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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到了奇迹,连连点头,“对对对!就用那个,快算!”

许迟立刻拔掉笔帽,在纸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记忆里的公式对不对,但这种时候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是死是活就看老天肯不肯赏他们一条活路。

爱德华不断的看墙壁上那个代表倒计时的玫瑰型时钟,忍不住出言催促,“阿迟,快点儿,要没时间了!”

“我在算!我在算!”许迟脑袋上已经快冒烟了,捏着笔的手指几乎发抖,简直就像回到了学生年代,还差一分钟就要交卷却仍在奋笔疾书的时候。

不,比那时候还紧张,因为许迟根本不在乎考试成绩,但是现在寄托在他笔上的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我记得是,是…对了,应该是这样…”许迟赶在最后几秒钟,急促而大声的喊道,“五分之负一加或减根号下六五六六!这就是答案!”

咚…咚…

象征时间流尽的钟声响起了,君夜赞赏似的拍了拍手,“答对了。”

许迟把手里的笔纸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差点儿一屁股跌坐在长椅上。

真的,他从枪林弹雨里逃生的时候,都没着这么累过。

爱德华赶紧问道:“那么队伍里玩弓箭的人是谁?”

君夜并不为难他们,爽快的答道:“是弟弟。”

爱德华和许迟对视了一眼,许迟指了指二号门,“是李伍。”

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二号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一条缝,李伍一脚把门踹开,冷汗涔涔的靠在门框上,头发都被汗湿了,浓黑的剑眉紧皱着,右手死死的捂着左手的伤口,防止自己失血过多而晕厥。

他倒是还真能忍,在这种剧痛下还能冷笑出来,张口骂道:“卧槽你连一元二次方程都要算这么久,你没上过初中吧?!”

许迟不堪示弱,往长椅上一坐,架起长腿,反唇相讥,“我要是没上过初中,你现在早就归西了,你得得谢谢我数学老师,长得凶神恶煞的,让我没敢在他课上睡觉。”

李伍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扯过装饰在椅子上白色绸带,把左手手指的残端紧紧的扎住。

许迟看了一眼托盘上的断指,“还能接上吗?”

李伍脸上都是冷汗,那是生生疼出来的,“够呛,这地方没医生。”

他骂了一句,“戴面具的下手太狠了,真是一点儿也不留情,非得沿着根切,艹!”

许迟嘲讽般的瞥了君夜一眼,指桑骂槐,“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人冷血,你还能指望他的狗不咬人?”

君夜:“……”

爱德华不想让许迟过于激怒君夜,以免徒增事端,他看向台上剩下的两道门,转移话题,“李伍,门里面是什么样的?”

“很黑,隐约能听到你们说话,但是身体没法动弹。”李伍用牙咬着手上已经被染红的绸带,用力一拽,将它绑的更牢固些,“许迟喊出我名字的时候,我才能动,门也能推开了。”

李伍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许迟,脸色忽然别扭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又很不情愿的开口道:“总之…谢了,欠你个人情。”

许迟气极反笑,“不会道谢就别开口了,死傲娇!”

李伍冷哼一声,目光落到地上,忽然大惊失色,“谁把我手机摔了?!我里面可存着好多我哥的照片啊!足足一个G啊!”

许迟:“……你有病吧,你没事收集他那么多照片干什么?!”

李伍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我们这是兄弟情深,二十多年的亲情收藏几张照片怎么了?”

“那还长兄如父呢,也没听你叫他一声爸爸啊?”

李伍:“……”

第十四章 左手的戒指

李伍忿忿的把手机捡起来,虽然屏幕已经龟裂的不成样子,但幸亏还能开机。

他点开相册看了一眼,然后才把手机塞进自己外套口袋里,有些担心的看向剩下的两道门,自言自语道:“希望我哥没在里面,他不太能忍痛。”

许迟冷道:“三分之二的概率,你自己觉得呢?”

李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一个侍者已经向他彬彬有礼的伸出了手,示意他离开这里。

那扇红木大门打开了,外面已经不是麦田,而是刚才他们聚集的那间电视塔的休息室。

李伍犹豫了一下,看向许迟,似乎有些不放心。

许迟不耐的道:“违反规则就要死,赶紧滚吧,别浪费老子的脑细胞,你知道方程式多难解吗?”

李伍很想说其实一元二次方程不难解,但是看在这是自己恩人的份上,他没说话,扭头走出了教堂。

就在李伍踏出教堂的那一刻,门外的风景瞬间变幻,又成了那片一眼望不到边的金色麦田。

侍者将门关上,垂手恭敬的站立在门边。

君夜向许迟走了一步,笑问:“我很冷血吗?”

许迟不适的扭开头,强忍住后退一步的想法,冷然道:“少废话,快点儿开始下一轮。”

君夜想了想,“好吧,我可能确实是有点儿冷血,不过…”

他故意凑近许迟,贴近他的耳边,并且用手掌暗示性的在许迟屁股上按了按,手指隔着牛仔裤在中间划了一下,“我的东西有多热,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许迟脸色顿时黑了,他恼羞成怒,一把拔出插在椅背上的匕首,反手握住,毫不犹豫的向着对方脖子上的大动脉割了过去。

君夜后退了一小步,很有风度的笑了起来,“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

许迟骂了一句,把匕首插回腰间,“一点儿也不好笑!”

“那我以后尽量注意。”君夜看似诚恳,但毫无诚意的道歉,然后用眼神示意那两个侍者,“第二轮游戏开始了,你们仍然有五分钟时间。”

他顿了一下,强调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猜不出,他们就真的要死了。”

许迟咬了咬牙,“我知道!”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侍者放下手中的托盘,再次拿着刀进入了门。

君夜注意到他的手指颤动了一下,牙关紧咬,脖项与下颚连接出一道僵硬的弧线。那是想要阻止,但又硬生生压制住的表现。

很快,门里传出两声凄厉的惨叫,似乎隐藏了极大的痛楚,但也同样的,无法辨别声线。

许迟喉结滑动了一下,微微的移开视线。

这对一个雇佣兵来说是很奇怪的,他们杀人,也见过同伴被杀,而且终究会走上死于非命的道路,但许迟似乎不太能接受死亡或血腥的场面。

君夜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侍者推开门出来,同样带来了两根手指,许迟凑近看了一眼,是拇指。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非常反感了,抗拒心非常强,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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