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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改变一下那直的不能再直的古板思维,着实一举两得。

照这个趋势下去,郁白早晚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赵钧志得意满地批着折子,看那些送美人图、盼着他纳后封妃的事儿精大臣们都顺眼了不少。

自然,相应的,这时候郁白的脾气必定不会多么柔顺温和。不过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至于郁白那濒临爆发的脾气——自然有后宫杰出从业者李公公替他承担。

“见过郁公子。”李德海低眉顺眼的,“陛下等您许久了,且随老奴来吧。”

郁白刚踹完桌子便听侍女通报李公公来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着李德海堆满皱纹的笑脸,他再有脾气也不能发,只能硬邦邦道:“天色已晚,陛下有什么事吩咐吗?”

李德海在前面缓步引路,替他推开后殿门,答话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陛下圣心,老奴岂敢妄加揣测,公子去了便知道了。”

乾安殿布局分前后两殿,恢宏明亮的大殿渐渐走到尽头,光线渐渐微弱,似有缕缕幽香传来。

郁白的记忆里没有这样一个地方——他生生止住脚步。

李德海回头笑道:“公子?”

郁白压下心底那一点不安,笑笑跟上去:“陛下在里面?”

“是。”李德海暗暗称奇。他是宫里成精的老狐狸了,最是擅长看人眼色,眼见这郁公子出门时脸色还难看的像是山雨欲来,这会儿倒是平静的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是个混官场的好料子,不过可惜了。

李德海暗暗摇摇头,躬身为郁白打开最后一扇门:“公子请。”

作者有话说:

有点无聊的过渡章

21 “阿白,你心乱了。”

乾安殿内殿里,月色透过纱窗落进来,温泉泛起静谧波澜。

郁白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人靠在池边闭目养神,一半身体浸在水中,未着一物,露出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听见动静,赵钧转过身来,神情微诧:“阿白?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郁白不动声色地行了礼:“陛下不是在等我吗?”

“李德海带你过来的?”赵钧不在意地笑笑,湿淋淋的黑发散在肩上,“朕本让他晚些叫你过来,没成想这老狐狸自作主张。”

郁白心里冷笑一声。再老的狐狸不也是你手下的精兵,还自作主张,鬼都不信。

月夜,温泉,出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赵钧处心积虑的布置。郁白眼神扫过赵钧赤裸的胸膛,心里低低地腹诽了一声有伤风化。

然后赵钧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什么叫真正的有伤风化。

赵钧挽了把头发,对着他站了起来。

郁白:“……”他脚底似有打滑的征兆,用了极大力气才让自己看起来仍然风轻云淡。

赵钧视线上上下下扫过郁白,不疾不徐地捞起一旁的浴巾裹上:“阿白这是怎么了?地上的水没多到让人摔跤吧。”

他戏谑地弯起唇角:“要不要朕扶你一把?”

郁白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谢陛下好意,不、必、了。”

耍完人的赵钧丝毫没有愧疚之情,朝郁白抬抬下巴,发号施令:“既然这样,那就帮朕把衣服拿来吧。”

温泉边不远处的木架上搭着衣物,熏着浅淡的熏香。郁白抱着满怀衣物,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头窜,忍了再三才说服自己不能把它们扔进池子里。

赵钧却不接,只讶异地挑了挑眉:“谁惹你了,这么大脾气。”

“陛下叫郁白过来,有什么事吗?”

赵钧轻笑着上前一步,不知不觉间和郁白换了方向,倒是让郁白成了背靠温泉浴池的那个:“猜猜看。”

“陛下无事,郁白倒是有一事要告知陛下。”郁白开门见山,“香囊已经绣好,不知陛下可否履行承诺?”

赵钧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从低垂的眸子到清瘦的下颌,心知郁白已经完完全全知晓了自己的心思。

影卫这种刀尖舔血的生计,哪里来的什么假期——郁白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只是个简单的影卫,绝不可能有住在宫中的特权,更不可能被允准探望家眷。加上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即使名义上还是所谓的“知己”也无法令人信服。

不过他并不介意,毕竟他早晚要让郁白知道。

——让他知道,不论经过怎样扑朔迷离,他的结局都只会是留在自己身边,生前相伴深宫,死后葬入皇陵。

“这么急着离开?”赵钧轻笑着一步步逼近,“香囊不好绣吧?可知朕为何要你这样做?”

郁白拿伴君资深从业者李德海的话原话奉还:“陛下圣心,郁白岂敢妄加揣测。” W?a?n?g?址?F?a?布?y?e?ⅰ????ü???é?n?????????5???c????

“你若真当朕是天子,就不敢这样说话了。”赵钧瞧见郁白已经被逼到温泉边角上,再有一步就要滑进水里,“怎么,气朕不让你回家团圆?”

知道还问。郁白心里翻个白眼,再说可不止这一件事。

他知道今晚自己太失态了。尤其是……尤其是看到赵钧不着一物、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那双搭在他肩上的手,温度烫的骇人,似乎能透过单薄的衣衫,直直烫进他心口里去。

彼时赵钧听不到他的心跳,只有他知道那一刻的自己是不同于以往的。

……也是不正常的。

“假若朕想同你一道回家探望呢?”赵钧调笑道,“郁家可容得下朕过去?”

洪水冲破堤防。话到这里,赵钧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

郁白声音微微冷硬下来,却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几乎称得上是垂首帖耳:“陛下何出此言。四海之内莫非王土,郁家蒙受天恩,自然也是陛下的产业。”

“阿白,你知道朕不是说这个。”赵钧温声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突然逼近。

郁白猝不及防地撞上赵钧的眼神,两人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姿态——他下意识一个后退,却忘了身后就是粼粼波光。

赵钧眼疾手快地捞住他的腰,在郁白将将跌入温泉之前揽住了他。少年常年习武,纵使被困在宫里也不曾懈怠,衣衫下是薄薄一层肌肉,却并不突兀夸张,搂在怀里的触感极好,教人不舍得松手。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随着他“一不留神”脚下打滑,就这么带着郁白一齐跌入了水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

狭小的空间里水波粼粼,郁白被迫整个人伏在他胸膛上,动弹不得。赵钧却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始终没有松开揽着他脊背的双臂。

两人相依的姿态近乎暧昧。

春季本就穿的少,在水里扑腾半天,郁白一身单薄衣衫已接近湿透,几缕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脸侧,被赵钧笑着伸手挽到耳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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