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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盆上,蔬菜下了锅简单炒两下便装上盘子,随后他又倒了点油将切好的鱿鱼下锅爆炒几下,鱿鱼易熟,没几下就变成白色的圆圈。其韫将菜椒倒入锅中,和鱿鱼一起炒。

下鱿鱼时带的水很快就干了,其韫加了点料酒,上调料,又翻炒几下便起锅。

蒜香味掩盖海鲜的腥味,一道简单又不失美味的菜椒炒鱿鱼便做成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鱿鱼递给林晏渠,示意对方尝尝。

热腾的食物凑到嘴边,他愣了愣,张口咬下。

鱿鱼脆而有嚼劲。林晏渠点点头,用他平静的嗓音夸奖道:“好吃。”

其韫勾唇,转身继续烹煮。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敲门声。门一打开,屋外的人拎着大包小包冲进来,刚放下东西便冲进厨房和其韫打谗,顺势偷尝几口菜。

侯宇啧啧称赞。

有两人做帮手,菜很快就做好了。饭菜都摆上桌后,三人便围坐在一起吃饭闲聊。

天边几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打起雷。

没过多久,外面就下起雨了。

三人难得相聚,心里头都有说不完的话。

侯宇夹菜,随口问林晏渠:“阿姨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接过递来的啤酒,用力一拉,嘶啦一声,气体跑出来。林晏渠没什么表情,淡淡说道:“去世很久了,从这里搬走没多久就走了。”

气氛悲凉起来,两人都愣了愣,随即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都过去了。”

林晏渠点头,饮了一口啤酒。

“别光顾着喝酒,吃菜啊!”侯宇说道,顺手从箱子里取出一瓶酒,“我和你一起喝。”

其韫侧身拿起一瓶酒,半路却被截胡。侯宇笑着冲他使眼色,手指指着头顶:“你别喝……会秃头、秃头……嘿嘿嘿。”

其韫撇撇嘴,睨了他一眼。

半年不见,侯宇的劝酒水平大涨,一会儿的功夫便拖着林晏渠一人干下三瓶。而其韫只得吃着饭菜,眼巴巴地看着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活络。

轰隆一声,屋外传来一阵响雷。

手机突然亮起来,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其韫拒接,但没过多久,相同的号码又打进来。

“怎么不接?”侯宇道。

“陌生号码。”

“万一有啥急事呢?”

其韫嗯声应道。

果然,刚挂断没多久,电话又打进来。他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喂。”

没有人回应。哗哗雨声从听筒传来,打雷声和外面的相继传来。

其韫眉头紧蹙,又重复道:“喂。”

听筒中呼吸声渐重,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一道颤栗的声音,对方带着浓重的哭腔,颤声道:“阿韫……是我。”

其韫冷着脸,没有作声,作势要挂断电话。

那头的人哀求:“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见我一面吗?”

他没应,将手机挂断。

林晏渠转头问:“出什么事了?”

“没有。”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桌上的空酒瓶又多了三个,侯宇的脸色涨红,双目迷离,一把揽住林晏渠的肩膀,向他诉说这几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光辉事迹。

一通电话扰乱他的心神,其韫没什么食欲,心里头堵堵的。他放下筷子起身,“你们继续,我出去一趟。”

林晏渠仰头看着他,眼底浮过一丝疑惑。

其韫跨步向门外走去,拿过玄关处的黑伞,匆匆下楼。没走几步,眼前便出现一道熟悉的影子,拖着一个小行李箱,站在雨中。

大雨滂沱,眼前的人浑身湿透,发丝垂下,雨水从发间流下。对方缩着身体直打颤,看见其韫的到来,眼底闪过一阵欣喜。

他撑起伞,快步走到徐小带身前。

对方站在原地脸上浮现笑意,可紧接着似又想起什么,笑意淡去,目光幽暗又夹杂着一股愤怒。他紧紧抓抓其韫的手臂,问:“你和别人做了吗?”

徐小带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这样的。

其韫盯着他,挣脱他的束缚,将伞递给徐小带,声音冷漠:“你回去吧。”

逐客令让徐小带着急起来,豆儿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滴落,啪嗒一声掉落下来。他拉着其韫往回走的身体,冰冷的手掌触在他的皮肤上,“阿韫,我冷……你跟我回去,好吗?我再也不会说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了,我不会逼你的,我们和好吧。”

其韫一把挣开,头也不回,跨步向住宅楼走去。

*

其韫下楼这么久,他心里头有些慌张,便跟侯宇说要下楼看看。

手中的伞掉落在地,散落在一边。徐小带小跑着追上其韫,一把抱住他的腰,在身后抽噎。

雨水打在眼中。其韫转身,用力将徐小带的手掰开,他弯下腰弓着背,摁住徐小带的肩膀,微微俯身。

楼道上的突然出现一道斜长的阴影,林晏渠下楼看的便是这一幕。目光暗了下来,他没有向前,转身上楼。

其韫盯着徐小带,一字一句道:“回不去了,我不爱你。”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徐小带愣愣地站着,抬手擦掉眼底的水渍。他吸了吸鼻子,压着哭腔,迎上其韫的目光,“收留我一晚,明天就走。”

chapter16

一道镫亮的闪电劈下,四周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对面那幢楼突然暗了下来,斑驳的墙面上覆盖着一层黑影,显得阴森。

雨下得更大了。

这里比较偏僻,附近没有酒店,况且交通也不大便利。其韫打量着身前的人,被雨水泡得发白起皮的唇紧抿着,嘴角不自觉颤抖。头微仰着,等待回应。

其韫没拒绝,将他带回家。

雨水将衣服打湿,两人浑身湿透。进屋的时候侯宇醉趴在桌上,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傻呵呵地对他笑,挥手招呼他快去喝酒。林晏渠坐在一旁闷头喝酒,看见他身后又跟着一人,目光一滞,神色不大自然。

伞尖的雨滴不停滴下,其韫将伞放到玄关处的红色小桶上,抬起头时对上林晏渠的目光。“附近没有酒店,让他住一晚,明天就走。”其韫开口解释。

身后的人瑟瑟,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紧缩在其韫背后不敢乱动,兴许是因为被大雨淋过发冷而颤抖不已,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水珠啪嗒啪嗒滴落在地。听到其韫开口后,他才侧了侧身子探出头向林晏渠点了点头。徐小带轻轻吸了吸鼻涕,泛红的眼眶中覆着一层晶莹,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他比其韫矮一截,站在身旁显得瘦弱。此时的样子又很狼狈,让人心生怜悯。

徐小带的五官生得极好,这一点林晏渠也承认。他身上的气质更加柔和,与屋子里三个大男人散发的气息截然不同。浓密的睫毛低垂扇动,目光闪躲着望向脚下。

其韫伸手一把接过徐小带手中握着的行李箱,把他安置在客房。

徐小带从他身边走过,林晏渠隐约能察觉到那道目光瞥过自己,变得幽暗。

也许不是错觉。

他有些心慌。

出去的时候,侯宇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一头栽在桌上昏睡过去。身旁有一人影围在桌旁忙活,其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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