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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遗留的问题。

赵竹青跟原迫使了一个眼神,原迫会意,跟着他走出教室。

“又去隔壁班?”

“嗯,援援她班同学告诉我她肚子有点疼,我不放心,得去看看。”赵竹青低着头,手里拿着的是一袋暖贴和一包姜糖。

原迫敲敲门,靠门座位的同学帮忙拉开,他才询问,“方援援同学在吗,麻烦出来一下,我找她有点事。”

方援援走出班级,看见原迫身后的赵竹青时。眼神明显变了,那是专属于恋人之间的隐晦爱意。

赵竹青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温柔道:“身体难受怎么不告诉我?回去隔着衣服贴这个,管同学要一点热水泡着喝。放学在班级等我,我送你回家。回去吧,歇一会儿。”

方援援脸色苍白,闻言点点头转身走了回去。

二人回到班级学习。

第二节晚课结束,班级内的同学都炸开了,包括某些准备睡觉的同学也都清醒了。

原因则是听到了刚刚的一条广播。

苏主任公事公办,出了名的严厉,高二年级部的一把手,坐拥无数学生的赏罚名单。

广播内容是:“经核查,高二年级部一班的赵竹青同学与三班的方援援同学恋情属实,败坏校园风气,现已请家长过来协商。责令萌生上述同类念头的同学们自己消化,莫要有样学样引火上身。如若再有,开除处理。”

没有过多赘述,简洁到足以杀鸡儆猴。

“操——”班内有人爆喝一声。

原迫听完也很震惊,他回头与高宝惊讨论,“这事儿不对,我俩吃完饭去的三班,不到两节课就被查出来,他俩藏了一年多,这个档口被爆出来肯定不行。”

高宝惊左右环顾,发现赵竹青已经不在班级,“我想去漱漱口,乌鸦嘴真显灵了。”

“不行,我得去趟办公室。”原破焦急地站起身,他认为说不准还有机会投机取巧。他替赵竹青顶掉叫家长这一环节也不是不行,毕竟傅以衡不会苛责他,如果叫赵竹青家里人来,会生出很大麻烦。

高宝惊连忙拦住人,“我滴大哥呀,你别冲动,这事儿谁去都没用,老苏不看人面子。她肯定都查的一清二楚了才敢通报的,在班里等吧。”

等了一整节晚自习,赵竹青也没有从教务处办公室里走出来。

刘令昭在放学前的十分钟来班级里宣布了一条校通知,明天下午要召开家长会,请各位同学转告父母亲友,一定准时参加。

(二)

原迫撂下书包,累瘫地躺在床上。傅以衡还在公司工作,放学前给他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叫他自己先吃。

一想到赵竹青放学前都没被放回来他心里就忐忑,保安室的人一到三晚下课就把学生往楼外赶,他也不能多呆,只好先回家。

原迫准备洗澡前发了条消息问问赵竹青情况如何。

划开微信就看见高宝惊发过来的消息。

【高宝惊】:你说这次竹青是不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幸亏是被老苏抓,要是前几年那个每层楼都巡查的高三部主任,这俩必须得走一个。

【原迫】:我俩去三班的时候,走廊没有老师,可能老苏今天又查监控了。靠。

【高宝惊】:就她这火眼金睛不被发现真是得下辈子,过几天给老苏送副墨镜吧,一天天像打游击战一样,提心吊胆。

【高宝惊】:发来一条链接。

【高宝惊】:像这种,就可以明目张胆谈了,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原迫点开链接一看,发现是一个明星发的帖子。连追星都没有时间的原迫还真的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名叫宋奉余。他顺着微博看了几张关于他本人的照片,感叹被造物主偏爱又有自身努力加成的人火得有多么容易,出道三年半,粉丝过亿。

宋奉余:“我以为你们已经接受了我的性向,不然谁整日没事儿在网上冲浪。毕竟每次你们给我组cp剪视频也挺积极的,还在我个人微博评论里频繁催婚,我一时就当了真。但我忘了比起接受和祝福,或许谩骂对你们来说更容易一点。好在我也想不强求你们接受,公众人物没有自由这一点我不止一次体验过。一次次被私生追,被黑粉拿着摄像机和手机砸,被恶意剪辑,从往届采访报道中片面摘取人工合成再逐字逐句抨击我的整个人品,这些我从没计较。可你们这次踩到了我的底线,不好意思法院见。这次记住记不住的都能看见了吧,我是同性恋,我有男朋友。这条一直放置顶,各位再见,有缘也不要相聚。今此陌路,祝安好。”

【原迫】:你懂的太多了,退下吧。

【高宝惊】:得令,竹青有消息告诉我。

傅以衡回到家中,见原迫站在门口等他,诧异地挑着眉。

“怎么不睡觉?都一点多了。”

傅以衡语气埋怨,原迫听了心里十分舒坦,看看,这么关心我。

“有点事儿要和你说,刚写完作业,没等多久。”

傅以衡脱下外套,挂在壁挂上,拍拍原破的肩膀,二人并肩而坐。

“怎么了?”

原迫把学校要开家长会的事全盘托出,期待地望向他。罐头这时一溜烟似的撒开腿跑了过来,趴在傅以衡手心求摸摸,得到了原迫一个适可而止的瞪眼之后还我行我素的依旧趴在他身上,示威一般地喵了一声。这小动作让原迫哭笑不得,从前喂饭那点情意全被它败光了。

傅以衡打了一声哈欠,弯动右臂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记下,边说边打字,“明天下午一点,小原家长会。”又顺手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日历提醒。

面前的人动作可爱又认真,眼皮眼见着快要合上了,又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忽然睁大,原迫有点心疼傅以衡今天工作这么辛苦。他伸手给傅以衡捏了几下肩膀,舒缓疲惫。双手上移,按住傅以衡的脑袋在他的头发落下一枚轻轻的吻。

他也只敢在身边人意识不清淅的时候才会鼓励自己这样做。

原迫有些不合时宜地想,我和傅以衡就不会被抓,好像,也没人相信我喜欢他。

他有些愤懑,嘴唇顺着头发转移到脸颊,内心估算傅以衡醒来的概率,与之仅隔一厘米的距离,仿佛就差临门一脚他就会有勇气。

良久,他还是没有动作,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变。

气氛在原迫眼里是暧昧的,上一秒还能说话的某人在这时缓缓入睡,连手机快要掉到沙发垫在上都不知道,鼻腔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去原迫捞手机的左手上。

他把傅以衡的手机揣进他的衣兜里,动作轻缓地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一手揽着臂弯,一手圈住肩头,平稳地送到了卧室。

隔日,傅以衡起床时还在奇怪,他明明是在沙发上和原迫说话,怎么会在床上醒来。

难道自己梦游?

而且身上穿的居然是睡衣?为什么自己没有换衣服的记忆,他明明没喝酒。真是离奇。

傅以衡醒来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平时闹钟上定的时间,没有应酬、前一天晚上不需要喝酒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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