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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走碗筷，“我来收拾吧。”

掌心空空，林晏渠余光扫过身旁之人，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其韫很快就收拾好了，从厨房出来后便朝侯宇走来，抬手拍拍他的脸颊，见他没有动静，便弯腰握住一只手放在身上，把人架起来。侯宇睡得沉，脚刚触地腿便软了，整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

“喝多少瓶啊？醉成这样。”其韫皱眉小声嘀咕。

“五瓶。”林晏渠上前，帮忙架起侯宇分担一部分重量。

肩上的重量突然轻了许多，三人挤在楼道爬上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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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其韫随口一问。

“六瓶。”

“酒量还可以。”

对方轻轻嗯了一声。

几声敲门声后，屋里头有人开门。侯宇爸妈将他扶住，骂了两声，拖进屋子里。两人走下楼，林晏渠将其韫送到家门口，在门外停下来与他平视，沉默地看着他。

晕黄的灯光落在身上，燕子的脸颊、脖子上都微微泛红，目光牢牢粘在他身上，时明时暗，有些迷离。看着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清醒。

“喝了那么多，回去睡觉吧。”其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想要抬起的手又缩回，林晏渠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缓缓转身。

“燕子。”其韫突然叫了一声，林晏渠转身边看见他手抚在铁门上，拉住门留出一条缝探出身子，“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过两天。”

“那……找个时间跟我出去走走？”其韫邀请道。

林晏渠点头，眼底有了笑意。

其韫朝他挥手，催促他赶紧回去休息，说着便往后退一步作势要将门关上。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了进来，附在门上，用力将门拉开，另一只手缠在身上将他拉出来。一不留神，人向前跌了几步，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林晏渠将他推在墙壁上，突然将唇凑上来。

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唇，舌头匆忙地撬开他的牙齿，在口腔内疯狂搅动。

林晏渠的呼吸乱了，手用力捧着他的脸，舌尖的动作莽撞。

这是一场无声却极其迅猛的占领。对方的动作与以往不同，渴望中带着一丝慌乱，着急地想咬上他的唇。

吱呀一声，楼上住户的铁门开了。

其韫将他推开，压着喘息声说：“有人来了。”

林晏渠的目光痴迷，落在他身上愈渐炽热。他沉声反问：“那又怎样？”说罢，又凑上来在他嘴唇上一顿啃咬。

既然眼前这个小他两岁的弟弟都不在意，那他其韫也不会再在意了。

他把手覆在林晏渠身上，张嘴嘬着对方的唇，热烈地回应着。很快，便反客为主，舌尖侵占着对方唇腔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发出水声。

脚步声近了。

林晏渠将身子一侧，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推到门与墙壁之间，用身子挡住。两人紧贴拥吻着，唇舌没有丝毫分离。气息却因突然的举措而变得更加凌乱，喷在对方的脸颊上。

楼上的大妈被这两团影子吓了一跳，埋汰了一句便刻意撇过脸匆匆下楼。

空间狭小逼仄，吻得都快要缺氧窒息了，两人才难分难舍地分开。舌尖的唾液因分离拉成细丝，粘在他的唇上。林晏渠眼角泛着笑意，俯身亲了他一下，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吃了下去。

红肿的嘴唇火辣辣的，口腔里还留有淡淡的酒精味。

疯狂的举措让两人的心跳不自觉加速，此时暧昧气息更加浓烈。

突然，林晏渠抱住他，正色道：“哥，我喜欢你。”

——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瞳孔紧地一缩，其韫张口愣了愣，不知道要做出反应。林晏渠将他抱住，贴在他耳边，声线明显暗下去，低沉许多，“难道你……不喜欢我？”

空气十分闷热，对方的胸膛贴在他身上，两人的心率逐渐一致，充满活力而怦怦跳动。

其韫舔了舔唇，轻启道：“不……”

林晏渠的心一缩。

紧接着，耳边又传来他沙哑的嗓音。“你、我……喜欢的。”心脏就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他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紧张，以至于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林晏渠将他抱得更紧了。

其韫用力吸了吸空气，试图获得更多的氧气来缓解他的缺氧。

……

两人站在楼道的小角落里，依偎了许久才分开。

刚被表白后他太激动了，而且不知为何有些羞涩，分开的时候他还愣愣的，以至于忘了叫林晏渠留下来。他担心对方只是想跟他发展成炮友，没想到林晏渠却先向他表白。

他回到屋子里，洗完澡就抱着手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林晏渠给他发来消息。

他点进对话框，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起来。搁在平时都不会说的无聊小事，此时都非常想跟林晏渠分享。两人，一个二十六，一个二十四。明明都是成年人，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其韫是出于互通心意后的兴奋。

而对方则是多了另外一层目的，避免其韫家中孤寡二男有多余的接触。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点半了。

他突然想起林晏渠喝了挺多酒的，便催促他早点睡。

对方发了个[嗯嗯]，其韫看了一眼，给对方道一句[晚安]，便将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伸手关灯睡觉。

屋子很静，除了空调声还能听见的便是他的心跳声。

——真没想到，燕子居然向他表白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没忍住从床上爬起来，在黑暗中摸回手机，眯着眼，偷偷看了一眼。没过多久，林晏渠又给他发了条信息。

[睡了吗？]

其韫几乎是秒回。

[没]

[睡不着]

林晏渠：[巧 我也是]

其韫兴奋，又想出话题跟他聊了一会儿。

突然，客厅传来一道碰撞声。

他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向屋外走去。

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影。

其韫打开灯，客厅瞬间亮起来。光照刺眼，那人举起手挡在眼前，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将手放下。

“你在做什么？”其韫说。

“我渴，想喝水。”鼻尖红通通的，语气中夹带着浓厚的鼻音，显然他刚刚又哭过。

其韫越过徐小带，走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转身折回将被子递给他。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其韫，接过一次性水杯。

徐小带换上短裤，膝盖应该是磕到茶桌角，立马就淤青了。伤痕和他白皙的皮肤对比，非常显眼。桌下有掉了一瓶药，其韫俯身将它捡起，拿在手上。“这是什么？”

徐小带看见药品，立马伸手将它夺回，将瓶身遮住藏在手心里。

其韫疑惑地看着他。

徐小带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最近头疼，找医生开的。”

其韫点头，没多问，向他指了水壶位置便回房间了。

房门砰地关上，紧接着房门锁上。客厅里只剩一人。徐小带拿着水杯，眼尾泛红，目光望向那扇门，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

·

其韫回到房间后，手机中的信息多了好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