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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等着。
他缓缓抬起眼皮,支棱起了下巴,视线与我相交,表情坚定又诚恳,“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他会毁了我的生活。不敢让你知道他的存在,因为我隐约知道你很介意他,你会介意他。”
“感情有时是很脆弱的,经不起波折。我知道你爱我,我们的婚姻最初就是因为你爱我,才支撑起来的。”
“我一开始不喜欢你,觉得你太任性,还有点坏。后面相处下来,又感受到了你的优点、你的光,但我不敢承认你的好。好像承认了你,就是对这段强制的婚姻妥协了,我自己也会走向一段老路,就像和游羽那样,尽管很认真,但是该破灭的时候还是要破灭。”
“所以我真的害怕,害怕你会因为他动摇对我的爱,害怕你会明白我也没那么好,害怕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坍塌。”
他呼吸沉重了几分,“元元,其实我知道可能瞒不了你多久,我以为,我能处理好的。”
以陈诤以往的内敛,能对我说这么多感性的话,他大概是真的很想挽回我,挽回这段婚姻吧?
原来我的好,他知道吗? 他也会害怕失去我的爱吗?
他只是不想承认。
我对游羽的痛恨又加深了一层。
游羽为什么不珍惜他呢?当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还用那么热烈的吻,把我吓跑了。放弃陈诤的是他,现在横插一脚的也是他, 他把我和陈诤本来就不牢固的婚姻硬生生捅了一个大口子。
“啊……这样吗。”我说完沉默了好久,“你那天晚上,和他说了什么?为什么第二天那么开心……我们那时候还在吵架,我还以为,是你们复合了……”
陈诤哑着嗓子,“因为他跟我说了个秘密。你知道,我和游羽大学那会儿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游羽本来只是我室友,但我对他有点好感。他听说有个小孩一直缠着我,为了让你死心,他亲了我,顺便表了个白,我们就这么成了。我一想到元元这个小傻子无意间帮了情敌一把,把自己给坑了,我就气消了。”
“那天晚上,我回家进房间一看,你睡着觉还哭呢。我想,元元都这么可怜了,我一定要跟你和好,不能让你再伤心了。”
我仔细回想那天我自己的可怜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在还有梦里芳芳的吻,至少是那天唯一的安慰了。
笑着笑着,我哭得更惨了。我拽着陈诤的袖口,抽噎着问他:“那……你后悔和我结婚吗?”
“我不后悔,元元。”陈诤握住我的手腕,亲上我的手指,“我从来没有后悔和你结婚。最初,我想把你当成一份责任,虽然有些煎熬,觉得我的人生被别人操控了,但后来,我就庆幸和你结婚的人是我了。元元,你是我……意外发现的宝藏。”
“我只是不喜欢你替我做决定,不喜欢你不尊重我的意愿,我希望我们两个人有商有量地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我没有不尊重你!诤哥!”我喊道,“我怕你总有一天要和我分开,我怕来不及,我怕来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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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诤轻抚我的脊背,放缓了声音,安抚道:“来得及,现在我告诉你了,来得及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想清楚每一步,慢慢走。”
一辈子,慢慢走……
只是,“诤哥,我还能相信你吗?”
“求你了,元元,求你相信我……”
夜色渐渐浓重,我有些看不清陈诤的脸了,我摸上去,触到了湿湿的水痕。他也哭了吗?
“诤哥,你告诉我,你既然不爱游羽了,那你爱谁呢?”
这句话指向性很强,我的心、他的心,都只允许有一个唯一解。
他压住我亲上来,在我们唇齿相依的间隙之中,我听到他说:
“我现在爱的是你,元元。”
作者有话说:
陈诤不想和元元分开走,也不想自己的人生大事被“控制”,比如婚姻、孩子。他想要的是一起走,一起参与,而不是只能被通知。这一点他非常在乎,这是当年被迫和元元结婚留下的后遗症。
陈诤的解释并不代表万事大吉,出于元元的第一视角来说,这里对陈诤没有刻意描画太多。
后续会在日常中慢慢把感情铺开。从陈诤的角度出发,这其实就是一个婚后真香的故事。
【如果实在意难平,可以先看番外陈诤视角的时间线。】
第15章 交锋
一只手压在我的手心,十指相扣,我空出的手紧紧揪住枕头,失神地看着床头昏黄的夜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
我瞬时瘫软下来,陈诤抱住我,亲我的胸口,我抓住他的头发,陈诤顺着我的力道凑上来,“元元……”
我瘪起嘴,眼泪汪汪:“诤哥,你、你是真的吗?”
陈诤扒开我的湿发,亲了亲我的脸 ,“当然是。”
……
那天的坦诚谈心,那句“我爱你”,陈诤说他爱我,这个认知让我的精神保持了整整一周的高度亢奋。
宋致远看表情对我颇为无奈,因为我每天都要对他说八百遍“陈诤爱我”。
“是是是!他爱你,我知道了。”宋致远闷了一口酒,“那你算是跟他和好了?不离婚了?”
“当然不离了。”我说。
“不离你还拉我出来喝酒。”宋致远指指我面前成排的空酒瓶,“还喝这么多?”
我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是太高兴了,知道吗?我今天,是有对象来接的!陈诤说等他下班就来接我,我可以被接回去了!”
宋致远讥讽我道:“李昱元,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现在像那种在酒吧姐妹聚会上炫耀自己有老公的小娘受,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我嘻嘻笑起来:“我本来就娘啊,你不知道吗宋致远,没有人比我更娘了。我!就是最娘的!哈哈哈……”
其实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就是好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我从座位上蹦起来,薅了一把宋致远的头发,大大咧咧的,“嘿,兄弟,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就在此地等我。”
刚迈开腿,我一头栽下去,宋致远骂了一声,把我扶起来。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陈诤和宋致远正说着话。
“他喝多了……谢谢……改天……吃饭……”
陈诤把我搂过去,我挣扎了一下,说:“我要上厕所——,你就在此地不要动……”
陈诤只听到我说要上厕所,就问宋致远厕所在哪儿。
宋致远赶忙解释:“李昱元不是真的要上厕所,我刚刚带他去了一次,给他把着他都尿不出来。这就是一句玩笑话,陈哥,你直接带他上车吧。”
我听到陈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