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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过这个小孩来着？

可我都没抱过自己的孩子。

只是看过几次，两个孩子依照我的观点都不太好看。我也不喜欢小孩，从小就不喜欢，但是看到他俩的时候我还是想抱抱他们俩。

但是看这俩小孩睡的很香，我就没抱。

后来就再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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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进巷子，我知道巷子里就是孤儿院，那里肯定还有我认识和认识我的人。

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但现在已经是痕迹斑斑，千疮百孔，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还没想好进去之后怎么搪塞我这些年的经历，和不回来看看的理由。于是就靠在巷子口的树上想。

想了一会儿，我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些水果礼盒什么的，进去了。

我理直气壮地编了点儿借口，面不红耳不赤地和当年的阿姨聊了一串，还把阿姨逗乐了。走的时候我留了一万块钱，我说很抱歉这些年都没回来过。

阿姨说没事，你肯回来看看，这里永远都欢迎你。

我就笑着和她抱了抱，还跟有点眼熟的几个小孩抱了抱。走的时候很潇洒，和一个普通年轻人没区别。

但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下来了，我发现我满脑子都是邱愉。

讲话的时候会想起他和我开过的玩笑，拥抱的时候会想起他怀抱的温度，甚至就连我开心大笑的时候都会想起来他牵着我的手走在街道上，告诉我以后都要这么开心。

我明确的知道是他把我改变了。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教给我尊重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欲望，自己的人生。

但我却又陷在他给我的回忆里难以自拔。

所以才不敢见他，不敢在省城多留哪怕只是几天。

我开始觉得没办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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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分析过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开始我确实是讨厌邱愉的，他明明拥有我想要的堂堂正正的男性身份，却并不珍惜，把自己搞成那副样子。

我承认我当初的想法比较扭曲。

因为不幸的过往而憎恶自己的身体，因为憎恶自己的身体而怨恨穿女装的男人。

逻辑鬼才。

后来他拉着我去逛街的时候，我想自己其实已经不讨厌他了。

再之后和他上床——主要是比较舒服比较爽，没有那种因爱或喜欢而生出来的欲望。和蒋铭在一起时不太一样。

也就没想很多。

再之后出了事，我住进医院，见不到邱愉了。

是从那时候我才发觉，我好像开始离不开这个人，我频繁地想起他，在每一天，做每一件事的时候。一开始我认为这是习惯，直到蒋铭告诉我邱愉不会有爱人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恐惧。

我如同染上毒瘾，想到自己早晚会有戒断的那天，害怕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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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打着原定计划的幌子，绝情又仓皇地逃回故乡，站在这条小巷前，一边贪婪地回忆邱愉，一边强迫自己遗忘他。

我踩过零落的梧桐树的叶子，孤单地走在街上。

我想我是爱上邱愉了？

我也不知道，爱或者喜欢——或许我只是离不开他。

我胡思乱想着，然后被口袋里突然响起的手里铃声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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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来看，是蒋铭，他在电话里说今天是开庭宣判的日子，邱愉判二缓三——直白的说就是不用坐牢了，当庭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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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邱愉给我打过来八个电话。我坐在桌子旁边看电脑，眼睛时不时就盯着手机。铃声一响我就看看来电人，然后按掉。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晚上十点之后邱愉就没再打过来了。

但我玩了一晚上手机，没睡着觉。

我看着窗户外慢慢变亮，然后听到门铃响了。我一开始觉得是邻居家，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像。我起床去开门，心情忐忑激动又荒谬绝望。

门外站着邱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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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还是很短，离近看能明显看到他瘦了。

脸色有点发白。

但这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金框眼镜，眯着眼冲我笑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他简直好看得世间一绝。

比当初我在门口看到的那个黑长直姐姐还让人惊艳。

我突然就妥协投降了。

我扑上去抱住了他，我心想去他妈早晚有一天的戒断，只要邱愉来找我，能和我在一起哪怕一天，我就开心一天。不想那么多，是邱愉这混蛋教给我的。

邱愉也回抱住我，带上门，他开始亲吻我。

我被他按在门上亲得眼前发黑，嘴里冒出血腥味，被他咬破了。邱愉含住我的耳垂，抱歉说得毫无诚意。接着我被他带到了床上。

邱愉脱了外套，继续亲我，从脸颊亲到脖颈，又亲到前胸。我失去清醒，只知道伸手搂着他。

邱愉在我耳边说：“眠眠，操你，好不好？”

我说好。

他三两下就扒下了我的睡裤，伸进去一根手指。我发现他竟然自己拿出来一瓶润滑液。我差点在这个场合笑出来，我心想这人准备得真齐全，不然就只能用我这个小屋里的护手霜了。

当初同居的时候，邱愉是操过我后面的，他手指伸进去，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敏感点。

我被他的手指操得忍不住小声叫出声，挺立的性器蹭着他的衬衫，自觉主动地渴求他的抚摸。

邱愉就笑，一边用手指操我一边说，眠眠已经被我操熟了，真可爱。

我揽着他的肩膀，回答他。

我说，我就是被你操熟了，我是你的。

邱愉，我是你的。

邱愉，操我。

邱愉没说话，我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的手指多了两根，速度越来越快。他的额头冒了一点汗，我就伸舌头去舔他。

我想勾引他。

我就是要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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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被邱愉的手指操射了。

很久没有高潮过，我一时间觉得愣神，身上失力，仰头看着天花板不住地喘息，像只什么垂死的动物。下一刻，我感觉邱愉的性器热热地挺了进来。

高潮的余韵还没过，我无法控制地使劲想夹他。

邱愉就拍我的屁股，让我放松一点。

我乖顺地放松，敞着腿迎接他的性器。我丝毫不觉得羞耻，只觉得开心。我闭上眼感受邱愉在我体内的进出，我们的交融。

然后嗯嗯啊啊地叫出声来。我表现得很放荡，我不知道邱愉在想什么，只感到他咬住了我的喉结，我在他身下颤抖。

邱愉在我体内射出来的时候，我再次高潮了，我紧紧抱着邱愉，把头贴在他脖颈旁，闻见了他衣服上熟悉的香水味儿。

闭上眼，我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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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时候人总是脑子短路容易瞎叫唤，我不知道邱愉听见没有，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臊得慌，更不知道该怎么跟邱愉解释。

不过邱愉也可能高潮时耳朵聋了，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又凑上来亲了亲我。

他要了我一次，我俩在床上又亲了一会儿，就下床去清理了。邱愉一点儿都不当自己外人，清理完又爬到我床上来，说他坐了好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