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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爱吃重口味的东西。
“綦景，”林双毅忽然叫他，“你以后不可以再去找那个人。”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綦景放下碗，与他对视。
“啧，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林双毅一皱眉头，踹他一下，“听我话就行，还有——这台手机只可以保存我的电话号码，微信也只准加我为好友，要是让我发现其他人在列表里我就弄死你。”
“可是……”綦景张了张嘴，蓦地又不说话，这台手机本来就是林双毅买的，并不是真的属于他，别人管他自己的手机又有什么错呢？綦景竟觉得林双毅是对的，而且自己吃了别人那么多顿饭，哪有脸提要求？
林双毅似乎被他的听话取悦了，晚上做的很温柔，綦景甚至为自己的高潮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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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我唱歌吗？”林双毅从浴室出来，湿着头发靠着床头，低头见綦景在玩手机，一把将它抽走，和自己的手机叠到一起，“转过来。”
林双毅用毛巾垫着枕头，与他一同躺进被窝里，“说话。”
“什么？”綦景说着被打了一下屁股，倏地瞪大眼。
“我问你有没有听过我唱歌。”
“没有。”
“那我给你唱两首。”林双毅开口唱出一个音节，綦景蓦然打断，“不用。”
林双毅皱起眉，面色不悦。
“睡吧。”綦景翻个身不再听他说话，却又被林双毅强行转过来面向他，林双毅道：“今天不和你计较。”
原本綦景已经想好要用什么理由请假了，但林双毅租用的录音棚出了问题，发信息通知了办理退款手续，綦景意外看见信息后连忙叫林双毅放他回学校。
返校后日子过得轻松很多，或许是因为两人的肉体关系不再纯洁，林双毅没再每节课都跟着，但中午和傍晚非带着他出去吃饭，不准綦景去奶茶店打工，他不答应就会被揍到答应为止。
奇怪的是，一向蛮横霸道的林双毅却不会在公共场合对他做出格的举动，连同行在一条街上都不会并肩走，綦景以为这是变态最后的道德。
这日中午，林双毅想起与朋友有约，只好取消刚订的餐厅，没法和綦景一起吃饭，于是趁着宿舍没人，把他压在自己床上亲，越亲越上头，手钻进衣服里挑逗綦景，逼他发出声音，渐渐有些忘了时间，正想快速来一发，有人扣响了宿舍门。
两人身体一僵，林双毅猛地坐好，看向门外两人。
傻逼收起手机，另一只手搀扶着一个老汉。
“你们，”傻逼蓦地被林双毅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不去吃饭？”
“这是谁？”林双毅朝老汉抬了抬下巴，面露轻蔑。
老汉瘦骨嶙峋，两鬓微白，耳上架着烟，眯起眼睛望向床上的两人，面若抓鸡的黄鼠狼。
“这是綦叔，綦景老爸！我看他在楼梯口摔了一跤，就扶他一下。”傻逼请綦永昌进去，把綦景书桌前的椅子拉出来，让他坐下。
林双毅回头看了眼綦景，见他面色阴沉，可他再不走就迟到了，没空看看这老头，随即掏出自己的饭卡递给他，“等会儿吃饭刷我的卡。”
“不需……”
“拿着，我会查消费记录。”林双毅低声道，继而粗略瞥一眼綦永昌便离开。
傻逼在阳台洗内裤，綦景关上阳台门，顺带拉上窗帘，房间一瞬间陷入昏暗，气氛诡异。
綦景：“你特地过来……”
话未说完，綦永昌打断道：“你小子，被包养了？”
闻言，綦景脸色剧变，方才的亲吻被发现了，他蓦然起身，羞恼道：“包养你个头！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钱是你还的？”綦永昌反问，见綦景面露犹豫之色，嘲讽道，“是刚才那个男的……”
“你闭嘴！”綦景抄起枕头砸他脑袋，“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说话？你欠了多少钱你自己没数吗？”
“你大爷的！”綦永昌不知何时手上多了把美工刀，扑向綦景，“子偿父债天经地义！不给我钱就小心我告你！”
刀片挥来如寒光一现，綦景钳住他的手腕，不住发抖，“我没钱给你还！滚开！”他抬脚踹开綦永昌，躲过刀片，趁着他摔倒上前一把夺过美工刀，不料对方抓住他的脚，不论他怎么踢踹都不松手。
綦永昌哭喊起来：“救命啊！儿子打老子了！”声音逐渐扩散到走廊，一些人假装路过，往他们宿舍门上的小窗瞄两眼。
“你松开我！”綦景恨不得拿椅子砸死他，阳台门突然打开，傻逼见状立马推开綦景，“喂！你对你爸做什么啊？”
“滚开！”綦景奋力踢脚，频频往他脸上踩，“綦永昌你就是故意害我！松开！”
脸上脚印都出来了，綦永昌却头一回不暴起揍他，越叫越大声，接着傻逼将他两分开，扶起老头，怒骂綦景道：“你是人么？就算关系不好也不能这样对亲爹啊！”
“你知道什么啊……”綦景蹙眉，目光移至綦永昌身上，“你马上离开我学校！”
“给我钱。”綦永昌伸出手，佝偻起背，几个月不见他消瘦了许多，因为到处欠钱，没人肯和他组局，天天待在家中越坐越郁闷，天天吃榨菜拌粥，还没出气筒可以撒气，周身难受。
没了钱的日子他完全过不了，赌博对綦永昌来说就是工作，那父亲工作上遇到困难，儿子来救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我没钱。”綦景死死攥着衣服，怒不可遏。
傻逼：“你天天去打工怎么可能没钱啊？”他莫名其妙站上了道德至高点，“他一个老人家辛辛苦苦来这里看你，你连路费都不给？”
“你有钱你给。”綦景忍无可忍，“没见过人上赶着做儿子的。”
“不行！你必须给我钱！”綦永昌一把甩开傻逼扶他的手，逼近他，“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没钱的时候都借钱给你交学费，你有没有心啊？”
这一出着实又把綦景弄傻了，“你神经病啊……”
“是！我以前虽然打你，但都是为了你好啊！不然你就在外面玩到晚上都不回家，根本不知道收心学习。你扪心自问，没有我的付出你能有今天？”綦永昌抹了把虚无的泪，看了眼傻逼，“我听你同学刚才说你在打工啊！大城市里工资肯定很高，你分担一下家里的压力不行吗？”
綦景：“……”
傻逼从钱包掏出三百块递给老头：“唉，叔叔你先拿着这钱，我回头找他要就行。”
“我……”綦景被他说得有些发愣，綦永昌推开傻逼的钱，摇摇头拒绝了，转而盯着綦景，“你从小到大的衣服钱，学费，吃饭钱都够普通人过半辈子了，现在你这样对你爸也忍心？！”綦永昌猛然咳起来，腰背一点一点往下弯，吐出个血块，綦景吓了一跳，傻逼忙抚老人背，给他顺顺气，他抬头怒道：“綦景你这人真没有一点孝心，你爸都咳血了就站在这里？”
“綦永昌你别在这里装，”綦景声音有些不定，印象中只有得了绝症的人才会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