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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这不是很想要吗，你看看这么多水，不满足你不是要把床单浸透？”

我不说话，双手揽着他的脖颈。

他的手指再次进去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异物的扩张，湿热，充实，酸麻。手指抽插，卧室里响起了咕唧咕唧的声音。

小腹酸麻，有一丛火扑哧扑哧地燃烧起来。

眼前模糊，一切朦胧。

我看不清蒋铭的神情，只感觉自己是被欲望驱动的小兽，攀附着身上的人，渴求更深的快乐。

火光烂漫，从头顶燃到脚尖，将我吞噬殆尽。

高潮过后，我眼前逐渐恢复清明，看到蒋铭正抽出抽纸，擦拭我的下身。

我看到他那处还挺着，主动地伸手上去。蒋铭却退了一点，直下了床：“不用了。”

“我可以用手。”我猜他是还顾及昨天的事情。

蒋铭却摇了摇头，露出一点笑容，摸了摸我的脸颊说：“洗漱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几乎是有些狼狈，留下仍然赤裸的我和床头柜上没吃完的蛋糕。

私处仍然麻麻热热，鼓动着高潮过后的残余。我从激情中清醒过来，懵然意识到，方才我内心是主动的，我是真的想要和他发生关系，不因为他是雇主。因为我喜欢他。

心跳波动地厉害，我不由自主地抚上左胸，那里正激烈地诉说着我的喜欢。

一种复杂的情绪冲荡起来，我叹了口气，瘫倒在床上。

47

晚上九点半。

房门响了两声，接着蒋铭推门走进来。

邱愉靠着床背玩手机，抬眼瞟了他一眼。

情绪不太对，似乎有什么心事。空气中散出极淡的欢愉后的味道，大概是刚从顾眠那里出来。

“出什么事儿了？”邱愉收回眼神，语气轻巧。

蒋铭坐在电脑椅上，他方才是自己回房解决了问题，才来到邱愉这里。他捏了捏眉头，道：“我对顾眠，好像有点不对劲。”

“唔，喜欢他？”

对顾眠而言，这不是好事情么？

邱愉放下手机，抽出一根烟来，叼着点上，露出点笑来：“喜欢就告诉他啊，告诉我做什么？”

蒋铭摇摇头：“不是这么简单。”

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种感情。他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遇到顾眠时的情景，看起来年轻又单纯的男孩受了委屈，在厕所里哭，看到自己时眼睛睁大，眼圈通红，像受了惊的兔子。

蒋铭那天多安慰了他一句。

这件事蒋铭没放在心上，但再次见到顾眠时，他却发现自己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男孩时的情形。

但到底已经不同了，少了眼底的羞怯，多的是自然的风流，嘴角噙着的笑自带三分勾人。蒋铭隐隐猜到他或许经历了什么，但没有追问，当作自己早已经不记得他，自然地做他的客人。

他想，顾眠对自己来说，似乎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但又绝非那种真正的，传统意义上的爱情。如果真的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与顾眠维持这种关系半年之久，眼睁睁看着他从事这种行业而无动于衷。

更有甚者，与自己的好友一起招他搞3p？

如果真的喜欢他，那这算哪个次元的奇幻爱情？

蒋铭想到这里，忍不住有点想笑。

“让我猜猜，”邱愉打量蒋铭的神色，“首先，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

“其次……嗯，你也不确定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是否要和他在一起。毕竟他身份特殊，如果真的与你交往是否会带来一系列不好的结果。”

“最后，”邱愉吐了一口烟，表情淡然，“毕竟顾眠还怀着孩子，不确定是咱们俩谁的。这也影响了你的想法，对不对？”

蒋铭噗地笑道：“我觉得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

“嗐，聪明，没办法。”邱愉假惺惺地回。

蒋铭说：“那你有什么建议？”

“和他谈恋爱吧，谈着谈着就有答案了。”邱愉说，“或许到时候你就发现自己不再喜欢他，或者你们磨合的很好，你发现他适合做一个伴侣。”

蒋铭抿抿嘴：“我觉得你好像又要搬出你那套处世哲学了。”

邱愉笑着把烟头按回烟灰缸里：“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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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又屡次被邱愉拖出家门陪他散步。

随着时间过去，我的肚子越发明显起来，出门时需要穿宽松一点的外套才不被人看出端倪。

邱愉表示以后我肚子再大一些可以考虑女装出门，减少不必要的尴尬。

我说我选择在家待着。

我不能让他试图拉我女装的行为得逞。

黄昏时分小区门口仍然热闹，进出者熙熙攘攘。

受疫情影响，一路过去街边两三家店门打上了转让的告示。

邱愉指指一家：“其实在这里开个门市也挺好的。”

我猜凭他的资产买下一个门面似乎不难，但经营店面可就不像他要做的事情了。毕竟这人日常忙于女装等娱乐活动，实在分身乏术。

他又饶有兴致地问我：“如果是你想开什么店？”

我想了想：“色情用品店？”

邱愉：“听起来也不错。”

“这一行我知识还是相对丰富的。”我语气很有专业人士风范。

“不用那么专业，做点高兴的，”他又说，“你有什么想尝试的？”

“嗯……”我说，“加盟饮料店？就雇两个人调饮料，我负责看账本和喝饮料。”

“这样天天喝，会得糖尿病的。”邱愉说。

我：“……”

邱愉突然又道：“哦对，你确实需要多运动，不然也容易孕期糖尿病。”

我：“嗯？”

“还有得少给你吃点甜食。”他自顾自地继续，“或者减一点零食。”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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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邱愉又陪我去做了产检，顺便又咨询了医生一堆相关问题，其口中冒出的名词令我咋舌。

我觉得邱愉同志没有去做人妻简直是暴殄天物。

回去的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有没有觉得，蒋先生，嗯，最近有点奇怪。”我说。

邱愉的手自然地握着我的，戴着口罩，我只看见他眼睛微微笑的眯了一下：“怎么，哪里不对了？”

按说像邱愉这样敏感又富有观察力的人，不应该没看出来。但我没想那么多：“就是，好像工作少了，老是在家呆着。”还没事就过来找我，打游戏看书就是不动手动脚，好像要跟我从雇佣关系搞成纯洁友情。

“谁知道他呢，可能闲的。”邱愉眨了眨眼，“也说不定是想追求你。”

“哧。”我信他的鬼。

“如果他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不是很好么。正好你也喜欢他。”邱愉又说。

我摇摇头：“我不会和男人在一起的。”

邱愉扭过来看我：“即使是喜欢的人？”

我短促地嗯了一声。

邱愉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又走出几步，我忍不住道：“邱愉，我真的很可笑。我喜欢男人，做着这样的工作，却还向往着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的生活……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