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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一点时间。”

他哦了一声,这事儿就算完了。

我管他信不信呢。

三周后,陈诤的预后情况良好,他终于可以出院在家休养了。

我知道,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我必须鼓起勇气面对了。

陈诤出院的当天晚上,我做了一桌子好菜,他每吃一道,就要说一句,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我被他弄到没脾气,直接怼回去:“好吃你就多吃点,别管我。”

他眼睫垂下,有点委屈的样子,“元元,你之前说等我出院后,我们就好好谈谈的,那我们……”

“等吃完饭以后吧。”

我这话一出,陈诤眼睛亮起来,筷子也使得利索了很多。

如果不是知道他伤在哪儿,我真要以为他是手折了,又光速好了。

饭后,我拉着陈诤坐在露天小阳台上晒月亮。

月亮柔柔的,不太亮,很有仪式感。这样夜黑风高的晚上,适合倾诉和算账。

我先开口了:“诤哥,你先听我说说我的事儿吧。”

“你知道我是爸妈的养子吧?我五岁来李家,爸妈待我视如己出,我小时候挺内向的,爸就常抱我去律所见生人,妈和上上下下的邻居打好关系,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小孩能带着我玩儿。爸妈对我好,我在爸妈身边,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高一那年我鼓起勇气去找你表白,你拒绝了我,但你当时没说你有男朋友啊。后来我有一次来找你的时候碰上了游羽,游羽说他是你男朋友,我不信,他就要证明给我看,然后我就看到你们接吻了。”

“后来我再没找过你,我想我不能做坏人,不能破坏你们。我喜欢你的事情,我爸妈都不支持,尤其是我爸,我爸是知道你和游羽在谈恋爱的,当初你们一起相约去英国念书,你没去成,又一直没找新男友,我爸就说你一直放不下他,我喜欢你是没结果的。”

“可我就是喜欢你,我想和你结婚,想让你好好看看我,知道我李昱元人不差,配得上你。我爸妈让我得偿所愿了,但我知道你不情愿,我努力想对你好,想打动你,你也渐渐不再排斥我了。”

“可是为什么游羽一回来就变了呢?”

“平安夜那晚我看到你和游羽坐在一起,你们聊得很开心,我居然……不敢打扰你们。”

这件事情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一种荒谬感。

“我,作为你的合法对象,不敢打扰你和你前任聊天,这是为什么呀?”

“元旦节在商场,他胃痛,你那么着急,都不管我就去接他了,那天我一个人看了电影,看了喷泉。我……我就是想说,我也没那么不通人情,你当时为什么不可以带着我一起去医院呢?”

“还有那天晚上,游羽喝醉了,你去接他回家。我就坐在现在的这个位置等你,我看到你的车没开进车库,我下去找你,然后……然后我看到你和他接吻?真奇怪,明明我和你才是拿了证的,为什么你总让我觉得我他妈才像个第三者呢?”

“元元!”陈诤哑着嗓子喊了我一声,“不是——,你误会了!”

“你别说话!”我尖叫,“让、我、说、完。”

“游羽和你成了同事,你不告诉我,我一想到你和他上下班可能还同进同出,我就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

“游羽和我们住在一个小区,你那天早回家,是为了帮他搬家吧?这个你也瞒着我。”

“我知道你和我结婚受委屈了,你觉得耻辱。那我提出离婚想成全你和他,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诤哥,看在我喜欢了你十一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别撒谎?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你又拿我当什么啊?”

我说到最后,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作者有话说:

元元又凶又心软!

第14章 坦诚

“完全不是……”陈诤探过身来捧住我的脸,语气焦急,“元元,完全不是那样的,我从头到尾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我默许了。

陈诤说:“你和爸妈都想岔了,在和你结婚以前我早就放下游羽了,我早就不爱他了。我不谈恋爱,只是因为游羽的事让我不敢谈了,我当时是认真想和游羽走下去的,但我一出事,他立马远走高飞,连为我作证都不敢,就怕被报复。”

“游羽进律所第一天就找我复合了,我说我有爱人了,拒绝了他。没过几天他又跟我说,既然我结婚了,那他想跟我做朋友,我当时想着以后要和他一起工作,就答应了。”

“他刚回国,没买车,找到我说他东西少,不好请搬家公司,我一听他新家的地址就在我们小区,想着刚好可以早点回来,就答应捎他一程。”

我问:“除此之外呢,你有没有单独送过他?”

“没有!”

“元旦那天是我的错。我当时不知道,你已经知道那个同事是游羽了。你说的话让我有点生气,我想元元怎么说出这样不管别人死活的话了呢……我以为,你只是任性,所以才想晾晾你。”

“他那天情况的确挺严重的,我怕出人命。后面你也知道了……是我错了,但元元,我真的没有任何私心,换了是老郑,我也会一样等他做完手术的。”

“游羽这个人人品不好,但工作能力挺强的,进律所是靠的真本事。他不值得你为他破坏做人的原则,也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他自从说要和我做朋友,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我真以为他放弃了,就一直拿他和其他同事一样处着。”

“直到我们那段时间吵架,我心情不好被他看出来了,有人晚上打电话给我,说游羽喝醉了让我帮忙接一下。我一开始没答应,因为据游羽所说,他最近已经新交了一个男朋友,我觉得这不是我该管的事儿。”

“但电话那头突然开始大喊大叫,游羽在那头骂我,说好歹是同学,不能见死不救。我就去了。他醉得厉害,我送他到家,扶他的时候他一直东倒西歪,突然就亲上来了,我反应过来就推开他了,我们根本没接吻。”

“我揍了他一顿,然后把话说开了。从那天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就再没理他了。”

我怔住了,那一幕幕我以为是背叛的铁证,如果陈诤说的是真的,那我这几个月的痛苦都算什么啊?

我问陈诤:“你不告诉我游羽成了你同事,真的只是因为……怕我让我爸辞了他吗?”

仅仅因为这样一个可笑的、站不住脚的理由?

我还是很介意这个问题。这是一切的开端,如果陈诤选择大大方方地跟我说,而不是瞒着我……

我们可能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或许有一部分吧。”陈诤低下头按住额角,好像要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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