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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第三人民医院,到了我再详细跟你解释。”

我颤着手挂了电话,一边穿外套一边下楼,腿软得差点摔在楼梯间,所幸宋致远家交通发达,我刚发送打车请求就有司机接单。

我坐上车,焦急道:“师傅,去第三人民医院,麻烦您快点儿。”

司机可能遇多了这样的事儿,安慰我一番,而我完全听不进去。

我抱着头,开始后悔昨晚不接他电话,后悔对他说那么重的话。

到了医院,老郑出来接我,黑眼圈很重,看来是一夜没睡。

他向我解释了昨晚事情的经过。

昨晚陈诤回家没看到我,等到十点我还没回去,他不停给我打电话,我没接。陈诤又让老郑给我打电话,我那时喝醉了,手机静音还是没接到。等到十一点他无奈之下打给宋致远,听到我的声音,知道我和宋致远在喝酒。宋致远挂掉电话后,他再打打不通了,以为我们在酒吧。

过了十二点,老郑陪陈诤去酒吧一条街找我,我那时在宋致远家呢,他们当然找不到我。

按老郑的话说,陈诤当时看到一个酷似我的背影,以为是我,就去追了,穿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酒驾的摩托车撞倒了,然后就进了医院。

“脾脏大出血,肋骨骨折,手术已经做完了,老陈还睡着,你来守着他,我得回去补个觉了。”老郑打了个哈欠,“对了,他爸妈还不知道,昨天在救护车上他让我别跟他爸妈说,我就只给你打了电话,谁想到你还没接。”

我再三谢过老郑,走进病房。

陈诤脸色苍白,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一只手落在外头输着液。

我坐到病床旁边,轻轻握住陈诤的指尖,冰凉冰凉的。

我无比庆幸只是一辆摩托车撞到他,庆幸车祸不算严重。

除开庆幸,我还感到无力。昨晚我还在喝酒庆祝我终于要放下他,今天就又为他担心,为他难过。

我真是无药可救啊。

我怔忡地看着陈诤的脸,开始反复纠结。

我到底应不应该再争取一下?他一直否认和游羽破镜重圆,是他在撒谎,还是……我真的错怪了他。

如果是他在撒谎,他为什么要骗我?一个人的品行真的能变化那么大吗?

如果是我错怪了他,那我看到的、听到的、感知到的,都是错乱的吗?

作者有话说:

元元还是太心软了!!!

第11章 转机

点滴瓶的透明水流无声地滴落下来。

我想了好多好多。

我想是否可以给我和陈诤一条出路,又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我想我是否还可以喜欢别人,为什么喜欢陈诤这么多年,为什么放不下他,一听到他受伤就慌得六神无主。

陈诤被我握住的手指渐渐暖和起来。

“元元。”

陈诤掀开了眼皮,深黑的眼珠子盯住我,有欣喜,有惶恐。

他眼睛亮亮的,我认真地看着他,像是豁了出去,“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好好谈一次。”

“我希望到时候你能真诚一点,不要骗我。”

陈诤紧紧卡住我的手:“元元你信我,我不骗你了。”他力道很大,把我的手都捏白了。

我“嗯”了一声,问他:“你车祸的事,爸妈那边怎么说?”

陈诤说:“爸妈年纪大了,听不得这种事,我的情况不算严重,等好全了再跟他们提一嘴,他们也就不用白白担心了。”

“好。”我把手抽走,虚空中伸展开,又合上,缓解那份僵硬感,“你……你喝水吗?”

“喝!”陈诤抬头,希冀地望我,“你喂我喝好不好?元元。”

我环顾四周,没看到水杯,便去找护士小姐要了一次性杯子,接了温水,喂给陈诤喝。

陈诤的喉结随着喝水的动作一上一下的,于我而言煞是诱人。

他的嘴唇起皮了,我想。

我们静静地坐着,陈诤又来扯我的手。我把头枕在他的手腕上,听跳动的脉搏。

“元元。”陈诤犹豫着问我,“你昨晚和宋致远去哪了?”

我说:“在宋致远家喝酒呢。”说起昨晚的事儿,我忍不住生气,“你干嘛要去酒吧找我啊?就算我真在酒吧,睡一晚也不会出事,反倒是你出事儿了。”

“我看到你放在抽屉里的戒指了,你的行李箱也不见了。”陈诤掐住了我空白的无名指,抚摸着淡淡的戒印,“我害怕了,怕你就那么走了,怕你再也不回来了,那我怎么办呢,元元?”

陈诤眼眶红了,语气却淡淡的,“我看到戒指的那一刻,才确定,你是真的想和我离婚了。”

我心里莫名一痛,撇开脸,“好了,现在不说这个了。医生说了,你得先住两周观察情况,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想回去拿些东西,你别乱动。”

陈诤乖乖点头。

我离开住院部,给宋致远打电话。

宋致远气急败坏地吼我:“我去你大爷的,你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一睁眼,人没了,打电话也打不通,你玩灵异事件呢李昱元?”

我没空跟他扯别的,直接说道:“宋致远,陈诤出车祸了,我得照顾他一段时间,待会我去你那儿把我行李带走,你别出门啊,要不我没钥匙进不去你家。”

“不是吧,这么狗血?”宋致远惊了,“你贱不贱呐李昱元?你不离婚了?”

“离婚的事儿还没个定论呢。你放心,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姑息一个坏人。”我说,“挂了啊,你别出门,在家好好呆着。”

在宋致远家取行李的时候,宋致远特别奇怪。

他一直盯着我看,送我到门口时抱了我一下,“李昱元,我好累啊。为什么啊……”

我不明所以,但能感受到宋致远特别沮丧,我搂住他,拍拍他的背,“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嘛,没人会说你。”

“祝你好运。”宋致远艰难地笑了笑。

*****

我回了趟家,煮了白粥盛在保温桶里,把陈诤的内裤捡出来一沓,又收拾了些日常用品,最后,拿了两本床头的书一起带上了。

再次赶到医院时,陈诤的点滴已经吊了两瓶了。

我和陈诤把那桶白粥分吃了,白粥无味,我嘴里淡淡的,陈诤倒是吃得满足。

快到傍晚,老郑带着鸡汤来了,我喂给陈诤喝完,他精神不佳,睡着了。

老郑和我在外面闲聊。

老郑说:“昱元,你给老陈一个机会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你爱他,他爱你,既然两个人相爱,有什么过不去的非要离婚呢?”

“你觉得陈诤爱我?”

老郑一脸理所应当:“他不爱你,他昨天疯了一样找你?老陈人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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