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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要不要喝牛奶？”
“要......”
“去洗把脸，妈妈给你热牛奶喝。”
顾晴点点头，乖乖去洗了脸，然后抱着牛奶杯在房间补作业。
他又不是真的学神，前段时间织围巾落下了好多功课，结果现在围巾也送不出去，爱情也没了，就连学业也快丢了。
他这样一想，便越想越气，拿着牛奶杯吨吨吨地给自己灌牛奶。
历史的提纲落了好多节课，顾晴抄得手痛，手机放在旁边，时不时进来一条微信，顾晴瞥了一眼，看见是楚辞发来的，连手机都懒得解锁，直接关掉屏幕。
关掉屏幕也没有，下一秒手机又亮起来了，然后消息弹窗就一直跳一直跳，楚辞一连发了二十几条消息，提示音吵得顾晴心烦，伸手正想要关掉手机，楚辞的电话打进来了。
想要关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接听，电话被接通了。
“喂？”
顾晴尽量装出高贵的样子，保证自己的高地不会丢失。
“顾晴，”
楚辞的声音倒是温柔，没有一丝要吵架的感觉，但是下一秒他说的话，让顾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在你家楼下。”
橘子汽水（21）
楚辞看起来挺有家教的样子，只是顾晴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楚辞会在平安夜的晚上，跑到女同学的家门口来讨要说法。
他忽然有些后悔那天出了门，让楚辞发现了自己的家庭住址。
“我想见你。”
他听见电话那头的楚辞这样对他说。
“我不想见你！”
他挪到窗帘旁边隔着纱往外偷看，似乎真的在墙外看到了一处人影。
“那我就翻墙过去，爬你的阳台。”
他总是这样霸道无理，顾晴被他吓得不轻，窗帘被他抓得皱起来，带着哭腔乞求楚辞不要上来。
他总是被楚辞的话搅得失去理智，且不说他们小区到处都有监控，安保对得起昂贵的物业费，就算楚辞真的爬进来，顾晴家也有两个男性在，足够把楚辞拎着回家找楚辞爸妈算账。
楚辞被他软乎乎的声音求着，心都软了。
“我看到你送给我的礼物了，我很喜欢。”
“你开了我的柜子！”
“我不是故意的，”楚辞连忙解释，“我不小心开错了，看到你柜子里有个礼物，对不起，我本来想拆了之后复原给你的，结果没想到里面是我的礼物。”
他这样说着竟有几分得意，顾晴对他到底和对其他人不一样，礼物是手作的不说，还那么用心，小家伙这两天打瞌睡铁定是为了给他做礼物，他半夜被绣花针扎的时候，顾晴也在打着瞌睡给他织围巾呢。
楚辞心里跟嗑了蜜一样甜，对着顾晴说话都甜滋滋的。
“那你就拿去嘛，不用跟我说......”
顾晴有种被戳穿的尴尬，明明准备了礼物，却不肯送出去，他又不知道怎么跟楚辞解释，红着脸便匆忙地要挂电话。
“你还没收我的礼物呢！”
“你明天给我吧。”
“我都到你家门口了！”
他这次来可不就为了哄顾晴出来送礼物，礼物当然要平安夜送，明天送就不行了。
“就出来一下，你拿了礼物就走。”
他哄着顾晴，感觉顾晴有些犹豫便连忙趁热打铁。
“你快出来，外面好冷。”
顾晴被他哄着，竟真的披了衣服出门。
他刚走出去，就被楚辞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包进了楚辞的羽绒服里。
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楚辞脖子上围着的是顾晴织的围巾。
这个动作未免太出格，顾晴红着脸去推楚辞，强迫二人隔开一段距离。
楚辞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顾晴接过来就转身要走，结果又被楚辞拽住了手腕。
“不拆开看看吗？”
房子里是父母和弟弟，外面顾晴和暧昧不清的男同学拉拉扯扯，这超出顾晴十五年的生活经验，他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回去拆也是一样的。”
“这个是有寓意的，我得解释给你听。”
楚辞都准备好了，才不能让喜欢的人又溜走。
他拽得顾晴逃不开，顾晴只能当着他的面拆礼物。
盒子被打开，是一个可爱的平安符和一盒子纸玫瑰。
他把平安符拿起来看了两眼，感觉做工并不是那么精细。
“这是我亲手给你绣的。”
坦白的时候，楚辞破天荒地害羞起来，还伸出手给顾晴看。
“你看，都扎破了好几个洞。”
手指早就痊愈，什么都看不出来，楚辞只是想卖一卖惨而已。
“谢谢你，我很喜欢。”
似乎是自己的用心也得到了同等的回应，顾晴的语气也软下来。他准备把平安符放回去盖上盖子，楚辞却再次拦住了他。
“你怎么没有问我这盒玫瑰是什么意思！”
楚辞有些生气，事情怎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顾晴其实早就发现这是纸玫瑰了，但是他不敢问，也不敢说，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玫瑰花的含义，摇摇欲坠的一层纸即将被捅破，顾晴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楚辞往他身边走了两步，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一些，顾晴不得不抬头看他。
“我喜欢你，顾晴。”
他说出来了。
“做我女朋友吧。”
平安夜的晚上，在自家门口的路灯下，顾晴经历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表白。
暧昧是一回事，说破又是另外一回事，顾晴享受和楚辞暧昧的过程，但是真的要跟楚辞谈恋爱，他却想都不敢想。
没有楚辞意料中的感动，顾晴慌张地瞥开眼睛不敢看他，嘴唇抿成一条线。
楚辞也慌了，顾晴的表情一看就是不愿意，小脑瓜子飞速运转，努力思考失败的原因。
“是因为礼物不喜欢吗？”
楚辞觉得顾晴不应该对自己没有感觉，问题只能出在礼物身上。
“表白是不是要戒指啊？要不我明天去买一个再跟你表白？”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眼睛却不舍得离开顾晴。
两个人尴尬地僵持着，直到顾晴的弟弟开门出来。
“小乖姐姐？”
两个人听到屋里传来了声音，连忙各自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顾晴出去有一会儿了，顾铮有点担心，便出来找他姐姐，隔着院子便看见姐姐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他过去仔细看，是之前在商场碰见的姐姐的同桌。
顾铮不大喜欢他，但还是礼貌地和楚辞问了好。
“小铮你先进去，姐姐马上就回来了。”
顾晴有种偷情被撞破的感觉，红着脸赶弟弟回家，三个人的气氛极其尴尬，顾铮还小什么都不懂，顾晴让他回去就先回去了。
等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顾晴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叫小乖啊......”楚辞轻笑。
“怎么了？”
顾晴瞪了他一眼，小乖这个名字很可爱，是顾晴妈妈起的，顾晴和妈妈小时候相依为命，所以顾晴不喜欢别人嫌弃妈妈给他的东西。
“没有，我觉得很可爱。”
楚辞又往前走了两步，把挪开的距离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