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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葡萄一下掉在了地上,这相亲节目咋还有他的戏份?他本想着,走完过场就带顾凌峫去讨个名分的。
他抬眼看向景帝,见那若有深意的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柔朱唇轻启:“小女也是对诗,四殿下可准备好了?”
“泉眼无声惜细流。”
众人赫然睁大了眼。
牧潇也想到了下一句,这不就是小学生诗词嘛?
可细想……
树荫照水爱晴柔。
爱晴柔,爱秦柔?!
明目张胆给他下套?
顾凌峫的眼皮子终于动了动,眼角的余光瞄着牧潇。难道带他进宫就是为了让他看这出?王夫的位置他早就不奢望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牧潇回答,有的就纯属看热闹瞎起哄,在他席边说道:“四殿下,你是不会,还是不敢接啊?这可是六七岁小童都会的诗句。”
牧潇暗暗咬牙,瞪了一眼身边的官家子弟。随后低头看着桌上的水果,胡乱答道:“龙眼……雪梨……大西瓜。”
“噗……哈哈哈哈……”
御花园内顿时爆发出了一阵轰笑。
牧潇暗自叹了口气,为了顾凌峫能好受点,他也只能这样了。
岂料,待众人笑声终止后,秦柔却没有回到坐席,反而道:“小女认为四殿下对得很好。”
还未等人质疑,她又接着解释:“相传龙喜欢居住有泉眼的地方,泉眼便可对龙眼。被雪埋过的梨子啃起来没有声音,无声也可对雪梨。而西瓜的表面恰似的波浪条纹,可对我的潺潺流水。所以龙眼雪梨大西瓜,通。”
第七十八章 本王比剑
全场俱是一静。
只有景帝鼓起了掌。
见状,席中众人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连方才暗骂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人都跟着附和起来: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牧潇幽幽埋怨着景帝,眼下这种情形,他总不能当众伤了人家姑娘的面子,说不定人家也是有苦衷的。他也只好暂且压下不忿,等到宴会结束再私下找秦柔说明。
见牧潇落坐,景帝不由大喜,“好,花球继续传。”
秦柔回到坐席上,花球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转交给了邻座的红衣女子。
此女子浓妆艳抹,墨发如瀑披散,一袭红衣乍看十分美艳。但步伐却好似男儿般大步流星,气质与上一位雪衣才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一走到中央,宫人就递上来一柄细长的银剑。她接过剑,朝景帝行了个拱手礼,道:“臣女吕寒芝想请教二殿下高招。”
听到这个名字,牧潇犹如醍醐灌顶,就算原著中没有提到过这位女英雄,他也常听邻里街坊讲过不少她的八卦。
吕寒芝乃兵部尚书独女,性情刚烈,常为百姓打抱不平。还听说曾经冒充过男子混入军队,可惜事与愿违最终还是被送了回来。一腔热血无处抛洒,她便只好在京中当起了女侠。
所有人都看向了上宾席,可奇怪的是,他们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找到慕天驰的影子,明明刚才还坐在那的。
谨言在景帝耳边轻声说道:“陛下,方才二殿下忽然离席,说是吃坏了肚子……”
景帝瞳孔微睁,紧握着龙椅把手,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闹肚子?平日里老实巴交,关键时刻倒是耍起了小心思,净会给他找难堪。
众人不断交头接耳,吕寒芝就算再男儿性情,但骨子里终究也还是个未出阁女儿家,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面上多少有点挂不住。“陛下,臣女……”
她正欲开口回座,岂料景帝却忽然起身打断道:“无妨,郡王去巡城了,那就让萧王陪你比试吧。朕今日倒是要看看我北齐儿女的飒爽英姿。”
牧潇不禁傻眼,怎么又是他?
慕天驰玩阴的?
吕寒芝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牧潇。随即一双动人的水眸中不可察觉的浮现出了些许怨气。
三年前,她冒充男儿充军,充的就是北齐最骁勇善战的苍狼军。可不料,刚去没几天就被人识破了女儿身,那人二话不说就把她打包捎回了尚书府,任她好说歹说都无济于事。
没想到,今日她竟有机会一雪前耻。这三年来,她可从未懈怠过习武,本来是打算找一个武艺旗鼓相当的夫君了此余生罢了。
可现在她又改变了主意,如果她能赢过慕盏潇,那天下还有谁看不起她是女儿身?还有敢说女儿不能保家卫国?
牧潇被瞪得心慌,下意识看了眼顾凌峫,旋即起身朝景帝说道:“父皇,儿臣认为在佳宴上舞刀弄枪有失体统。况且儿臣怕误伤了吕小姐无法向尚书大人交待,所以还是改为文试吧?”
景帝还未出声,吕寒芝却道:“四殿下多虑了,臣女相信以殿下的武功定能做到点到为止。如若殿下实在不放心,臣女也可签下生死状,生死不论。”
短短几句话,整个宴会的画风都跟着变了变。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牧潇哪还有拒绝的余地。不过他倒是可以先应战再招降嘛,这样才不会闹得难看。“不用比了,本王认输就是。”
闻言,众人一阵唏嘘。一时都不知该说他慕盏潇怜香惜玉,还是畏首畏尾了,毕竟双方的实力太过悬殊,明摆在那。
众说纷纭间,这时景帝开了口:“潇儿,既然寒芝有心比试,那你就成全她一回吧。注意分寸,无伤大雅。”这可是他万里挑一的儿媳妇,总得在朝臣面前露一手,他的面子才算挂得住啊。
牧潇想说这是不是太随便了?这分明给是慕天驰选的媳妇,怎么又绕到了他身上?
果然,天下的皇帝都是爱瞎点鸳鸯谱的老糊涂。
牧潇走上场,眼睛不住地往后瞄,希望顾凌峫能在关键时刻出手帮他一把,别让他被这女汉子伤了才好。
突然,一柄剑“哐当”砸在了他脚下,他吓了一跳,猛然扭过头。
吕寒芝挑眉,慕盏潇怎么连把剑都接不住?“四殿下,请吧。”
牧潇拾起剑,场外响起了一声铜锣。箭在弦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吕寒芝的身形犹似鬼魅般轻盈,足尖一点地,跃过来的同时,在半空中拔出了长剑,寒芒直指他的咽喉。
他从未跟谁真正交过手,以前跟着顾凌峫习剑总是心不在焉,因为他知道顾凌峫是不会伤害他的。
可现在不一样,这女人看起来整就像个玉罗刹,那杀意凛然的表情跟真想要他命似的。
见剑刺来,他旋身一躲,“大姐,我们是来相亲的,不用这么认真吧?”
吕寒芝充耳未闻,当年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四殿下不必相让,臣女自知不是殿下的对手,但也请殿下全力以赴让臣女输得心服口服。”
牧潇喊冤,他真的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