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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孩子是被元大华夫妻从外面带回来的,带回来后总哭,还找理由说是撞邪……

“那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如果能知道他的名字,即使在元大华家一无所获,等回到A市,也可以通过名字找人了。

“他叫小杰,大名是元杰,是我们村的骄傲,当年考上了A市政法大学,横幅在村口挂了两个月咧。”

元杰?!是我认识的那个元杰吗?

我震惊地险些跳起来,下意识看向陈诤,陈诤眼里也充满讶异,我们面面相觑。

陈诤小心问道:“是哪个杰?是……人杰地灵的杰吗?”

“是呀,就是那个杰!”

……

我和陈诤并排走在回元大华家的路上。

我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头数,“A市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已经毕了业,二十四五岁,还有,都叫元杰。诤哥,真的是他吧?”

说完我自己又懊恼起来,“怎么以前没和元杰拍张合照呢,要不刚刚就可以拿给大姐看了。”

陈诤忽地停下脚步,“元元,我可以找老吴要份元杰的简历。”

对啊,简历上肯定有元杰的证件照!我几乎立马就要掉头了,可转念一想,这样是不是显得太过奇怪了?

本来我们就问了很多与袁四华不相干的问题了,这会儿又拿元杰照片去问的话,万一大姐跟元大华夫妻说了,会不会打草惊蛇?

在事情没尘埃落定前,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我都要排除。

“诤哥,我有一个想法……”

排在我们前头的“小电驴二人组”从楼梯上走下来,垂头丧气的。

我听见他们小声嘀咕。

——“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

——“就是,还差点被他打了,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元大华妻子把我们领上去,二楼窄小的过道两边一共只有三个房间。

我随便指了一个,问道:”是那个房间吗?袁四华就住在那儿?”

“不是,那是我儿子房间。”女人推开另一扇门,对着门内的人打了声招呼,“大华,是A市的记者。”

被他叫做大华的男人殷勤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迎接我们,“记者同志,快进来。”

在元大华身边的小床上,一个打扮邋遢的男人手脚都被捆着,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仿佛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发出的动静。

那就是袁四华,是那个破坏了数十个美满家庭的罪魁祸首。

“记者同志,你们进行采访的时候,我必须在场,我弟弟他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还会伤人的,你们可以理解吧?”元大华搓搓手,露出憨厚的笑容。

“理解,那开始吧。”陈诤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和录音笔,“元大华先生,我们想采访的……是您。”

作者有话说:

关于采访,陈诤他们是没有记者证的,所以不会主动出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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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确认

“采访我?”元大华有些佝偻的背直了起来,“记者同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陈诤说,“既然您弟弟袁四华已经没有办法回答问题了,我希望能从您这边了解一些相关情况。”

“毕竟,我们也交了六千块的采访费用了,什么都问不到我们要被扣奖金的。”

提到钱,元大华表情讪讪的,“那行,你们想问什么?关于我弟弟做的违法勾当,我是真不清楚,我们好多年不联络了,我那时候都是看到新闻才知道他变成了逃犯。”

“放心,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袁四华的成长经历和他的现状,不会太为难您的。”

陈诤刹有介事地把笔记本打开,敲下第一个问题。

“袁四华一共有几个兄弟?”

“三个,他排行老四,是家里最小的,从小就调皮捣蛋,但是我们一家都很爱护他。”元大华说着用惋惜的目光望了一眼小床上呆滞着的男人,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替弟弟难过,“他会变成这样,我们一家都没想到。”

“那他从小是什么性格呢?”

“他就是个普通孩子,活泼贪玩,长大了变得比较叛逆,不爱学习。”

眼看着他们的谈话渐入佳境,我干咳一声打断他们,“不好意思啊,元先生,我想借用一下您家的厕所,您看……”

“哦哦哦。”元大华用手指了指方向,“走到最里面就是厕所。”

“好的,谢谢。”

我径直往直前元大华妻子所说的“她儿子房间”走去。

我小心翼翼地按下门把手,门没锁!

一点一点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奖状,这些奖状上都写着一个共同的名字——元杰。

印有葡萄藤的碎花窗帘,码得整整齐齐的书堆,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房间冰冷,它的主人曾经生活在这儿的痕迹却十分明显。

半拉开的椅子,桌子上写了一半墨的水笔,还有一张高中毕业照。

那张薄薄的照片被随意搁置在台灯边上,我把它捻起来,快速在密密麻麻的人头堆里逡巡,试图找到一张熟悉的脸。

第一排……没有。

第二排……没有。

第三排,从左到右……第五个,一个面庞清俊的男孩面对镜头露出了青涩的微笑。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七年前。

元杰的这个微笑,跨过了七年的时光,于我的泪眼朦胧中,被摄取进我的记忆里,与幼小孩童稚嫩的脸重合起来。

从此,他们被归为一类了。

我哥等于元杰,元杰等于我哥。

……

“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大概就问这么多。”

陈诤一边说着一边将笔记本和录音笔都收进包里,元大华疑问地“诶”了一声,“这么快啊记者同志,这才几分钟啊……你们的半个小时还没用完呢,要不再问问我弟弟?”

“不用了,元先生。”我再次往袁四华的方向扫了一眼,他不知何时安静蜷缩进了一个角落,面上无悲无喜,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们今天收获很大,谢谢您。”我轻轻勾出一个笑,别有深意道,“您儿子今年怎么没回来陪你们过年?”

“年轻人忙嘛,忙嘛。”元大华打着哈哈,作势要送我们出门,“慢走啊,记者同志。我弟弟身边离不了人,我就不送你们下去了哈。”

村庄的屋顶白茫茫一片,枯枝寂寥,但没有多少萧瑟感,这儿到处是归乡的人,春联、窗花,处处透着喜意。

元家村的村民吃晚饭吃的很早,不过五点,就听到有大人吆喝贪耍的小孩回家吃饭了。我们把村子里的欢声远远抛在身后,坐上了去高铁站的大巴。

路上,陈诤把他记录的对话文件发给了我。

“袁四华是大龄单身汉,一直没有结婚。元大华对他儿子的事很避讳,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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