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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竟滚落下一滴泪珠。
看到他这个样子,南宫云澈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阿盏被弄哭的样子很诱人,甚至比他不说话时清冷的样子更甚。
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可怕的年头,他竟然想更加用力去折磨他,让他在自己身下痛哭。
‘等等,我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南宫云澈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随性洒脱知书达理的人,可如今看见车内狼藉一片,那个人还是自己吗。
感觉自己不受控的南宫云澈发现,自己的眼前星星点点,耳畔也有尖锐的响声传来。他用力眨了下眼,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消失,低头一看才发现,阿盏的身上沾满血渍。
那是他手臂上流出的血。
从一开始阿盏就说过,被蛊虫咬过的伤口不会愈合,现在他终于相信了。
如刚才祈夏般,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力气随着血液的流失而逐渐流失。在这期间,他恍惚嗅到一股诡异的气味,愈发浓烈。
他轻轻嗅了嗅,像是从阿盏的身上冒出来的。
“你身上……好香啊……”
说话时已经很含糊了,大脑缺氧让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只能按在阿盏肩上支撑。
他看到身下人的轮廓重影又重合,恍惚间,他看见眼前好像出现了一朵暗红色的花。
相安
睁眼时天光刺眼,南宫云澈猛吸一口气坐起身来,头部剧痛钻心而来,然后缓缓散去。
记忆随着冷汗退去挤进脑中,转头发现车厢内除了昨晚争斗的痕迹,已是空空如也。
人不见了。
顾不上衣衫不整,他翻身下车大喊:“来人!快来人!”
可他一下来就傻眼了,马车外的人四仰八叉瘫倒一片,一个站着的活人都没有。南宫云澈头皮发麻,想起昨晚阿盏话中暗含的意思——所有人都会死。
这下事闹大了,身为谈判使臣,为本国换取最大利益是他此行的首要任务。为了带走南疆质子他放弃了一半的南疆贡品,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自己全军覆没的结局。
他不喜欢政治,但并非不懂政治。
多少人的目光都盯着他这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圣月国嫡子,多少人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南宫云澈不会不知道皇后在朝中安排了朝臣为他站边说话,可是其他人呢,他们也有自己的势力。
这件事要是传回圣月,不仅朝堂动荡,自己的脸面也挂不住。
毕竟在外人严重,南宫云澈向来都是行事随性缜密,武功高低莫测。栽在一个质子的手中,他的将军梦怕是要提前破碎了。
“殿下。”
晨风中,一声微弱的呼喊传来,南宫云澈迅速转身,看到一只手从人堆里慢慢伸出。他急忙跑了过去,看到祈夏满身血污,气息微弱。
“祈夏!”他急忙将他扶起,捋顺胸口的气息,“你没事,太好了。”
“殿下,你怎么样?”祈夏干裂的嘴唇翘出皮,自己快不行了,还在担心南宫云澈的身体。
“我没事,我……”
昨晚,阿盏身上沾满他血迹的场面忽然挤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竟然没有一丝痛觉。
转眼看向祈夏,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除了脸色难看些,人已经没有大碍了,而躺在他们附近的士兵们也只是昏倒。所以,除了昨晚的刺杀确实存在以外,几乎没有损失。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萤蛊的毒会让所有人血尽而亡吗?”南宫云澈不解道。
“不是殿下救的我?”祈夏不敢让皇子这样搀扶,硬撑起身,“昨晚我记得殿下拉走了那个质子,说要找解药,他人呢?”
南宫云澈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说道:“跑了。”
天气微凉,他低头系着衣衫,忽然发现自己的胸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红色的豆大红点,不是血迹,怎么擦也擦不掉,就像是胎生的印记,可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上从来没带什么胎记。
就在他想不明白的时候,林中一声马叫惊起,二人目光追去。察觉不对,便起身朝那处走进。
此处不似初入南疆那般荒凉,林子里除了甘露鲜花,还有不少动物栖息。至于那声马叫,自然是他们随行的马匹,只是为什么会跑到林子里来呢?
没走多远,在一处草丛边上,二人找到了走失的马匹。而草丛后方,阳光洒下的地方,一团红色隐隐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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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红色,南宫云澈慌忙跑去,看到倒在地上的阿盏。
他身上的红衣被撕的不成样子,肩膀露出一半,小腿也伸在外面,上面还有昨晚挣反抗时留下的痕迹。
“他怎么昏倒在这里了?”祈夏正要拔剑,却被南宫云澈推回剑鞘。
“偷马逃跑不成呗,还能怎样。”南宫云澈蹲下身来查探,看到他仍有一丝气息,只是身上多了几道青紫痕迹,应该是坠马时摔的新伤。
祈夏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像女人被强盗强……”
他不敢在殿下面前说污秽的词,不过大家都明白。
“幸亏他是个男人,不然我们此行不就成了迎亲了嘛,他又穿一身红。”南宫云澈冷哼一声,弯腰将人事不省的阿盏轻轻一抄抱了起来,“呦,还挺轻,在南疆是不给饭吃吗?”
阿盏被抱回到车里,身上冷的像冰一样,呼吸弱的像只猫。
车内已经被收拾整洁,南宫云澈探身进去就这么随手一丢,然后随便翻了个包裹垫在他脑袋下。
白皙的皮肤沾上了泥,破碎的红衣散在周围,南宫云澈看到他身上裸露的星星点点,知道这是昨夜自己的杰作。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打错了,南宫云澈脱掉了自己身上这身衣服,随手丢在他身上,一半的袖子遮在阿盏的脸上。
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从始至终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不过他睡着的样子十分乖巧,长睫倒影映在脸上,嘴唇依旧是粉粉的颜色。想起昨晚就在这里阿盏被自己弄哭的场面,心里竟生出一丝歉意来。
可在这个乱世里,质子交换本就是常事,不仅是对战败国的惩罚,也是对他们的约束。
所以大家早已默许,只要不伤及性命,无论质子将要承受什么,就算是他为国家的子民牺牲了。
南宫云澈拿开遮在阿盏脸上的袖襟,重新帮他盖好在身上,冲外面喊道:“祈夏,启程回宫。”
受辱
深夜,南疆王宫。
一队士兵走进内殿,将抓来的人丢在地上。
那人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从泥浆里捞上来似的,身上还有之前反抗留下的淤青。
南疆太子从旁走来,踢了踢地上那人,笑嘻嘻道:“没想到你这个怪物还活着,从前给你灌的两碗毒药没要了你的命,反倒让那个贱妇尸骨无存,你的命可真够硬的。”
地上那人抬起头,眼神狠戾。
“怎么,你还敢瞪我?”
太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正要踹出一脚却被南疆王制止。
“住手。”
“父王,这人对我不敬,我看就是欠打。”
“之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