百战,待锣声敲响,恶狠扑来。

阿盏眼神一亮,极力躲闪对方招呼来的每一拳,凭借灵巧柔软的身姿惊现躲过一劫又一劫。

突然,“嗖”的一声,一柄长剑向他们袭来。

剑锋与阿盏擦肩而过,没等落地,就被北蒙质子一把抓住剑柄。

北蒙擅长刀,但这柄剑在他手中依旧使的行云流水,手腕飞转中剑锋擦着阿盏的喉咙划过,带出一道细长的红痕。

南宫云澈站在台下看的心中一紧,不自觉上前一步。

他看出来阿盏坚持不了多久了,接连的躲避不是取胜的办法,在这么下去,他一定会葬身在此。

接连出击都被惊险躲过,北蒙质子有些生气,“果然是一届小国,做人做事都畏畏缩缩。缩头乌龟的种,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阿盏踉跄几步后退,没有夺到武器让他变得非常被动。

北蒙质子看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嘲讽,“南疆国那地方穷乡僻壤,你母妃不会是吃草皮把你生下来的吧。要么就是不受宠不遭人待见,要不怎么生出你这么弱的儿子,瘦的像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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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不错,这些年阿盏确实经历了很多。

毒杀、政变、抛弃、流浪,被哥哥再怎么侮辱他都无所谓,唯独一条绝不能触碰,那就是他的母亲。

只因为一句能将他母亲妥善安葬,阿盏就能抛弃一切甘心来当质子,所以任何对他母亲不敬的话,都能成为将对方撕碎的力量。

趁他分神,锋利的剑刃割破劲风朝阿盏劈去,所有人激动的站起身来,期待南疆质子会有何下场。

“当”的一声,所有人脸上期许的表情在这一瞬瞬间凝固。

因为他们看到,阿盏侧身一转,竟徒手接住了劈来的长剑。

硬撑

砍在手骨上的剑被他紧紧握着,血液顺着阿盏的手臂往下流淌,狰狞吓人。

北蒙质子用力一抽也没能拿出来,惊诧的盯着阿盏,“你不要命了,竟敢空手接剑?”

面对钻心的疼痛,阿盏颤抖着手臂,冷哼一声。

他抬起另一只手重击剑身,长剑在他手中生生断成两节。

再一瞬,刺耳的惨叫耳传出。

北蒙质子跌倒在地,身下淌着一滩血迹。他捂着将断不断的手臂,不可思议的盯着身下割破他手腕的那柄断剑。

谁也没料到弱不经风的阿盏竟有如此本事,生生折了剑不说,还废了北蒙质子一只手臂。

南宫云澈站在台下瞳孔震慑。如果阿盏真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柔弱,就连半分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他到底在伪装什么,或者说,他另有图谋?

南宫云澈想不明白,但也稍稍松了口气,但要知道,大皇子对这样的结局很不满意。他向来好胜,在众人面前自己的人输的如此狼狈,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大皇子朝旁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另一位质子跳上擂台,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被丢出的一把短刀。

说好的一对一比试如今也借着酒劲儿不算数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阿盏再次失去获得武器的机会,被跳上来的北狄质子一脚踹倒。

这人与阿盏身形相似,却是一脸算计的模样,“你叫阿盏?这个名字很好听。”

北狄质子不像北蒙质子那样一上来就开战,而是不慌不忙的搭起讪来,只是不怀好意。

“听说你刚进宫就在九殿下屋子里过了夜。”他语气带有笑意,凑近阿盏耳边轻声说道:“不知是不是九殿下从南疆回来染了哪些癖好,需要你来侍寝呢?”

那晚的不堪浮现眼前,被戳到痛处的阿盏只想撕烂他的嘴。

“别生气,你我都是质子,为人鱼肉无法反抗的感觉没人比我们更清楚。”他开始打量阿盏,露出一抹邪笑,“不过你长得确实好看,若我还在北狄,定纳你当个美人奴。可惜……”

可惜他如今也沦落为一国质子,没有那个机会。

“不如你放弃比试跟我进大皇子府,今后我也能照料你几分。”

“你也看到了,九殿下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何必为他要死要活的呢?”

“但话说回来,如果你觉得九殿下的床好上,比我的舒服,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阿盏本就为那晚的事屈辱,他还不知死活的一头撞进来,眼睛气的通红,渐渐有了杀机。

“怎么,被我说中了,生气了?既然你不肯,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话没说完,短刀在他手中飞速旋转,朝阿盏袭去。

果然是个喜欢偷袭的主。

短刀凌厉不见踪影,阿盏就算反映在快也耐不住体力急剧下降。对方鬼魅身行飞转,三刀两刀,阿盏本就破碎的红衣更危险了。

北狄质子用刀勾住他的衣角,凑在鼻尖嗅了嗅,“好香啊,不愧是个美人,等洗干净了,我一定会好好尝尝。”

用力一划,阿盏一片红衣脱落,白嫩的肩膀露了出来,台下唏嘘一片。

“九弟,你这位质子长的好嫩啊。”大皇子撑脸轻笑。

南宫云澈只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眉心便再次凝紧。

烈日高照下消渴难耐,阿盏嘴唇龟裂脸色惨白,这一个月里他瘦了很多,在罪人所不知靠什么支撑熬到现在。接连两场比试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下,眼前竟一阵阵泛起黑来。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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