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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走出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触目惊心,现在的我已经拖着两个行李箱再次站在了门口。

其中原因很复杂,可以简单总结成——房东突然反悔不再续租要求我下个月就滚出去,受疫情影响暂时找不到房子,走投无路我最终答应生孩子并暂时住在孩子爹家。

咔嚓一声门又开了,那位女装兄弟这次戴了栗色大波浪假发,圆框金丝眼睛,一双凤眼打量我一秒,然后露出礼貌的笑容:“你好,又见面了。”

我回以尴尬一笑,虽然在口罩底下看不到:“你好。”

为什么在家里还要戴假发?

10

我的老顾客名叫蒋铭。

他的室友,即女装大佬,我肚里孩子的另一个可能父亲,叫邱愉。

而我本人,叫顾眠。虽然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但为了生计还是没皮没脸地暂时住在了这里,蹭吃蹭喝蹭住,没事就窝在客房里,饭点就出来吃饭。

就这么一窝就是两个多星期。邱愉和蒋铭都陆续复工,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邱愉坐在我对面突然和气地开口问:“明天你有事吗?”

我咽下嘴里的米饭,抬眼看他。

邱愉今天上班,所以穿的是男士的衬衫毛衣。头发是比寸头略长一些的短发,整个人清爽干净,散发着精英白领的气场。不软糯也不伶俐,温和得恰到好处。

呵,谁能想到他背地里连睡衣都是女装呢。

“我能有什么事?”我闷声说。

蒋铭道:“是这样,我跟阿邱商量了一下。你怀孕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医院那边也不紧张了,尽量还是早点去检查一下。”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

邱愉补充道:“我明天不上班,陪你去。”

我转过头看蒋铭,蒋铭道:“我最近很忙。”

邱愉露出笑容,凤眼眯了眯:“小顾不愿意我陪吗?”

我低头扒饭:“没有。”

11

邱愉陪我去门诊室,某种意义上避免了一些麻烦。就比如说两个老爷们一起站着排产检的号,总是没有一男一女来的顺眼。

但尴尬虽然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

走进门诊室,我一屁股坐在医生面前的椅子上。黑长直邱愉站在我身后。

医生:“那个,产妇坐过来。”

我面无表情:“怀孕的是我。”

黑长直美人道:“我是孩子爸爸。”

12

走的时候年轻女大夫偷偷跟我感慨:“当医生这些年,双性产妇接诊过不少,女装攻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回道:“嗐,一样,我这也是第一次见。”

13

出医院的路上,我和邱愉并肩而行,俩人戴着相同款式的医用外科口罩,都不说话。

事实上这一路我们也鲜少聊天,等号时间全靠手机打发。

“小顾,你是不是讨厌我?”

邱愉的语气很自然,像问晚上我要吃什么。

于是我也很自然地眯眼笑了笑:“没有的事儿。讨厌你做什么?”

邱愉撇过头来看我,半张脸被口罩遮着,辨不清神情,只眼睛微微弯着,透出点愉悦似的。

“不用否认,我早就看出来了。”

他压了压声音,语气中笑意浓了一点:“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虚伪又别扭的样子,特别招人疼?”

14

艹,这个变态,调戏老子。

他假发还戴着呢。

我张口结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反驳他。脑子一热,伸出手就想推他一把,却被擒住了手腕。他力气大得出乎意料,我挣了两下却完全挣不动,眼睁睁看着他把脸凑近了一些。

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无论男女,这都是非常漂亮的一双眼睛,隐约含情的线条,底下却含着点冷淡的笑。

他的长发从肩膀滑下一缕,扫在我的手边,滑滑的,凉凉的,像真正女孩子的头发。

我干脆就不挣扎了,耷拉着眼皮回视他:“干什么?”

他眼睛眯了眯,似乎是笑了,把手松开,离我远了一些,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真可爱。如果不是戴着口罩,应该亲亲你的。”

15

一路上相安无事,回到暂住地,晚间,我向蒋铭通报了今天在医院得知的“好消息”:我怀的是双胞胎。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消息,对于我来说双胞胎可能意味着怀孕时更加辛苦。而对孩子的父亲,他俩的二选一来说,抚养两个孩子的压力一定会不小。

我正暗自胡思乱想着,却听到蒋铭乐倒在沙发上。

我扭过脸看着满脸带笑的蒋铭:“倒也不必?”

蒋铭收起笑,义正词严:“我是为一个比预计多出来的生命快乐,是高尚的,富有爱心和人文情操的快乐。”

我心想你说这的是什么p话。

邱愉在一边说:“我也挺高兴的。”

我说:“但如果是双胞胎的话,可能会养起来比较费劲吧。”

蒋铭说:“还好吧,多请一个保姆的的事儿。”

果然有钱人的思路就是这样简单而枯燥。

“所以——生下孩子之后,你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合租吗?”我问。

蒋铭:“不是的,我们不是合租。这房子是我买的,我邀请阿邱过来和我一起住。”

“啊,啊?”

邱愉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哦,你还不清楚我和蒋铭的关系。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如果不是型号不对,我俩七年之痒都过完了。”

蒋铭好像瞥了邱愉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接着又说:“所以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俩还是像现在这样生活,一个是孩子亲爸,一个是干爸。”

我心说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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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可能我被这种两个攻的gay蜜友情恶心到了,当晚突然开始恶心犯吐,这还是怀孕以来头一遭。

我扶着马桶吐得七荤八素,眼前乌黑,面上惨白。幸好我的两位主顾都颇有人性,一个扶着我,一个给我倒了热水,让我感到了新世纪劳动者被尊重的体面。

蒋铭倒完热水看看问题不大,便又回了屋。等我吐得意识清醒了,身边就剩下了邱愉,他又给我喂水漱了漱口,扶我回了卧室。

我仰面陷进一床被褥里,眼前还有点朦胧,说不清是暂时失焦还是刚才吐得太厉害,眼睛被泪水糊上了。还没等我具体分清楚,一张脸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细滑顺和的头发扫过我的前胸脖颈,带过一阵细微的痒。

接着唇上湿热,邱愉的呼吸带着一点点水汽拂在脸颊。我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香水味,木质调里混着玫瑰,让人联想起女郎精致雍容大裙摆底下漂亮性感的酮体。

我下意识伸手推他,这人却也不恋战,轻轻咬了一口后,松开了口。

“你他妈的——”

不顾这人主顾身份,我张口就骂。

视野逐渐清晰,我看到邱愉坐在床侧,脸上是兴味的笑,配着他今天还没卸下的妆容,美得很撩人。

但和初次见面不同,此刻我对这人已经没有丝毫兴趣。

张着嘴,我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骂,却听他道:“今天白天说想亲你,现在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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