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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黑,那带个我还有点用,但要是怕狼,估计只能束手就擒让它们美餐一顿了。
往树林里走了几步,杨千瑞把手电筒递到我手中,低头解了半天拉链,难为情地说:“你别看啊……”
……难道他去男厕也不让别人看吗,属实有点不讲理了。
我背过身,用嘴咬着手电筒,也顺道放起了水。小解完回到车上,我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呼啸的警笛声,我们等来了曙光。
第23章
州际巡警偶然路过,赶在天亮之前营救了我们。灌上汽油,我们驱车跟在警车后头,去警局报了案。
取证人员拿相机拍下车身的破损情况,让我们开走换块新玻璃。我问他不需要采样车内的毛发DNA吗,他不甚在意地说,你们这只是一起抢劫案,又没人员伤亡,不需要麻烦到这种程度。
我对警察的态度大动肝火,杨千瑞拉着我的胳膊劝我好了好了,息事宁人。
我们被分别带到四个房间做了笔录,然后只有我一个人出挑地被拎去了机房,根据我口述的形象特征做嫌疑人画像模拟。
“鼻子……像这样?”女画师轻击几下鼠标,电脑屏幕中央就立即跳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鼻子。
“鼻头再宽一点,还有位置,往上方再挪一点,眼间距再分开一点。”我依照着记忆里的印象指点一二。
女画师依言调整完五官,打量着我饶有兴趣地问:“你记忆力挺好的啊?”
我说:“我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
敲下打印键,纸张缓缓从打印机中吐出,女画师拿起那张图像,叹了口气说:“好久没听见这个词了。我还真有点怀念那段摸着铅笔和橡皮泥的时光,不过……这样当然更有效率对了吧?”
她微笑着将打印的画像摊在我眼前,我点了点头。明知不合乎情理,也许是刚从九死一生中逃脱,自诩对“人生苦短”这一词有了深刻见解,忍不住问:“如果你更喜欢用手画画,为什么不辞了这份工作,去做真正想做的事?”
她先是惊讶,再是嗤的一声笑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将画像拿到剩下三人面前,在他们惊叹的“对!一模一样!”中,将文件交给警官,完成任务。
走出警局前,我回头看了办公室一眼,她坐在电脑前,被屏幕遮挡的脸看不清表情。
公路旅行的计划被全盘打乱,我们也没那个心情再继续了,就掉头返程。因为在警局耽误太久,来不及在这一天赶回波士顿,又心有余悸,便早早地在附近停了车。
身上的钱被洗劫而空,只有从警官那儿借来的一点路费。随便在小摊买了几根热狗充饥,剩下的钱,我们选了看上去更安全的中档Hotel,而非旁边那家一眼望去就知塞满了妓女与瘾君子的廉价Motel。
只够开两间房,分配情况自然不言而喻。进入标间,我让杨千瑞先挑了床,往剩下那张上大喇喇地一倒。
杨千瑞去洗完澡出来,身上衣服裤子穿戴得整整齐齐,简直像没进去过一样,武装提防着什么。
我本来是累得什么想法都没有,他搞这么一出,倒是点醒我了。天时地利人和,这都占全了还能无动于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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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也去洗了个澡,只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杨千瑞坐在床上看电视,我从电视机前走过,他没法不注意到我,只匆忙一眼就惊慌失措地避开,随手抓起床头的一本书把头埋了进去。
我哑然失笑,将烟灰缸磕在床头柜上,借机坐到他旁边,点上一根烟。
杨千瑞极不自然地往另一侧挪了挪,闷声说:“你别抽烟了,会引发烟雾报警器的。”
哪至于?即使他的理由如此蹩脚,但依旧我听话地掐灭了烟头,然后抽走了他作为躲藏之处的书本。
“那你别看书了……《圣经》,你什么时候背叛你的魔鬼了?”
杨千瑞一时慌乱,支吾半天,最后放弃抵抗,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干什么?”
我侧身贴近他,拇指摸过他的手背,鼻息喷在他颈间,他砰砰的心跳声颤得厉害,咬着下嘴唇连喘气都暂停了。
我轻笑了一声,拿走了他手边的遥控,往床头一靠,换了个台,“看足球啊。”
“替补托尼·克洛斯获得波多尔斯基的交叉传球,第一次触球就差点替德国队得分,但是卡西利亚斯挡开了他的射门。”足球解说的声音令人振奋。
杨千瑞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半晌后默默也把背靠在了床头。我观赏着他脸上欲言又止、大失所望、变幻莫测的表情,心中大呼过瘾。
杨千瑞翻身下床,坐到另一张床上,接着拿起床柜上的电话,低声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你电视小声点。”
还闹起脾气了,这不是他先起的头吗?以什么之心度什么之腹?
我一边把音量往下降,一边提醒他道:“少说两句,话费可不够付的。”
杨千瑞脸色涨成了猪肝紫,按数字键的手背青筋都绷了起来,但电话一接通,就立马泄了气,恢复成他平常那种、无趣又无害的懂事模样。
我光明正大地偷听着他讲电话。也就是“别担心啦”“事情都解决了”“我没事”“明天就回来”这些根本构不成秘密,也没什么值得偷听的内容。
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关了电视躺下,扯被子盖上,蒙住脑袋。
杨千瑞没讲几句挂了电话,问我:“你不看足球了?”
我闭眼摸索到遥控器,往他的方位大概一甩,回他:“要看你自己看。”
杨千瑞捡起遥控器,开了电视,将声音调高到正常,换了几次台,又将声音降低,最后也关了。
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以为他也要躺下睡了,却突然感觉被子里钻进来一个人,理直气壮地说:“逸杰,这是我的床。”
行行行。
我掀开被子准备从另一侧下床,却意外地被一个温热宽厚、又紧张不安的胸膛贴住了。
第24章
杨千瑞从背后抱着我,大概用尽了全部勇气,把额头抵在我肩上,耳鬓厮磨。
要是我再看不出来他在示好求和,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可偏偏我就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你不是说你的床?”我冷淡地问。
“……我也没说不让你睡。”
我坦诚我不是君子,但他也得承认他这话太容易让人想歪了吧。我翻过身面对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干涩,充满欲望。
“把衣服脱了。”
杨千瑞身形一滞,僵持几秒,听话照做。卷起下摆一路捋至头顶,坐起来,将脱下的衣服叠好放在另一张床上,又乖乖躺回我身边,扯着被子掖了掖。
真没见过这么矜持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