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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段时间心情总不好,上礼拜刚刚阳光灿烂一点,第二天就阴云密布,心事重重的。他还跟我求助来着,问怎么哄对象回心转意,我再细问他,他就说你要跟他离婚。哎哟,当时他那个可怜样哦,我看了心酸。昱元,你铁了心呐?”

其实陈诤对这段婚姻扑朔迷离的态度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某些时候,我觉得他是排斥、不齿、又随遇而安的,某些时候,我又觉得他表现出了坚持和重视。

我倾向于忽视第二种态度,也根本不敢多想,怕自作多情。

“嗯。”我点头,“他现在不想离,等真离了,他就会感谢我了。”

老郑咋舌:“我不懂你们,你们就作吧,我就不信你们真能离了。”

这时游羽走过来,递过一沓资料给陈诤看,好像在问他什么问题。

老郑见我眼神在游羽身上打转,热情地给我介绍,“来,昱元,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游羽游律师,去年刚从英国回来,和你家老陈还是校友呢。”

空气一刹那凝固了。

游羽这个名字,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一个局外人正式介绍给我了。

陈诤明显紧张起来,他想跟我说些什么,我先他一步向游羽伸出手,笑道:“游律师你好,上次在车上见过你一面,可惜没说上话,你的胃养得还好吗?”

我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以示对他的关心。

游羽面上挂着笑,从善如流地握住我的手,“一切都好,谢谢挂念。”

我客气地笑笑,“听说游律师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如果不嫌弃,我倒可以当游律师的朋友。以后喝酒、吃饭别光叫我家诤哥,也叫上我一起,多个人也热闹。”

“一定一定。”游羽笑着说。

老郑在旁边喊着也得叫上他,我失笑,这其中的机锋大概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得懂吧。

客套完了,我转向陈诤,他微微垂头,嘴唇紧紧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问他:“诤哥,现在走吗?”

陈诤点点头。

我径直往前走,陈诤在后头跟着。他拉住我的手,我挣了一下没挣开,就由他去了。

第10章 薛定谔的狠话

我们一直拉着手到地下停车场,我要上车,陈诤不让。

他把我压在车门上,亲得又凶又疾,我无法抗拒,或许潜意识里也不想抗拒。

我怕错过预约的时间,猛一推他,他按住我的肩膀,轻声问我:“元元,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就是游羽的?”

我抬眼瞪他,“一开始就知道,准确来说,是平安夜那天就知道!你满意了?”

陈诤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又问:“那你知道我大学时和游羽交往过的事儿吗?”

我“嗯”了一声,补充道:“我们家都知道。哦,还有你为了游羽出柜的事儿。”

他牢牢摄住我的眼睛,“所以,其实你是因为游羽,才要和我离婚?”

我撇过脸去,想说不是,陈诤马上接着说道:“我和游羽现在就是普通同事,真的。”

“他刚来律所的时候,的确跟我提过复合,我拒绝了,也跟他拉开距离了。后来他说他放弃我了,他说他有男朋友了。我们就是同事啊,我没跟他一起吃过饭,也没跟他一起喝过酒。”

“游羽大学的时候就有很严重的胃病,开过刀,差点没命。所以我才着急送他去医院。他不是本地人,没什么朋友,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借口。”

“元元,你不能问都没问过我,就直接给我定罪。”

普通同事?我冷冷地看着陈诤,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的脸扭曲了,面目可憎。他明明就还爱着游羽,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呈现在我眼里都只有四个字——他爱游羽,而他甚至从没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

那他到现在还死不承认,还选择驻留在这段他不认同的婚姻里,有什么目的呢?他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地一边享受我对他的付出,一边追求他的爱呢?

我愤怒地喊:“我可以!是你给了我定罪的机会,是你瞒着我的!”

“我为什么瞒着你,你不知道吗?爸妈那么疼你,他们当初能为你逼我结婚,就能为你开除游羽。”陈诤话一出口,自己立马懊恼起来,“不是,元元……我想起说的不是这个……”

我笑出声:“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妖魔鬼怪啊,那你看看,你的游羽被开除了吗?”

陈诤垂头,“所以,我知道我这么想是错怪你了……你别这么说自己,是我错了。”

“陈诤,你可真矛盾,你既然这么厌恶我,厌恶和我结婚,现在有一个可以摆脱我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离婚?你不就是觉得我对你好,对你百依百顺,你舍不得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其实,你要是坦坦荡荡承认你和游羽的事,我还会高看你一眼。但你特么的就是个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的让我恶心!孩子别要了吧,我后悔了,我孩子的另一个爸爸不应该是你。”

说罢,我拉开车门,把陈诤锁在车外。陈诤使劲儿拍着车窗,“元元,元元!我们好好谈谈……”

我白了他一眼,踩下油门,把陈诤远远甩在身后。赶回家里,我收拾了一箱子衣服,打电话让宋致远收留我。

宋致远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朋友,还有爸妈,还有工作,还有生活。

我把婚戒脱下来,仔细端详了片刻,丢进了抽屉里。

就当是那十一年都喂了狗吧。

……

晚上在宋致远家,我们喝酒喝到凌晨。

中间陈诤给我打了十几通电话,我都没接,最后直接静音了。

然后,宋致远手机响了。

宋致远喝得迷迷登登,他大着舌头一接:“谁呀?”

“李昱元?李昱元是谁啊?”宋致远扭头问我,“你知道李昱元是谁吗?”

我红着脸,眯起眼睛一想,笑了,“李昱元是我呀,你真笨!”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宋致远吼道:“你算老几?你让我开免提我就开免提,再见大哥!”

宋致远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我困得不行,想着躺沙发上休息一下,结果这一休息,就休息到第二天早上。

我头痛欲裂,客厅里杯盘狼藉,脚边滚着一堆酒瓶,另一张沙发上躺着宋致远,正打着鼾呼呼大睡。

拿起手机一看,八点出头。未接电话的小红标,竟然多达48个。

我点开一看,大多是陈诤打的,从昨晚一直打到今天凌晨,还有几个是老郑打的,集中在昨夜十点和凌晨一点。

老郑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回拨过去,老郑劈头盖脸地训我:“李昱元!你不接电话干什么?老陈出事儿了,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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