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了。”

我寻思现在骂他变态,是不是正中他吓坏——完美符合他现在的人设,说不定还令他更加兴奋愈发变态。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不高兴。”

我干脆敌动我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他还打算说点什么。

邱愉露出笑:“我好像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蒋铭?”

17

被变态戳穿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在我还不够变态的情况下。

我还是不说话。

邱愉笑眯眯地道:“我不会告诉蒋铭的。我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尤其是你还喜欢蒋铭,让我更觉得亲亲你很有意思。”

我真诚地说:“我觉得你挺变态的。”

“我也这么觉得。”邱愉云淡风轻,“你还恶心吗?”

“不恶心了。”因为见到了更恶心的人。

“这就好。”邱愉转身去倒了一杯水,“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好好休息,晚安。有什么事情可以再叫我哦。”

变态正经起来又是温温柔柔的大姐姐了。

18

某种意义上邱愉说的没错,我的确对蒋铭抱有一些不应该的感情。

按照通常解释可以说我对他颇有好感。

我仰面看着天花板,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窗外融进些许月光,映着半面墙。

我在反思那天我来到这里接客,除了因为手头紧之外,是否和客人是蒋铭有关系。以及我答应他生孩子,是不是也于此有关。

想到底也没想透。

又或者我讨厌邱愉,是否和这个有关?

应该不是的,我只是单纯的嫉妒厌恶邱愉。

想得太多了。我蜷起身,背朝着月光,把被子盖过头顶,闭上眼睛睡觉。

19

我第一次见到蒋铭,是大概两年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他还不是我的客人。是我在厕所哭的时候没有锁门,被他拉开门看到了。

这人大概一米八多,肩膀很宽,乍一看颇有几分威慑。我被突然拉开的门吓到,眼泪都堵在了眼眶,慌慌张张说了句抱歉就往门外冲。

却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我也不敢挣,被拉着退回一步抬头看他。似乎有点眼熟——好像是跟老板有什么关系,在老板那里见过。

我小声地又叫了一声对不起,却被他突然放开了胳膊,他歉意地看了看我的胳膊:“抓疼你了?”

我连忙摇头:“没。”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点事。你是老金手底下的?”他问。

老金是我的老板。

我点点头。

“你干这一行,是自愿的吗?”他又问。

20

我仰脸怔怔地看着他,视线从他的眼睛划过,在他的脸上绕过一圈又一圈,试图确认他的意思。

他的神情淡定从容,没有我常常见到的那种问话里常带的威胁,和暴力的预备。那些问话本质上只是逼迫,让人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似乎过了很久,我才低声回答:“不是。”

他低低哼了一声:“我就觉得老金不像好东西。”

我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和老板……”不是合作吗?

“我不和这种人合作。”他简单地回道,“虽然我觉得干这一行没什么,但逼别人干——也太TM缺德了。”

他顿了顿,拍拍我的肩膀:“别把我的话告诉你老板。放心,我得想办法把老金给弄了。”

我呆呆地嗯了一声,他的手很快离开了我的肩膀,但被拍过的地方触感清晰,被电过一般。

自入了这一行以来,没有人拍过我的肩膀。那些人的手拍过我的屁股,揉过我的胸,或者假装宠爱地摸乱我的头发——从没有把我当做过一个男人。

大概是憋屈得久了,有人拍拍我的肩膀,都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至于他说的话,我却没有当真。

w?a?n?g?址?F?a?布?页?ǐ????????ē?n????〇?2?5????????

但两个多星期后,老金真的入狱了,我竟也真的自由了。

21

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好像也尝试过去那家会所找他,想当面谢谢他。但两次都没有见到,我便也没有再去。

一觉睡醒,我觉得胃里空得难受,应该是昨晚吐干净了的缘故。我揉揉肚子,下床洗漱,走到客厅,看到邱愉在厨房煮粥。

他今天戴的是棕色直发,编成麻花辫垂在身后,欧式中长裙,腰间系了一条浅粉色荷叶花边的围裙。

意识到我走进客厅,他转身向我眨眨眼:“今天是温柔贤惠家居装扮。”

周日,他仍然不上班。我有气无力地回道:“你把辫子搭到肩膀前面,就可以立一个我喜闻乐见的flag。”

他哼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往粥里放东西。

“蒋铭今天也有工作,我们两个早晨已经吃过饭了。这份粥是给你煮的,紫薯燕麦粥可以吗?”

现在已经上午9点多,是我起床太晚了。

我忖着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人更嗜睡了些。

那边粥很快就煮好了,一锅煮出来分量也不多,只两碗。邱愉坐在我身边,倒出来一碗,放在我面前。

“尝尝。”

我端起来舀了一勺,似乎是加了奶粉,虽然是不太常喝的口味,但粥煮得确实香甜软糯。

刚喝进嘴里,邱愉便问道:“好喝么?”

我未及答话,他便伸手过来挑着我的下颚,起身亲了过来。

他的唇舌温暖柔软,仿佛真有女子般的妩媚灵巧,很快就撬开我的牙齿,追到了舌间,吻得很深很重。

我一时分不清是粥的香甜,还是他唇齿的香甜。我倒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几乎被他拢在身下。

他的裙子盖在我的大腿上,亲吻时隐约能感觉到裙子和我裤子布料的摩擦。我眯着眼,想看他是什么神情,却又不太敢看。

这一吻不长不短,他自然地放开我,温温柔柔地笑,好像家里刚讨过丈夫晚安吻的小妻子:“粥挺甜的。”

22

“好了,不打扰你喝粥了。”

说完这句话,为表真诚,邱愉挪远了一点。

我被他这种态度整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气得不想喝粥了,但肚子又的确饿。还是乖乖把两碗粥都喝干净了。

一边喝一边想:我可是职业卖的,怎能因为主顾强吻自己生气?要怀抱职业操守,谨记职业道德,就算主顾上我,也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再说,也不是没上过。

回想起那一晚的情形,我又不自觉地瞥了邱愉一眼,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裙摆铺在沙发上,花纹繁复美丽,端端一个温柔贤惠的姐姐。但上人的时候,又格外的凶。

我忍不住开口:“邱愉?”

邱愉嗯了一声。

“你这么喜欢穿女装,为什么是攻?”

邱愉瞥过眼来看我,凤眼眨啊眨的,竟然有些疑惑。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被这句话堵得词穷,不知道怎么接。他看我把粥喝完了,自然地过来把碗放回托盘上,走向厨房。

厨房在客厅一边,是半开放式的。他一边洗碗一边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性别认知障碍?”

“嗯……”我在脑里搜寻了一下性别认知障碍这个词,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