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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楼的客厅,那里坐着两个年轻男人,恰是我和陈诤在村口遇见的那辆小电驴上坐着的男人。

我和陈诤只对着他们点了头以示问好,别的不敢多说,怕露馅儿。

女人给我们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出去守着下一批可能的“顾客”了。

“我们可倒霉了,本来我们是最早到的,结果设备坏了……”

同行记者不甘寂寞,开始拉着我们聊起来。

我嗯嗯哦哦地应着,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客厅不算大,一张长沙发,一个笨重的电视柜,几乎占满了全部空间,很逼仄。

电视柜上明晃晃地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隔的有些距离,上面的人脸看不太清。

我站起身走过去,想找找袁四华是哪个。

这张全家福画质模糊,可能是很早以前拍的了,人头共有三排,我一排排看过去,和手机里的通缉照作对比,看来看去不敢确定,觉得好几个都像,又都不像。

正要放弃,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女人有点胖,五官和刚刚拦住我们要钱的女人非常像,大概是她年轻的时候吧。

而她怀里的孩子……

我眼睛渐渐瞪大,抓起相框擦拭掉面上的灰尘,凑近了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他的脸,我不会记错的,妈抱着我哥的那张照片我看了无数遍,那张幼小的脸早就刻进了我的脑子里。这就是那个丢了的孩子!就是爸妈的亲儿子,我的哥哥!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乡土的感觉,我尽力了,想把剧情节奏搞快点。

第50章 是他

怎么可能呢?

不是说我哥被转卖了吗?

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袁四华大哥家的全家福合照里呢?

拿着相框的右手微微颤抖,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表情显出异样来。

“诤哥,我们出去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打下一行字,送到陈诤面前。

陈诤什么也没说,配合地站起来,我心急地半推着他走出房门。

院子里那女人见我们出来了,跺跺脚,“哎呀,记者同志,你们怎么出来了?外面怪冷的。”

“里面有点闷,我们先出去走走,等会儿再过来。”

说完这句话,我也没管那女人还要啰嗦什么,直接拽着陈诤往来时的小路上去了。

我自顾自越走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元元!停下来!”

陈诤伸手用力摁紧我的双肩,将我转过身来,语气凝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我没有不舒服。”我回头望了一眼远远缩成一团的红灯笼,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是愤怒吗?也不全是,还有恶心……

“诤哥,我在元家电视柜上的全家福里看到了我哥,是小时候的他。”我重重呼出一口气,“我不会认错的,那就是他,他被门口那个收钱的女人抱着。”

“元元,你先放松。”陈诤搓了搓我冰凉的脸,严肃道,“你真的确定吗?”

“我确定!如果是妈在这儿,她一定也会这么说。”

陈诤从收藏的网页翻出一则新闻,“元元你看,袁四华是十五年前被抓到的,你哥是二十三年前被拐的,这中间隔了八年。如果那八年间你哥都留在元家村,那这里的村民一定知道一点什么,我们先找个人问问。”

“好。”我木然应道,糊成一坨的脑子终于重新找回了思考能力,“这是个好消息,对吧?”

我们原来寄希望于从半疯的袁四华嘴里抠出可能得半点蛛丝马迹,现在至少能和正常人对话了。

“是,我们或许不用那么费劲了。”陈诤拍拍我的背,“走吧。”

元家村是固灵县有名的养老村,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大姐。

她坐在院子里支起的小马扎上,半眯着眼,闲适地晒着稀薄的太阳。

“大姐,您好。”

那大姐看见我们,淡定掀开眼皮,“哟,是来问袁四华的?”

“是是是。”我故作不解状,“大姐,袁四华家门口怎么有个女人在收开口费?她和袁四华什么关系啊?” w?a?n?g?阯?F?a?B?u?y?e?ì???????è?n?????????⑤??????o??

“那不是袁四华家,那是他大哥元大华家。门口的那个,是袁四华大嫂。”大姐把腿抻开,从地上晒着的枣子堆里抓出一捧,“来吃点儿,看你小子挺俊,白送你吃。”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喂了一个给陈诤。

“小伙子,我劝你们俩别去搞什么采访了,问不出来东西的。袁四华傻了,疯了,连他大哥都不认得了。嚯,他大哥一家把袁四华接到家里来,就是为了赚钱,要不他哪那么好心?”

“这个我们说了不算,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的。”我为难道,“大姐,我看村子里年轻人不多,都去哪儿了?元大华家里有没有孩子?刚刚我们去了一趟,好像也没见着。”

“都走了,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元大华有个儿子,出息得很,人家都研究生毕业了,他家两口子,哎呀,天天夸,夸儿子有出息。”

儿子……我心里一紧,着急忙慌地追问道:“那他儿子现在在哪?多大了?”

陈诤悄悄捏了捏我的手,补充道:“是这样的大姐,我们要做的专访需要对袁四华的家庭情况有个大概的了解,当然也包括他的侄子。”

我反应过来,刚才是我太急切了,把大姐吓到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哄哄的,慢慢说。”大姐拍拍胸口,乐了,“他儿子在A市,过了年也就二十四五岁。哦对了,他儿子今年没回来过年。”

年龄大致对得上,还有,A市!他竟然和我,和妈,在同一座城市!

陈诤接着问:“大姐,他儿子是从小就生活在村子里吗?”

大姐:“是啊,从小就在这儿,不过上了初中以后,他就去住校了。”

从小就在这儿?怎么可能?大姐说的从小,会不会和我们想的概念不一样?

“大姐您再仔细想想,他是一出生就在元家村了吗?”

大姐瞪起眼睛,“你这小伙子,怎么还不信我?他确实是一出生就在村子里了。”

我失望地卸下力气,紧绷的肩膀蔫蔫地塌了。

明明,明明就几乎是一模一样啊,怎么会不是呢?

“哎,不对不对,好像也不是,元大华夫妻俩年轻的时候去外地打工来着,他们是从外面把小孩带回村子里来的,说孩子撞了邪,回老家来压一压。”大姐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那孩子晚上老哭,搅得周围邻居都睡不好觉,元大华还被村长开会批评了,骂他传播封建迷信。”

我瞬时重新燃起了希望,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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