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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事情，就像是九年制义务教育一样常见，他身边的人也基本都是这样做的，这是楚书杭一直以来的人生规划，出国进修也一直在他的学业安排里，只是没想到陶桃就是那个变数。看他的反应，应该是不想出国的，可是出国就意味着他们要开始异国恋，异地恋成功的案例都没几个，即使楚书杭对他们的爱情充满自信，他依旧无法坚定地保证他们的爱情能够经受时间和距离的考验。

楚书杭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学业和未来，但他也不可能抛弃自己的爱情，只要陶桃愿意跟他一起走，就能有个两全的解决办法，但是陶桃不愿意。

如果是钱的问题再简单不过，楚书杭可以承担一切费用，但是很显然，是陶桃自己不情愿，他甚至抗拒和楚书杭交流这个话题，不愿意答应他。

大三马上就要开学了，这意味着留给陶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需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准备雅思考试，然后拯救一下自己可能有些糟糕的GPA，还有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准备申请等等一系列的麻烦事，光是想想楚书杭都觉得头都要大了，不过幸好才刚刚大三，一切都是来得及的。

为了说服陶桃，楚书杭想了一百个理由，什么提高自身水平和能力，见识国外的乡土风情，接受正统西方艺术的熏陶，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和楚书杭继续呆在一起，楚书杭觉得前面的理由虽然也很有道理，但最后一条足够诱惑，一定能打动陶桃，他们这么般配，国内相恋，国外念书，回国就结婚，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之后的流程，只要陶桃点头，就不会遭受异国的挑战。

于是他找了个时间，趁着陶桃窝在沙发吃零食，心情正好的时候，向陶桃提出这个提案。

他很认真地同陶桃分析留学的利处，甚至找出了B国最有名的几所艺术学院的资料，企图诱惑和说服陶桃。

陶桃认真听他讲完，时不时附和他点一点头，楚书杭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大半，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背完自己准备了好久的底稿，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陶桃。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陶桃，期待陶桃能够答应他的请求。

“不去。”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陶桃给出了他的答案。

“啊？”

楚书杭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陶桃见他没听清楚，又坐正了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不去。”　网?址?发?b?u?页??????u???é?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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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不知道楚书杭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他们明明那么好，那么甜蜜，为什么忽然就要出国了呢，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天生的性格下意识地回避，只好生硬地把这个话题扯开。

楚书杭这些日子的不对劲终于有了原因，他似乎真的因为这件事苦恼了很久。

吃完了夜宵，楚书杭回到房间继续备考，陶桃在厨房收拾餐桌。

“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陶桃也有那么一瞬间地心动过，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理智。

和楚书杭不一样，对陶桃来说，出国留学并不是一件必要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清楚自己在艺术上不可能取得多大的成就，当初艺考也不过是为了拯救一下自己糟糕的文化课。

出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陶桃要拼尽全力去学习一门自己不熟练的语言，去一个新的国家新的坏境，重新适应，学习自己也许并不是那么喜欢的学科。

这是必要的吗？显然不是。

他没什么出息，但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胸怀大志，志向远大的人很多，陶桃也很佩服他们能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但是对他来说，平平淡淡安安稳稳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一定要有很大的出息。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考虑出国深造这件事，即使身边的人为了出国，为了考研挤破了脑袋，也和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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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楚书杭却站在他面前，要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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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是未来，另一手是爱情，孰轻孰重，陶桃还是分得清的，为了男人去改变自己的方向，去做自己不喜欢没必要的事情，陶桃做不到。

楚书杭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选择出国，那陶桃呢，他也有自己的未来，楚书杭不可能成为陶桃生活的全部。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拒绝楚书杭，他推门进去，想和楚书杭说刚才的那件事。楚书杭趴在桌前，旁边的资料撒了满地都没有注意，听到门响，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转头问陶桃怎么了。

陶桃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说不出口了，这场考试对楚书杭很重要，他不能让楚书杭分心，如果因为他的拒绝，楚书杭放弃出国怎么办？陶桃并不认为自己在楚书杭心里的分量重到能改变楚书杭的规划，但是哪怕有一点可能性，他都不能赌上楚书杭的未来。

“没什么，我先去洗澡了，你早点回来睡。”

“嗯，好。”

楚书杭见他没什么事，又埋头进试卷了。

陶桃轻轻把门关上，洗了澡钻进了床，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又过了好久，楚书杭才从外面进来，他刚洗完澡，全身热乎乎的，轻手轻脚爬上床，陶桃迷迷糊糊地，也懒得睁眼，他翻了个身，钻进楚书杭怀里，楚书杭像往常一样把他紧紧搂住，低头亲了亲陶桃的脸颊。

“晚安宝贝。”

他比往常要更温柔一些，即使是迟钝的陶桃也有所反应，想要说的话也就更加开不了口了。

距离楚书杭考试还有一段时间，陶桃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每天想方设法地给楚书杭补充营养，两周过去，把楚书杭都给喂肥了。

他想先拖着，至少拖到楚书杭考完，至少让他能再享受一下恋爱也好。

楚书杭也似乎能够预想陶桃的所思所想，没有再提这件事。

雅思的成绩出来，楚书杭意料地拿了高分，他们还去庆祝了一下，只是之前的事，谁也没有重提。

雅思过去，期末来了，期末过去，暑假来了，即使他们表面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事实上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时间越来越少，距离捅破窗户纸的日期也越来越近。

所以在楚书杭来找陶桃认真聊这个话题的时候，陶桃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和最坏的打算。

楚书杭确实做足了功课，他认真地给陶桃分析出国的益处，给陶桃介绍学校专业，包括住宿和习惯问题他都做好了打算，两个人在外面一起求学进步还能继续恋爱，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陶桃很认真地听楚书杭讲，甚至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楚书杭能够说服他，这样他们就不会面对那个最糟糕的局面，但是直到楚书杭说完，陶桃都没有任何一丝心动，他唯一在意的条件是能和楚书杭继续在一起，但是这个理由不足够支撑他去冒险。

他看着楚书杭努力地劝说他，背着也许是准备了好久的稿子，忽然觉得有一丝无力，他不想打破这个男孩眼里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